蒋青岚叹气,看来这荣亲王爷也是个狠的,竟然抛出这个劲爆的消息,别人要再想娶表姐,恐怕不可能了,而且最主要的表姐只怕也没办法嫁人,自己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光了,她能理所当然的嫁给别的男人吗?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荣亲王爷赢了,只不过他怕是有得罪受。
蒋青岚想着伸手扶了蒋皇后:“姑母,表姐和荣亲王爷的事情让他们去解决吧,我扶你进宫里休息休息。”
“好。”
容臻跑出了长宁宫的大殿,并没有走远,便在长宁宫的花园里散步,先前明明是困死了,可是给容凛一刺激,现在她根本睡不着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容凛这货看光了,她就说不出的火大,尤其是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这人给看光了。
容臻一边走一边怒骂容凛,身后的妙音和元宝不敢走过来,主子摆明了心情不好,她们还凑过来找死啊。
此时天色已暗,长宁宫各处挂起了宫灯,幽暗的灯光,好似拢了一层轻纱,朦胧而婉约。
忽地身遭气流涌动,有人靠了过来,一股容臻熟悉的幽魅香气笼在身遭,她一闻就知道来的是谁,所以停住脚步,抬手一掌朝着身后挥了过去:“容凛,你个混蛋,怎么不去死啊,竟然还胆敢跑过来找死。”
她一掌击过去,身后的容凛愣是没躲,也没有用内力,所以自然被容臻给打飞出去三四米。
不过幸好容臻并没有下杀招,所以他被打飞出去三四米远站稳,只是胸中气流激荡,并没有大危险,不过脸色依旧有些微白。
“小臻儿,你别气了,当时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他是故意的,但现在绝对不能说。
“我是无意的,无意间碰到软软的像包子似的东西,我吓了一跳。”
荣亲王爷邪魅的神容展现出当时的惊讶,可是他说出口的话让容臻吐血,双手下意识的便往自己的胸前摸去,可是又觉得不妥,赶紧的放下手,脸色难看的瞪着容凛。
“然后呢,你摸到不妥的地方是不是该放开了,那是君子所为。”
“小臻儿,本王不是君子。”
容凛一本正经的承认自己不是君子,容臻差点没吐一口血出来,所以他就扒了她看光光吗?
容凛眼看着容臻要发火,赶紧的解释:“当时我奇怪,殿下的胸怎么不一样,怎么这么软呢,好奇怪,本王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验证一下的,谁知道便看到了看到了一一。”
容凛的眼睛往下瞄,盯上了容臻的胸,想像着当时美好的形态,以及她那曼妙动人的身子,容凛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身子都烧烫了起来,可是现在他可不敢表现出半点来。
容臻一看他的眼神,便头顶冒烟了:“你个臭流氓,眼睛看哪呢,信不信我把你那两眼珠子给挖了。”
容凛立刻抬头,望向别处,不看容臻的胸,倒不是怕容臻挖了他的两眼珠子,主要是怕她气坏了。
容凛认真的认错,态度诚恳至极。
“小臻儿,本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再不犯了,现在你要如何才消气呢。”
“消气,”容臻怒极反笑起来,紧走两步走到容凛的面前,双臂环胸挡住了自己的胸,以免这家伙再盯她的胸。
“你确定要我消气。”
“嗯,不管小臻儿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只要你消气就好。”
容凛一副争取宽大取理的忏悔神态,使得容臻想发火想抓狂,都找不着点儿,人家现在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要罚就罚,她有一种有气发不出来的感觉,最后化成一股冷笑:“好,要我消气是吗?你是怎么看我的,现在就怎么脱了让我看回来?”
容臻话一落,容凛愣了一下:“你要看我?”
容臻以为他不安了,所以用力的一点头,很严肃的说道:“若是想要我消气,必须让我看回来,这样我们就互抵了。”
“这个一一”
容凛扭捏,容臻冷笑一声:“看来你说什么让我消气也是假的了,你以后离得我远远的,若是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不撕了你。”
她说完转身便走,不想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容凛身形一动快速的奔了过来,拉起她的身子便跑,容臻火大的抽手:“你抽什么风。”
容凛愉悦的声音响起来:“小臻儿想看,我自然要让你看的,这很公平,我看了你的,你看了我的,以后我们就是一体的了,不过不能便宜了别人的眼睛。”
容臻有些无语了,嘴角狠抽了抽,有些无法相信,这家伙敢吗,真敢脱吗?
总之她心里有些不相信,一向魅惑霸道的荣亲王爷会脱光了让她看,所以她认定了他是弄虚作假,就为了让她心软下来,不过他做梦。
容臻冷冷的一哼,沉声说道:“你之前看我多少,记着就要脱多少,若是少脱一件,都别指望我消气。”
“好,好。”
容凛一点不推辞,容臻看他说得很爽气,不由得蹙眉望过去,发现这家伙眸光幽亮,潋滟如碧,似毫没有半点不安或者担心,这下换容臻担心了,这家伙不会真的要脱给她看吧。
哼,他敢脱她就敢看,看容凛外形完美无俦,不知道内里的身材怎么样。
容臻正想着,容凛已经拉着她停了下来,两个人此时正好停在了长宁宫东侧的一处殿阁,这里正是蒋皇后给容臻准备的殿阁,此时殿门前有人守着,一看到荣亲王爷和容臻过来,那些人赶紧的施礼:“见过王爷,嘉宜公主。”
容凛理也不理这些人,冷声命令:“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是,王爷。”
太监小心的应声,容凛已经拉着容臻,一路往寝殿走去,身后容臻看容凛这样的神态,倒有些不自在了。想到要看容凛的身子,脸颊一阵发烫,前世今生她是真没看过男人的身子,现在一想,真正是不自在,可是她又不想在容凛面前吃了下,所以努力的镇定,瞪着容凛,待到两个人走到寝殿的时候,殿内一个人也没有。
容臻赶紧的选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摆了摆手吩咐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脱了,别以为我会吓得不敢看。”
可惜荣亲王爷一点没有拿乔的样子,上手便脱衣服,一边脱一边用他那双电眼使劲的对着容臻放电。
容臻则有些目瞪口呆,她就是为了惩罚容凛才要他脱衣服,本来以为家伙打死也不脱的,可是现在情况有点失控,堂堂王爷大人,竟然十分的乐意脱衣服,更乐意被她看光光,而且脱衣服的速度十分的快,似乎生怕她跑了看不到。
外袍,亵衣一一去掉,露出堪比黄金分割线的上半身,曲线优美,肤色润泽光滑,好似丝绸一般,胸前两点红梅,鲜艳夺目,比深冬怒放的红梅还要魅惑诱人,本就风华无双的人再加上刻意摆出来的勾魂姿态,容臻清楚的听到自己咕咚咽了一下唾液,心里扑通扑通跳,先前的火气早已化为紧张了,此刻她是想看又觉得自己不敢看,不时的瞄着,脸颊红艳好似泼了血似的,这样的她落在容凛的眼里,很是满意,笑得越发的风华无双,魅惑天成。
看来小臻儿对他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这让他很满足,他抬手又缓缓的去解自己的腰带,反正以后都要坦诚相见的,现在看和以后看不是一样吗,所以荣亲王大人,一点也不藏私,何况小臻儿若是看完了他,以后可是要对他负责的,若是不负责,他不介意嚷嚷得全大历的人都知道,某个女人看光了人家不负责任。
容凛心里的想法容臻不知道,可是眼看着他去解亵裤之上的腰带,某女人再也承受不住这份刺激了,虽然她平常自喻胆大,不输于任何人,可是现在她只能说一句,好吧,姐认输了,碰上这么不要脸的人,不认输不行啊。
容臻心里想着,嘴里冷哼:“我去方便一下,你继续。”
她说完兔子似的往外奔,落荒而逃了,身后的容凛提着裤子,对着虎窜而逃的某人叫起来:“小臻儿,记着,现在本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你千万记得要对本王负责,若是你不负责,本王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风流花心,明明把本王看光光还不负责任。”
容臻差点没栽到地上去,真想回头去找他算帐,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别说得好像姐强了你一样,不过想到他光祼着上身,还欲解下半身的动作,容臻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不敢看身后煸情的画面。
寝宫里,容凛邪魅轻笑,眉眼梢皆是潋滟的风情,想到容臻落荒而逃的样子,他眸光如水一般的泻出来,看来小臻儿也不是无孔不入的万能之人啊,是人都有软肋啊。
容凛正想着,窗台的方向,忽地响起吱吱的声音,他掉首望过去,便看到十一郎坐在窗台上,两只猴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吱吱唔唔的表示着,羞死人了,猴爷不敢看,猴爷眼疼。
容凛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直接的把十一郎给掀了出去,这是咱家小臻儿的眼福,你一个死猴子看什么,下次再看剜眼。
窗外十一郎双手叉腰大骂,你个闷骚棍,宽衣解带,摆*姿势,勾引谁呢?偏就主子不上当,你脸红不脸红。
寝殿里,容凛手一拢,先前被他脱掉的蓝色华袍加身,他优雅的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窗前走去,从窗口望出去,懒洋洋的开口:“听说最近京城兴一道名菜,烤猴爪,听说味道特别美,又香又嫩十分的脆,不知道稀有的猴子,价格会不会高点。”
他话一落,十一郎再不敢招惹这货,身子一掉逃窜而去,比它的主子逃得还要快,一边逃一边指天骂地的赌咒发誓,下次你个贱男再有事找猴爷,猴爷绝对抓花你的脸,挖了你的眼。
这里容凛心情极好的调戏猴子,那里容臻心情不畅的领着两个丫头逛皇宫,虽然天色已暗,但宫中各处挂着琉璃宫灯,昏黄的灯光拢照着整个雕梁画栋的皇宫,朱栏玉桥,玉壁铜檐,一眼望去说不出的朦胧,美不胜收。
虽然美景如春,但是容臻的心情却有些混乱,本来累极了,可是现在却愣是睡不着,不但如此,容凛那妖魅诱惑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让她光是一想到便有些脸颊烧烫,心头有奇异的感觉穿过。
夜风迎面吹拂着容臻的脸颊,使得容臻清醒了一些,她蓦的想到一件事,之前她明明是要找容凛算帐的,怎么最后被那家伙一闹,竟然忘记了他扒她衣服的事情了,还有她很想知道,那家伙先前究竟看了多少,还是全看光了。
一想到这个,容臻脸色黑了,身后的妙音和元宝看她停着不动,紧走几步的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公主,天色不早了,公主还是回去休息吧,先前因为十一殿下的事情,公主已经一夜带一天没有睡了,若是再熬下去,只怕公主要累倒了。”
容臻一听,正是这个理,便点了头,转身准备离去。
不过她刚欲离开,便看到身后一阵劲风吹起,有人过来了,容臻身形一动退了开去,不过她抬首望去,看到来人竟然是秦灏,秦灏眉眼疏朗的望着容臻,手里提着一坛酒,对着容臻扬了扬:“小臻儿,是不是睡不着觉,本世子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两个喝酒怎么样?”
“好啊,”容臻一听喝酒,倒是爽快的答应了,放松了身上的警戒,朝着秦灏走了过去,笑意明朗的说道:“走,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两杯。”
“好,你的这两个婢女不要跟着了,我们自找地方喝酒。”
容臻没有多想,朝着身后的妙音和元宝两个人摆手:“你们自回去,我和秦世子去喝两杯,回头我自回去。”
妙音和元宝二人自然是放心的,秦世子和自家的主子一向交好,有他在断然不会让主子的受伤的。
容臻和秦灏两个人身形一纵便往皇宫的屋檐上飞去,秦灏提着酒坛子,与她并排飞行,眼看着两个人上了层檐,容臻掉头望向秦灏,哈哈一笑,正欲说话,不想身侧的秦灏手指一伸,一指又快又迅速,一下子点住了容臻的穴道,然后他手一伸便拉着容臻的手,爽朗的开口:“这里喝酒没什么意思,小臻儿,我们找个地方喝酒。”
他一言落,朝暗处的人沉声开口:“你们不要跟着我们了。”
暗处容臻的隐卫一怔,没想到这秦世子竟然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人果然不是寻常人,虽然平常嘻嘻哈哈的。
不过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可不理会他。
容少卿正想着,便看到秦灏拉着容臻的身影已滑出去数十丈开外,等到他往上赶的时候,暗处忽地窜出数道黑色的如幽灵似的黑衣人,这些人一出现便拦住了容少卿等人的去路。
容少卿脸色一变,顿时觉得事情不好了,秦王世子劫持了自家的公主殿下,容少卿的脸色陡变,飞快的一挥手命令隐在夜幕之后的一名隐卫:“快,立刻去禀报皇后娘娘,秦王世子劫持了公主。”
一人闪身便走,自去禀报皇后娘娘,这里容少卿领着人和秦灏的人打了起来。
那边,秦灏拉着容臻的手一路在皇宫上下前后的转悠,很快脱离了皇宫,一路出了皇宫,直奔京城的某一个角落而去。
容臻此时脸色阴沉得可怕,瞳眸森冷阴骜的气息,狠狠的瞪着秦灏,她动不了,也说不出话,秦灏点了她的身上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今日她之所以落入秦灏之手,实在是因为她已经完全相信了秦灏的原因,容臻忍不住苦笑起来,她果然还是高看了自己的魅力了,太相信别人了。
她冰冷暗沉的视线让秦灏心凉如水,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紧紧的不想松开。
“小臻儿,我没有办法,我想博一博,也许你恨我,你会一辈子不原谅我,但是我只想让你待在我身边,我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点的办法,我不会这样干,我知道你心中此时十分的愤怒火大,甚至恨不得杀了我,我也恨不得杀了我,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怕这一次过后,你再也不会信任我了,可是我真的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夜幕之下,秦灏沉痛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暗哑绝望。
“本来我和容凛在你心中是一样的,可是曾几何时,他却比我更接近你了,我看了好心痛,好绝望,却无计可施,你知道吗?在华音寺祭天的时候,我也出手救你了,可是却慢了容凛一步,一步啊,却使得我和他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一直想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他让我前半生不好过,难道就不能许我一个幸福安康的后半生吗?”
秦灏的话透着无尽的伤痛。
“小臻儿,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孤独寂寞,多么的渴望有一个人能在我身边陪着我,世人只道我秦灏嚣张跋扈,可是谁又知道我心中的痛苦,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的父王母妃永远对我那么好,你不知道,小臻儿,那是一种好得可怕的神态,我感受不到亲情,只感受到他们的敬畏,是的,就是敬畏,也许别人不了解,可是只有我了解,那是一种敬畏的神态,我不知道是我的感觉出了错,还是他们真的太宠爱我,有时候我希望他们像别人的父母一样,在我犯错的时候惩罚我,在我乖顺的时候哄着我。”
“在我不好的时候教训我,在我痛哭流泪的时候安抚我,可是这些从来没有,有的只是宠爱,一种敬畏的宠爱,不管谁招惹了我,都会得到一阵毒打,最后几乎所有人都远离了我,敬畏着我,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一个怪物,后来我长大了,不断的闯祸,不断的惹事,可是依旧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要的一直很简单。有人真心实意的教训我,收拾我,然后关心我,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偏世人个个说我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却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我想引起父皇母妃注意的一种手段轻了,可惜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得到。”
秦灏说完,容臻蹙起眉,想着秦灏话里的意思,那种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的孤独感,确实很可怕。
秦王爷和秦王妃为什么这样对自个的儿子呢,容臻想不透。
暗夜之下,秦灏如负伤的野狼一般的朝天吼了一句:“后来我放弃了,我再也不想要他们的注意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过我一个人的日子便是了,后来遇到了你,小臻儿,我只想要一个你,为什么老天不成全我。”
秦灏哈哈大笑,忽地狠戾的开口:“既然天不成全我,我便要自个成全自个。”
容臻本来前一刻还同情他,后一刻听了他的话,脸色陡的变了,阴沉的瞪着秦灏,以眼神表示,秦灏你想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秦灏却已不再说话,伸手揽着容臻的腰,一路疾驶,很快落到了一座寻常的府邸门前,容臻望了一眼,这个地方应该是秦灏平常的落脚点,只是这个地方别人知道吗?有人知道她不见了吗?有人来救她吗?
容臻心中几欲吐血,同时火大愤怒,秦灏他想做什么,他不会想对她?
容臻不敢往下想,眼睛拢上了血一样的红丝,若是秦灏胆敢对她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便杀了他。
秦灏似乎知道她所想的:“小臻儿,若是你想杀我,尽管杀便是了,我会给你动手的机会的,若是让你最后嫁给容凛,我做不到,我宁愿眼不见为净。”
他低吼,拉着容臻一路进了府邸,空旷的府邸里,一个人也没有,连下人也没有一个,长长的青砖通道两边挂上了灯笼,两个人顺着通道一路往里,然后拐了几个弯,便到了正院,正院的厅房里,此时亮起了灯,秦灏拉着容臻走了进去,安排她坐下来,两个人久久的对望。
秦灏眸光幽沉,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容臻,如果可以,让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只有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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