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来,奴家喂你吃酒可好。”
“苏公子,人家想坐你的腿上。”
一时间扭腰的,挤胸的,抛媚眼,层出不穷的手段,别的公子受了冷落,不但不恼,反而个个很有兴趣的看热闹,若是有人能把冰清玉洁的苏大公子给办了,他们乐意。
苏子然脸色变了,难看的瞪了秦灏一眼,秦灏哈哈大笑,苏子然瞪向身侧的几个女的,警告她们别过来。
那些青楼姑娘们一看苏家公子这样的势态,分明是童子鸡,越发的往前凑,一时间,所有的姑娘都挤到了苏子然的身边去。
门外有人悄无声息的拉开门走了进来,却是秦灏的手下,这名手下悄悄的走到秦灏的身前,俯耳在秦灏的耳边嘀咕了两句,秦灏的脸色立马变了,不过很快压抑了下去,起身和雅间里的人招呼了一声,自己出去有下事。
雅间里的人看得正热闹,摆手让秦灏出去。
秦灏和自个的手下走了出去,等到他走出雅间,脸色黑沉了,遍布着阴霾:“带我过去看看。”
“是,世子。”
那手下应声领着秦灏下了二楼,一路往楼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道:“属下是真的听到了,所以来禀报爷的。”
“嗯,”秦灏眼神凌厉,煞气重重,一路跟着手下往后楼走去,这后楼乃是寻香阁的花魁所住的地方,先前秦灏手下因为想小解,所以无意间闯到了这后楼,便在后楼听到两个小丫鬟嘀咕的话,所以赶紧的禀报了自家的主子。
两个小丫鬟其中一人说道:“我告诉你一件玩笑的事情,你别乱说出去。”
“嗯,什么事,我和你的交情,怎么可能把你的话说出去。”
“我们家姑娘先前说看过太子殿下一次,她说,瞧着太子殿下怎么有些不像男人呢。”
“啊,太子怎么不像男人,你别乱说,这事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我就是和你说说,你紧张成这样干什么,既然这样,不说了不说了。”
两个人停了一会儿,先前害怕的小丫鬟又想听,悄声的说道:“你家姑娘真的这样说过。”
“不告诉你了,你不是不想听吗?”
“好姐姐,你说给我听听,说说吧,这事我听在耳朵里烂在肚子里。”
“好,谁让我和你交情好呢,不过你听过了就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成说,”先头那小丫鬟警告后面的一个小丫鬟。
“行,我知道了。”
“你说我们家姑娘身为寻香阁的花魁,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啊,一眼便能看出这人是公的还是母的,上次花朝节的时候,我们家姑娘远远的瞧了太子殿下一眼,便觉得殿下有些不像男人,观其说话神韵,言行举止,虽然和男子无疑,却略显柔和了一些,所以我们家姑娘嘀咕了一句,说,怎么看着太子殿下有些像女人呢。”
两个人说着便走了,那隐身在墙角撒尿的秦灏的手下,一听还了得,竟然有人说太子容臻是女的,这事究竟是真是假啊,爷一向喜欢太子,若是太子是女的,那爷就不是断袖啊,再一个爷身为秦王府的世子,岂能让人随便的污蔑太子殿下,所以手下赶紧把这事禀报给了秦灏。
秦灏一听这事,整个人都受了惊,竟然有人胆敢非议太子这种话,真是找死,所以领着手下下了二楼,一路直奔后楼而去,不过他们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手下所说的两个小丫鬟,不过两个人经过后楼的时候,倒是听到楼里有娇喝声传来。
“你个贱丫头,竟然胆敢传出这样的话来,你是想害死姑娘我是不是,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做什么这样害我。”
绣楼里,传来丫头的哭声,秦灏和手下闪身便欲进去,忽地有人奔了出来,冷喝一声:“什么人?”
秦灏的手下闪身便上,很快擒住了这人,一抬手打昏了这护卫,秦灏已经闪身走进了正厅,正厅里,一身红衣,清丽逼人的寻香阁花魁赵望春,正怒火万丈的对着自个的丫鬟发火,一抬首看到秦王府世子秦灏脸色阴沉的飘了进来,赵望春吓了一跳赶紧的迎了过来。
“望春见过秦王世子。”
秦灏没动,抬眸阴骜的望着赵望春,阴沉沉的说道:“你也别给本世子打马虎眼儿,说吧,你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太子殿下是女的的,你可知道,这话若是传出去,你这寻香阁可就别想要了,还有你也别想活了。”
赵望春的脸色白了,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哀求起来:“望春该死,求世子爷饶过望春一次,望春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世子若能饶过望春这一次,以后望春做牛做马的报答世子爷。”
“得,本世子也不指望你做牛做马的报答本世子,你与本世子说说,你这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怎么就认为太子殿下是女子了?”
秦灏虽然想一剑杀了这赵望春和她手下的婢女,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想知道,赵望春怎么认定太子殿下是女的的,所以他想听听赵望春的说法。
赵望春跪在厅前,小心的抬眸望着秦灏,这位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小霸王,若是一个不慎,她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赵望春小心的说道:“其实是贱婢自己胡言乱语的,花朝节的时候,贱婢见过太子殿下一面,虽然只是远远的一面,可是贱妾觉得殿下有些男生女相了,再加上殿下的言行举止,说话神韵,虽然冷冽异常,却是阳刚之气不足的,反倒是那柔媚明艳更甚,贱妾当时看了,忽然便生了一个念头,殿下怎么看着像女子。”
赵望春说完,扑通扑通的磕头:“世子爷饶命啊,是贱妾胡言乱语了,求世子爷饶命。”
秦灏没理会磕头的赵望春,凝着剑眉深思,赵望春乃是寻香阁的花魁,见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差不了多少,这些青楼妓子对男人素来是敏感的,所以她说太子不是男人,是女子,这事还真值得推敲。
同时秦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一次容凛和太子埋于地下深坑后,忽地改变了态度,说他不是断袖,他先前的心思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他确实喜欢太子容臻,现在忽地说自己不是断袖,那么会不会是他在地下深坑里发现了太子其实是女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秦灏手紧握起来,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不会在地下深坑做出什么事吧。
秦灏周身的煞气,正厅里的赵望春和她的婢女吓都要吓死了,扑通扑通的磕着头。
秦灏根本没理会,依旧在想他的心思。
除了容凛的态度外,秦灏还想到一件事,老皇帝和太子容臻之间恶劣关系,他一直想不明白老皇帝为什么要杀太子,太子明明睿智非凡,而且长得又好,这样的东宫太子不是大历人的福气吗?皇上为什么要杀太子呢。
如若太子从来就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她生来就是一棵棋子呢。
如此一想,很多以前他不理解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了。
太子容臻很可能是女的,一想到这个,秦灏心中百味杂阵,既高兴太子是女的,因为殿下若是女的,他的性取向就没问题,他是喜欢女人的,可是他一直对于殿下寄予了厚望,认为他会成为大历最英明神武的皇帝,现在殿下却成了女子,那么大历将会何人来继位呢。
三皇子吗?五皇子还是八皇子,秦灏想了一圈,都认为没人比容臻更适合这样的位置了。
秦灏的心头既沉重又酸楚,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正厅里的赵望春和她的婢女已经磕得快断气了,一脑门的血,秦世子没让她们停,她们也不敢停啊,若是停了,这人一怒能杀了她们。
秦灏已经站起了身,望了赵望春和她的婢女一眼,缓缓开口:“好了。”
两个女人松了一口气,周身的冷汗粘连在身上,秦灏已懒得理会她们两个人,抬脚便往外走去,不过走到门口扔一句:“这丫鬟杀了吧,赵望春,本世子留你一命,若是有一丁点对太子殿下不利的消息传出来,你就受死吧,。/”
他说着走出去,正厅里,赵望春的丫鬟呆愣住了,吓得眼泪流了下来,拼命的摇头,她不想死啊,她所做的都是姑娘指使的,和她没关系,可惜赵望春已经飞快的扑了过来,掐住了自个丫鬟的脖子。
秦灏说了杀了这丫鬟,她就不能留,她若留着她,死的可就是她了。
小丫鬟没想到自己的主子真的下狠手掐她,拼命的挣扎,可惜最后还是被掐死了。
赵望春看着被自己掐死的小丫鬟,身子一软往旁边栽去,一动也动不了,以后她再也不要干这种事了,呜呜。
秦灏领着手下往前楼走去,一边走一边叮咛身后的手下:“你派人给本世子好好的盯着赵望春,看看她和什么人有接触。”
“是,爷。”
秦灏怀疑赵望春是受什么人指使的,若是真有什么人指使她的,这女人以及她背后的人就别想活。
秦灏眼神一片狠戾,他刚走进前楼,便看到二楼有人冲了下来,撞了他一下后,连招呼都不打便奔走了,身后二楼的栏杆上,有人趴在栏杆上叫:“苏兄,苏兄,你别气啊。”
秦灏抬首望向二楼,便看到沈延安等人趴在栏杆上叫人,他奇怪的开口:“怎么了,刚才怒气冲冲出去的是苏子然,他这是又怎么了?”
沈延安接口:“还不是因为有姑娘把手伸进他下面去了,他就恼了,把东西全砸了,然后跑了。”
秦灏抬手揉头:“这人怎么这样啊,好好的一个聚会,也能闹成这样,罢了罢了,今儿个到此作罢吧,本世子也没什么兴趣了。”
秦灏领着手下走了,身后的沈延安等一众公子眼巴巴的望着秦灏走了出去,有人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怪叫起来。
“今儿个不是说秦灏兄请客吗,现在他走了,谁付钱啊。”
“是啊,谁付钱。”
吵吵嚷嚷过后,只好各人付各人的,谁也没有玩的兴致了。
秦王府的马车上,秦灏脸色阴沉,周身嗜血,一言不吭的歪靠在马车上,他越想越觉得太子容臻是女的,现在他迫切的想见他,想好好看看她究竟是男是女的,可是容凛那个混帐现在就在太子府,现在这家伙不准人随便进东宫太子府,所以他要找个名堂才好。
秦灏想着忽地眼睛一亮,朝着外面驾车的侍卫叫道:“立刻去太子府,”
今日他定要好好的看看太子容臻是不是女子,总之不确定下来他不甘心,而且他直觉上认为容臻应该是女的,要不然容凛没道理说他不是断袖啊,他断不断,他看得可是很清楚的。
马车里的秦灏心情激动,起伏不定,恨不得立刻冲进东宫太子府确认这件事,太子究竟是不是女的,他已全然的忘了一件事,如若容臻是女子,他该如何做,不过现在他脑子里没有这个,他想的只是想查清楚容臻是男是女。
太子府里,容臻睡了一会儿刚醒过来,歪靠在床前喝人参乌鸡汤,这是荣亲王府的厨子做出来的,这厨子确实有一套,熬的乌鸡汤不油不腻,清爽无比。
容臻正喝着汤,外面有叫骂声传进来,正是秦灏不满的冷喝声,隐约从外面飘进来。
“容凛,你他妈的太过份了,本世子找殿下说正事呢,你也让人拦住本世子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太子府是你家的不成。你给本本世子让开,你别以为本世子打不过你,就怕了你,容凛,我今天告诉你,本世子不怕你,还有你以后你若是再胆敢随便拦本世子,信不信本世子领人踏平了你荣亲王府,你他妈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外面秦小爷火冒三丈,越看容凛越生气,只要一想到这禽兽不如的家伙很可能在地下土坑里对殿下做出过什么,他就火大得想揍他,竟然还敢拦他。
容凛脸色冷魅,双手懒懒的环胸,一点都没有让开来的意思,暗磁挑衅的声音响起:“哟,秦王世子好威风啊,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领人踏平荣亲王府,这样,你带人去踏平荣亲王府吧,去吧去吧。”
“你一一个贱人。”
秦灏磨牙冷喝,手指握得咯嘣咯嘣的响,脸色一片青黑,眼看便要挥拳朝容凛身上袭来。
不过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郑大太监走过来,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家殿下有旨,让秦王世子进来。”
秦灏狠瞪容凛一眼,抬脚跟着郑大太监的身后往里走,不过看到容凛跟在后面,秦灏转身伸出手拦住容凛的去路,义正言词的开口:“荣亲王爷,本世子有正事要与殿下说,本世子不想让荣亲王爷听到,所以请荣亲王爷在外面候着吧。”
容凛脸色微暗,瞳眸阴沉,唇角是似笑非笑,阴沉沉的盯着秦灏,想看看秦灏打的什么主意。
秦灏身后郑大太监走过来,恭敬的开口:“荣亲王爷,我家殿下有旨,为免两位再打起来,所以只请了秦王世子进寝宫说话。”
容臻是实在不想让这两货凑在一起,因为一凑在一起,两个人便打架,她现在可是病人,不想听他们吼来吼去的。
容凛一听郑同的话,立刻不高兴了,阴沉沉的瞪着秦灏,秦小爷心情十分的爽,哈哈大笑的转身直奔容臻的寝宫,越往里越兴奋,就差摩肩擦掌了,殿下,我来了,我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女的。
寝宫里,容臻歪靠在床前,看到秦灏满脸激动的从外面走进来,脸颊上还晕开一抹不正常的红丝,容臻奇怪的开口:“秦灏,什么事这么高兴。”
秦灏一听,立刻收敛了一些兴奋,他可没忘了这位主是个精明的主,稍不留意,可就露出蛛丝马脚了,所以他还是小心点为好。
“没什么事,就是看容凛憋屈的样子觉得高兴。”
容臻听他如此说,倒也不以为意,因为这两个人一直斗,就没有停过。
容臻问秦灏:“你今儿个来东宫太子府,是有什么事吗?”
“先前我接到一个消息,华音寺的地下竟然有密道,虽然被封死了,但是还是被人找到了,这说明什么?”
容臻没吭声,秦灏继续说道:“地下有密道,肯定会有动静,这说明华音寺里肯定有内奸,要不然地下挖出了密道,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所以我们只要认真的查,定然会把这些奸细查出来,若是抓住这奸细就可以查出背后的指使人了。”
秦灏说到这个,兴奋异常,容臻也感起兴趣来:“不错,你让你的人去查,若是查到那奸细一定要告诉本宫。”
“好。”
秦灏点头,伸手便去端床前案几上摆放着茶杯,意欲喝一口,不过由于太兴奋,所以手没拿稳,手中的茶杯一歪,茶水竟然直直的往容臻的身上洒了过去,这一下,秦灏慌了,赶紧的放下茶杯,起身便往容臻身上扑,一边手忙脚乱的欲帮助容臻脱衣服,一边乘机把爪子往容臻胸前袭去,是不是女人,摸胸就知道了。
容臻望着秦灏,看他那狼爪子往她的胸前伸,一下子明白了这家伙想干什么了,原来是想查探她是男是女,这么说,有人在秦灏的面前泄露她可能是女子的身份,所以这家伙巴巴的赶了过来,试探真假了。
容臻正想避开来,窗外忽地响起一道尖细的叫声:“耍流氓了,耍流氓了。”
容凛的手下一直不远不近的隐在寝宫外面,秦灏的动作一起,他便看到了,所以尖叫了起来,他一叫,一道蓝色的身影飘然从外面荡了进来,又快又狠,一拳便对着秦灏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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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灏这娃够倒霉的,人家容凛吃了那么多豆腐没事,他这刚伸出狼爪子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