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模妈妈,您哪,看一看我把谁带过来了,”刘宏扯着调子说起话来,脸上表示非常的感动,仿佛就要迸出眼泪来似的。“你一定是看不出来吧!他不是中国人,你看看,是不是很亲切!”
金根姬突然站起来,向朴胜恩瞧了一眼,摇一摇头。“不敢认识,啊!不论是谁,来到这里都是客人,来。这边坐吧!”她说话时,嘴唇早已突出着了。
朴胜恩听到这很有礼貌的向金根姬老人深深地鞠一躬,这是标准的朝鲜族礼节,但这些东西金根姬老人确完全乎略掉了,一点也没有在意。
“这位是韩国的朴胜恩先生,是你家乡的人。”刘宏补充说。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金根姬老人变的格外冷静,放下手中的收音机,显然使用农民的语调,并向朴胜恩点一点头。
“噢……韩国的朴先生来家里坐坐,你是专程过来的,稀客稀客,你是家乡人,俺还有更要有礼貌些。”金根姬讲话时十分流动,但显得有些紧张和拘谨。
“不必了老奶奶,你的情况刘总编已经告诉我了,今儿看到你老人家的身体很好,我非常高兴,我现在是为韩国的大本成森社效劳,正与中国蒙城的永青公司洽谈合资项目,所以……所以顺便过来看看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说道这,他又一次鞠躬。
“没有呀!年青人,该说对不起的人应当是俺,俺应当到安灌河大坝上迎接你们才是,你们过来看俺,俺也是很高兴的……是的非常高兴。”
其实,金根姬老人总感到有些不舒服。青年人是为祖国的建设越过山万水来到了蒙城,而自己是充当日军的慰安妇性奴隶也是从韩国来到了蒙城——几十年过去了。总之,面对这位年青人不免让她有点羞惭和不自然。
她看了刘宏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来得急向他做手势示意,刘宏确一下子醒觉过来,迅速走到院子的门口,轻轻地把院门给关上。
在这里除了有刘宏外,那这里就是韩国人生活原地方。呆在这里就相当于一下到了韩国,或者仿佛是一下子变成了韩国在中国设的领事馆,他们用韩国人的礼节,风俗,语言进行交流;朴胜恩望了一眼周围,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而陌生还很亲切,他迫不及待地用韩国的语言,再次向金根姬老人表示亲切地问候。
“#¥%*##!*#$,#¥¥%¥¥*+·%%¥……*&&#¥¥¥¥,*&……%¥####,%$&&&&。”
遗憾的是金根姬老人,没有听懂一句韩国话,然而、她很想说声对不起,可对不起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了。朝鲜语是自己的母语,而韩国山区里的土话俚语半句也说不了上来,五十多年过去——全忘了。
朴胜恩的第一感觉是老人的耳朵听力出现问题,和她交流的时候必须要大声喊。于是他靠近她,提高声音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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