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说可怜的丁新亚似乎并没有什么才气,但运气极佳。
当得知娄庆华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后到九州造船厂工作,并担任总工程师,丁新亚便以一位兄长的身份,经常与她进行通信联系。当知道娄庆华在上海曾遇受三次恋爱失败之后,远在蒙城农村中学教书的丁新亚胆子更大了些,向远在上海工作的娄庆华发起攻式,大胆地表达爱慕之情。
1990年丁新亚在蒙城县与妻子离了婚,随后抛家离子,独自一人跑回上海,并向娄庆华父亲的求助安排调动工作,很快地调到上海九州造船厂工作……
这天晚上,金根姬在指挥部的大院中坐了很久,也聊了很久。
“你们两口子应该有小孩子吧,小孩多大了,现在工作了吧。”
“有一个男孩子,小时候就送上海他姥姥家,现在已经在上海工作了。”男的说。
“我公公婆婆去世的早,”女的说。“婆家也没有什么亲戚,儿子刚会说话就送到姥姥家了。”
“那姥姥疼他不?”
“自己的外孙子,怎能不疼了,她疼外孙比疼女儿还要亲呢。”说道这女的几乎流泪了,刚送到上海没几年,我到上海见到儿子……儿子就喊我阿姨……把亲妈妈都忘掉了。”
在有意无意之中,他们的谈话打到了拐点,不再谈小草和她父母的事情,更多的是谈起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情金根姬感到自己并不是孤零零的,有两名上海下放的老知青陪着她,非常地心满意足。哪知道,金根姬从大院走出去的时候有脚步声响起,出了大门时突然转过身来国,不胜惊讶地望着这两位上海老知青一眼。
几天后,两位上海老知青也要走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两人在沙坡庄收了几天的麦子。就在那天早上,两人把一麻袋小麦抬来到村子里,并抬到金根姬的房间,非常客气地对劳模妈妈说道:
“劳模妈妈在这里麻烦了你多日。我们是下岗职工就要回城里了,临行时也没有什么要送给你的,只能给你这点东西给你,小小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金根姬忙解下围裙,揩干手,向两位就要离别的老知青走过来,她身后扑来了一阵新鲜豌豆的气味。
“傻孩子呀!农村人现在富裕了,不缺粮食的,”她轻声地说“你们的生活俺也能理解,还是把小麦抬回去留着自己用吧!你们从上海人在县城里下岗了,留在本地生活不容易,那这些年可吃了不少得苦啊。”
姓黄的两口子感激不已,尽管他对自己的处境纷纷不平,但随后两口子换了另外一副表情,他亲切地说:
“劳模妈妈,如果明年我们不回上海去,说不定明年夏天我们还会来,还要到你们沙坡庄知青点收小麦的,到那时还要再次麻烦你老人家,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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