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瑶背对着父亲,努力的吞了吞喉咙,随即才转过身:“爸。”
莫志富脸色有些微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笑呵呵的向莫菲瑶说着:“你那位顾太太同学走了,你怎么不去送一送,显得多没礼貌。”
“我不想去。”她本来就不想看见宋言瑾,让她去送,怎么可能!
莫志富抬手拍了拍莫菲瑶的肩头,略微有些责备:“又使小孩子脾气,你知道这顾太太以后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吗?拉拢了她,就算拉拢一座小金山,该拉近距离还得拉近距离。”
莫志富的话不难听出,这是让莫菲瑶巴结宋言瑾呢。
从前,她永远站在比宋言瑾高一头的位置上。她永远是俯视那一个,包括严竟也是她抢来的,她从来没有把宋言瑾放在眼里,现在让她讨好宋言瑾,她心里怎么会好受?
莫菲瑶的脸色微微苍白,只看了莫志富一眼便匆匆转过了身:“爸!今天是我的婚礼,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讨好别人?”
莫志富以为莫菲瑶只是烦了,忙止了止手,笑道:“好,好,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罢,莫志富又去忙着招待自己工作上的伙伴。
莫菲瑶拎着一瓶酒,拿了一只酒杯便上了楼,脸上连一点点新娘子的喜气都看不出来,今天对她来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骄傲和幸福。
这边,宋言瑾刚回来不久,浑身因为在婚宴上那一杯酒而有些懒散。顾临深看着她靠在窗口吹风,用盲杖走了过去。
“不休息一会儿吗?”宋言瑾听到盲杖与地板相碰的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手臂。
顾临深一双淡然的眼睛投过窗口看向了盛墅的花园,侧脸轮廓分明:“该是你去休息了,你的心里应该并不舒服吧。”
“为什么这么说?”宋言瑾一愣,眼神里带了迷茫。
顾临深声音很淡,但是握住盲杖的手还是紧了一下:“毕竟你和他在一起六年,他结婚,你不舒服,我能体谅。”
宋言瑾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顾临深,缓了一会儿低下了头。
她是应该不舒服的,就像顾临深所说,她和严竟在一起六年了。这六年里,她一直痴心的爱着严竟,为了严竟,她几乎付出了一切。可是很奇怪,今天她应该感到难过的,但是她并没有,甚至有一些事不关己。
“我想,我可能没有你看到的那么专情。”宋言瑾低低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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