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易纾怡狠狠地点头追了进去,她抓住易以成的臂膀摇晃:“哥,你要振作起来,我觉得馨馨姐现在并不快乐。”
易以成抽回自己的手慵懒地仰趟在自己床上:“你小孩子懂什么。”他这样道。
易纾怡闻言不爽。
小孩子小孩子,又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我什么都懂!”她气呼呼地辩解道。
易以成闻言用胳膊撑起半个身子:“你懂?懂什么?”他问。
易纾怡见他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样便撇嘴:“懂什么?”她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一遍又开口:“反正该懂的都懂了,不该懂的也懂了。”
易以成依旧不屑:“比如呢?”
易纾怡的声音也故意拖长:“比如啊?比如你以前和馨馨姐kiss的时候手总会不规矩伸到她……”
我靠!
易以成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捂住了妹妹的嘴:“你,你,你……”他竟然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易纾怡毫不畏惧地拿开他的手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朝他挑起眉梢:“怎么样,我说了我都懂了。”
易以成站起来伸出食指对着她,想教训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虽然她一直天真无知,但是毕竟已经十六岁了,正值青春期,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开始懵懂也是很正常的。
易纾怡第一次看到哥哥在自己面前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你脸红啦?”她故意问。
易以成瞪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下换易纾怡懒洋洋地躺在易以成的床上:“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一直保密的,但是说真的这次馨馨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易以成坐在床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开口:“你少掺和我的事。”语气不咸不淡。
易纾怡趁他背对着自己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在他床上懒了一会儿蓦然想起了什么便抬手轻轻去扯他的衣服。
“又怎么了?”易以成有些不耐烦的问,他现在已经心乱如麻。
易纾怡便立刻凑了过去,她换了一个方向趴向易以成那头,然后撑起小下巴。
“哥,问你个问题。”
“说。”
易纾怡稍稍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就是……女孩子坐异性车的副座有什么说法吗?”
此时易以成正在纠结自己跟顾沐馨的事,听到妹妹这么问也没多想。
“男人车的副座除了自己的至亲一般只有伴侣才能坐,因为副座是个触手可及的地方。”易以成是这样回答她的。
易纾怡呆滞。
易以成见妹妹没了动静侧眸:“怎么?你坐谁副座了?”
想到他以前对夏子一的反感易纾怡立马否认:“没有啊,我就在一篇杂志上看到的,随便问问。”
易以成又告诉她:“所以以后除了家人不要随便坐异性的副座。”他提醒道。
易纾怡轻轻点头:“嗯……”而后她便陷入了沉思。
那么夏子一也只是在纯粹的在提醒她吗?还是……?
——“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知道了。”
他的话瞬间回响在耳边。他只是将她当孩子的吧?
觉得自己想多了,易纾怡心里叹了口气趴在了易以成背上。
“哥哥,你要跟馨馨姐好好的啊……”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能互相喜欢真是太不容易了,哪怕只是曾经,易纾怡觉得。
易以成没有发现妹妹的异常,只当她是关心自己,他闻言心底苦笑。
早是物是人非了,怎么好好的……
***
夏子一回到家又被父母念叨相亲的事,最后饭都没吃他扔了筷子就直接上楼。
“夏子一,你回来!你要是有明睿一半听话我用得着天天念叨?”母亲邱以婕在身后生气地唤他,夏子一也充耳不闻。
邱以婕也气得摔了筷子,指着夏景叶就责怪:“你看看他的样子,都是遗传你的!”
夏景叶继续安静地吃饭,到底是像谁她似乎是搞错了,不过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只能选择沉默。
“你还吃得下去?”邱以婕见丈夫没理自己更加不悦,抬手夺过他手中的筷子也摔掉:“不许吃!”
夏景叶抬眸看了妻子一眼便不再吃饭,拿起手旁的报纸无声地翻阅了起来,谁知邱以婕又将他的报纸抢走:“不许看!”
下一秒夏景叶也不伺候了,起身也跟儿子一样上楼去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邱以婕则在原地跺脚:“有本事以后就你们父子俩过!”
楼下邱以婕还在一个人生闷气,夏子一已经进洗手间冲澡了,他觉得母亲应该是更年期到了,脾气比以前更差了,亏父亲能够忍受到现在。
就是因为母亲的强势他自懂事以来就觉得以后娶老婆得娶一个听话懂事的,不然像母亲这样的根本治不住她,况且他的耐心可没父亲那么好。
热水打湿了他发和精|壮的躯体,雾气也很快沾在玻璃门上。
蓦地脑海中浮现起一张纯净精致的小脸,她每次看他的时候脸都会红红的,与他对视了她会立刻收回目光低头,就像被他发现了什么。
他们面对面只剩一毫米的时候,她的脸红得像个小柿子,她身上没有浓郁的香水味,而是馨淡的体香,还有那一直被她紧咬着的小粉唇……
——“晚安。”
她柔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在这“哗哗”的水声里更添一分不一样的感觉,怎样都挥之不去。
淋浴室的温度随着水温在逐渐升高,闷得夏子一越发觉得透不过气,他刚想那块毛巾来擦头发手却悬在了半空。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ying了……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居然……
越想越觉得自己变态,他立刻将水温调冷。
他现在急需用冷水让自己降温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