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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米歇尔觉得自己态度不真，寒芒先至急声补充道：“我这人说不来好听话，而且我向来比较倒霉，就不跟着你了！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想杀什么人，尽管吩咐我！我也就只有手中的剑使得还不错了。”

说话间，寒芒先至还给米歇尔递了个好友申请，以示自己不是只说说而已。

米歇尔闻言，眉心一动。

见寒芒先至眼神急切，想了想，米歇尔便接了好友申请，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道：“你剑使得不错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岂止是不错啊……”

其实，现在的米歇尔，更关注的是另外一点。

“不过，你口中的运气不好具体是指……？”

说着这话时，米歇尔的眼神移到寒芒先至的断腿上。

寒芒先至顺着米歇尔的视线看向自己软软搭在地上的那只腿，然后，在米歇尔询问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米歇尔顿时露出复杂的面色：“我真的是完败啊……”

天界众玩家见正主是真不计较，还有心情想切磋是输是赢，闯祸的人又态度十分端正，甚至愿意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而且，他们家老大确实已经完全没事儿，反倒是小丫头更惨一点，最后的一丝恶感也消失了……

他们家老大说的也没错：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切磋，还有不小心下重手的时候呢！只是因为小丫头杀伤力巨大，才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其实本质让跟他们以前做过的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人已经被小丫头的老大救下，小丫头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道歉、赔罪毫不含糊，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不是吗？

当然了，没有恶感，不代表就有好感。

只是芥蒂一消，一天界便有心情好奇发问了：“达尼尔老大，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这玩家瞬间被达尼尔赏了个后脑勺拍：“笨！就是说，小姑娘的腿不完全是米歇尔大发神威打伤的呗！是她自己倒霉。”

“你脑袋偶尔也转一转啊，别只想着技能、晋阶、下界什么的。”

达尼尔一边说，一边想着，虽然他自己没亲身体验过米歇尔的那一招是何等威力，但以这怪物萝莉的耐揍，再看她刚刚被裁决之焰灼烧，身体其他地方都只是受了轻伤，大体无损，那条腿指不定是她自己摔断的呢！

“不可能吧？”问问题的天界玩家有些不信。

却见那边，寒芒先至跟米歇尔道了句：“回头再聊，我先回去跟我家老大领罚了哈？”

得了米歇尔点头，寒芒先至郑重的神色一垮，一脸如丧考妣地转身，蹦向盛亚维那边。

那问问题的玩家话音刚落，寒芒先至就“扑咚”一声把自己绊倒了……脸朝地的那种。

那声音，那姿势，简直让人想捂脸，便是对寒芒先至殊无好感的那部分天界玩家，都有些同情她了……

当然了，他们更多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

——这画风也太清奇了……

——刚刚那个威风凛凛，甚至能压制他们家老大的小丫头，真的是她吗？

“呀，我想起来了！”天界玩家中的那个凤族小姑娘，突然一拍手，道：“我说寒芒先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据传他们菲尼克斯中有个特别倒霉的新人高手，就是她啊！”

“倒霉什么的，我还以为是谣传呢，今儿可算见识了~如果传言无误的话……”

“高手，是真高手。倒霉，也是真倒霉！”

望着坚强爬起来，继续蹦跶到盛亚维面前的寒芒先至，凤族小姑娘感概地道，“我决定原谅她了！”

“怎么个倒霉法？”有其他玩家好奇问道。

凤族小姑娘来了兴致，“嘿嘿，我是听我们族青璃大师讲的，她啊，据说……”

……

天界玩家分享着寒芒先至的八卦，随着凤族小姑娘越说越多，天界众玩家看寒芒先至的眼神中，不喜越来越少，怜悯越来越多，还有好几个人看寒芒先至的表情都称得上和蔼了。

没空在意别人把自己经历当八卦宣传的寒芒先至，依旧承受着盛亚维的冷脸。

“老大……”寒芒先至喊了盛亚维一声，喊完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呐呐地站在那里看着盛亚维。

终于，在小胖蹭过来拉了拉盛亚维的袖子，盛亚维才淡声道：“喝药吧。”

见寒芒先至喝了药，盛亚维问道：“你觉得我这次为什么生气？”

寒芒先至一边承受接骨之痛，一边站直身体，认真地道：“你一气我只顾欣喜实力跃升，没有察觉自己心境出现问题。”

“二气，我没能抑制自己心中的暴虐，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别人，还沉迷PK，为了发泄对无辜之人起杀心。”

没错，盛亚维最气得不是寒芒先至差点把米歇尔砍得删号，她更气寒芒先至连出了问题都没发现，一再犯错，到最后都没醒悟过来。

寒芒先至本来就命运多舛，最近几年才好了点。而今盛亚维又听摩菲说寒芒先至是毁灭者的好苗子，也就是说，寒芒先至未来的路注定比别人艰难，这个‘别人’甚至包括她盛亚维……寒芒先至可以大大咧咧，可能对别的事情漠不关心，但绝对不能对自己松懈任何一分……松一分，那就是对自己职业生涯的不负责，那就是死。

盛亚维可以不在乎一个非敌非友玩家的死活，但不能不在乎自家小伙伴的死活。

可寒芒先至转脸就犯了大忌，叫盛亚维怎么能不气？

听到寒芒先至反省，盛亚维面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那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盛亚维问。

“知道……”察觉盛亚维态度松动，寒芒先至表情也是一松，拖长了声音，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我这就去一边抄书静心。”

“一万册，不同的。去找钱眼要。”

盛亚维冷漠脸道，叫小胖倒吸了口凉气。

“老大，这也太多了吧？”

没有复写术的寒芒先至抄书，那是真的抄书，盛亚维肯定不会同意寒芒先至用道具。即便寒芒先至手快，抄到他们回人界也不一定抄得完啊，下面的PK寒芒先至是别想旁观了。

而且，抄书是寒芒先至最讨厌的惩罚之一，让她抄一万册典籍，比让她挥一亿次剑还痛苦。

盛亚维没答小胖的话，而是问寒芒先至道：“你也觉得多？”

那莫名的语气，让寒芒先至打了个哆嗦。

“没有！绝对没有！”寒芒先至拼命摇头，“我这就去找钱眼老大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