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圆归你怎么回来了?”薰池挽起衣袖,转头的同时抬起小胳膊收拢垂落的碎发,嫩白的藕臂就尽显在人前。
“白龙安置妥当了,我回来找你。”
“那来帮我洗果子吧。”薰池朝它招招手,笑容动人。在这夜『色』撩人时分,天时地利人和的作用下,少年阿鼓的小心肝又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多跳了好几下。他吞了口唾沫,埋头清洗果子克制住不再多看薰池。
(张碧碧:鼓少,今晚你的男『性』荷尔蒙分泌过量了啊,注意点。啧啧,夜晚,总是思『潮』不安分的萌生最佳期!)
三人默默清洗完灵果,阿鼓和圆归便一人一个抱着小瓦缸返回湄山居。薰池本欲自己动手拿一个物件,毕竟应该是自己的活儿。但他两人没一个肯给,还非常有默契地一齐塞给薰池俩红彤彤的灵果,路上吃,你只要负责吃就行。
薰池那么一个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边啃灵果边想,这次来五臧山院修习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能遇见那么多温暖善良的同龄人,使她不再寂寞。
而那酿酒过程里,最花费人力气的是把灵果碾压成汁。灵果长成不容易,容不得浪费一滴一点儿。对于别的事情,薰池能够接受别人好心的代劳,但正经事上,紧关酿酒的具体事宜,她必须亲力亲为。这属于原则『性』问题,只有经历自己的双手酿出来的酒,喝起来才让人感到满足。
阿鼓皱眉看着薰池满头大汗的模样,嘟囔:“你那么点力气,非要逞能作甚。”
薰池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汗珠,继续用石杵在石模子里用力捣,笑道,“师兄没有听过一句谚语叫做力不到不为财么?”那套模具还是问隔壁的乌七七背壳里讨来的。
他瞥她一眼,只回:“年纪小,大道理懂的倒挺多。”
“呵呵。”薰池腼腆笑,全当做这是阿鼓表扬她的话收下。手上的动作不停,势必要将那些个灵果压榨彻底为止。
研磨到差不多了,就换了纱布再把灵果渣拧挤,榨汁的工程一直忙活到子夜时,才算大功告成。
薰池把两个瓦缸用湿布遮住放在内室的角落里,拍拍手满意极了。只要等到明天过滤密封下地,不出几日就能喝到自家酿的果酒。真挚答谢了那两个整晚陪同和围观她的同僚,准备洗洗睡觉。
等了半天却没见那两人有所动作。
“还不去睡觉?”薰池纳罕,她已困极。
圆归只瞅桌边低头沉思的阿鼓,他不走,它也不走。
阿鼓少年却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专注十分。他在想什么?话说鼓有一天赋,是山院其他弟子,乃至八荒众生所不能匹敌的。为何?就是他有一双巧手,不但精通各种机关,奇门盾术,且,只要是跟机械有关的一切,他都一点就通,既俗话说的能工巧匠。
他当时在想,怎么才能让薰池压榨灵果的时候不用那么费劲?一些简单的构思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初初成形。
“师兄?”薰池轻晃他胳膊,“你怎么了?”
“嗯?”阿鼓回过神,见薰池和圆归两双好看的眼睛都狐疑盯着他,
他抹抹鼻子,『露』出一丝微笑,“不好意思,走神了。你都弄完了?”
薰池一愣,点点头更加狐疑瞅他。怎么地刚才鼓师兄居然无缘无故笑了?!在笑什么?不过他笑起来,其实还蛮好看。
阿鼓急匆匆站起来,不再流连,转身就是告辞,也不等薰池应答,一阵风也似的不见了。薰池和圆归对视一眼,这个鼓师兄还真我行我素,异于常人。
“你也快去睡吧,酿成了分你喝!”
“好。”
圆归也回房,黑夜恢复平静……
等等,请把镜头穿过墙壁,放到薰池隔壁小白龙的屋子里。乌七七一副龟奴样,守在呼呼大睡的白龙身边垂泪,边抹泪边猛摇自家主子,哭诉:“主子,快醒醒呀!少夫人桃花满天飞,你再不压一压,该出墙啦!呜呜!”
白龙砸吧砸吧小嘴,翻了个身『露』出光溜溜的肩膀,是还『裸』着身子,继续做他和团子媳『妇』的大美梦。估计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他是醒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