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说:“就这个意见了,其他的都好说。”
曲艺团的那个女职工说:“我说几句吧。”
曲艺团的团长无奈地看了她一样,似乎有话要讲。雪雁制止了团长,说道:“这位女同志,你说,想到什么都可以说的。”
女职员居然双眼一红,泪花儿就出来了:“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希望团里能正常开展演出,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一个舞台,也给我们一个饭碗……”说着她有些哽咽,人们看家曲艺团团长和很多演出单位凉到都无力地地下了头。女职员接着说:“不是我们不好好上班,没有演出,我们上班干嘛呢?就是天天上班,发的钱也不够我们生活啊。我现在就是靠在外教学生收费过日子的,想起小时候就开始学曲艺,直到上完大学,满怀希望的进入艺术团体,结果却是这样,能不让人心酸吗……”女职员很年轻,脸上甚至都还带有孩子的印记,但是她说出来那些话语,简直就像沉重的铅块,压得宁宇喘不过起来。
很多人都抢着发言,说问题,提建议,也都充满了浓郁的感情,让会场的每一个人都在认真聆听和思索。大家的目光定格到了市青年歌舞团团长陆草儿的脸上。
这陆草儿也不是个庸人。在龙都的整个文艺界,她也算得上一个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她是龙都第一个民选团长。就因为她这个团长,组织上曾一年没有通过对她的任命,团里也就没有官方任命的团长。可就是这样一个官方不认可的女人,硬是将市青年歌舞团带出了困境,走上了健康发展之路。后来的几年,市青年歌舞团发展成为龙都演出团体的翘楚,市里面这才任命她为团长,实际上,她已经主持团里工作三年多了。本市很多的歌舞演员和其他演员也都通通过各种关系进了这个团,所以业内的其他团长对陆草儿又有了微词。陆草儿不管这些,她理直气壮地回应说:“有本事你也将我的演职人员挖走?没有饭吃的剧团就该倒闭。”她的这话虽然得罪了同行,但却是掷地有声的,也是深得民心的。面对这样一个草根出生的团长,宁宇和其他的市领导自然也是十分重视她的意见。毕竟,她是在这个行业里面摸爬滚打多年的行。
宁宇仔细观察了陆草儿,她不属于那种惊艳妩媚的女子,但是绝对属于那种有气质有内涵有风骨的女人。身着不算华丽的服饰,但是显得典雅大方。眼眉之间化了淡妆,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幽雅的气度,身材保养得少女一般。只听见她和风细雨地说:“其他人讲过的观点我就不重复了。我想说的有这样一些问题。第一,我建议将现有的文化演出院团整合,有必要就合成一个专业团体。”她的这一句就足够语惊四座了。其他的团长副团长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妄图并吞别人。只有宁宇和雪雁持欣赏的目光看着她,期待着她更加精辟的观点和方法。她又说:“现在我们的团体,十有**都是不景气的,与其说这样不死不活,还不如凝聚到一起放手一搏。这样更有利于研发市场,也有利于演出团体的人员管理。市场有什么需求,我们就研发什么剧目,就派出什么团队。这些年来,我们的演出单位都追求大而全,忽略了专业化这个问题。尤其在剧目的研发上,没有创新能力,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个行业里面的人才过于分散,没有凝聚起来合力发展。文化市场也是有限的,我们只能选择大众路线,抛弃一些生僻的剧目剧种,也只能面对现实,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她坚定的眼神,果断的话语,让宁宇也对她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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