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还有着一些阻挡之物,不会被雨直接淋着。
现在是初夏,天气本就泛热,有着一场雨下着也不错。
王弘毅向外一些,站在看着外面的雨。
天上层层浓重黑云,这时打了一个闪,把营地照得雪亮,稍后,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震得帐篷都一动,旋之,又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倾盆大雨直泻而下,风呼啸中吹动着帐篷,王弘毅皱眉,透过半空的雨水,看向远方的昏沉天空。
雨天天空本就昏沉,时不时的会有着雷电闪过,望向北方,王弘毅的眉,还是微微的一皱。
北方天空,看起来昏暗,这没什么,可以王弘毅的眼睛来看,北方天空之上,升腾起来一片黑红色,只见天际间,这股黑红色的云气直扑上来。
这时,又是一声雷霆,天地成了雨的世界,雨打在了帐篷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雾,几乎同时,北方突有一道强烈电光,从天上疾射而下,戈,破天际,贯穿天空打过来。
“轰!”一阵眩晕感,王弘毅的鼎被这光一击,摇摆不定。
王弘毅顿时色变,这是第二次了,上次就是魏越水战时,有此之危相,现在又是这相,顿时大惊。
沉默了片刻,王弘毅返身入内,凝看着自己的鼎器。
只见鼎还相当牢目,潮水一样的气运不断涌冇入其中,而被鼎所转化,但几乎同时,鼎上朦胧着一层黑红色的气。
这气中隐隐带着啸声,如虎吼,似龙吟,鼎内被这光一击,就猛的轰鸣,顶上伞盖,鼎中气运,就随之紊乱起来,大量向四周散乱,不过就在这时,一层白色帝气,轰鸣着镇冇压,将此平稳下来。
王弘毅见此这情况,不但不喜,脸色阴沉起来。
帝气镇冇压,这是好事,可是还有丝丝气运混淆流失,这意味着草原气运暴炽,而自己的气运,隐隐受到压制。
王弘毅皱眉:“胡人气运,怎么如此鼎盛?不对啊!”
天下气运不可能凭空多出来,现在王弘毅已经占有天下大半,步步领先,断无反过来被胡人压制的道理。
按照王弘毅的推侧,有着帝气的自己,已占天下气运五成,而胡人只有四成,余一成在于秦王。
因此是自己克灭胡人才对,怎么反了过来?
沉思了一会,有随军的十三司之人,被唤到营帐之内,没人知道陛下和他们交代了些什么,直到他们离开后,立刻向北方而去。
王弘毅却没有休息,沉思着,接着就阅读着下一份奏章。
这就是第一舰队的五品武将吴石,擅斩太守张度的事,看了这个,王弘毅皱眉,说着:“唤张攸之过来。”
片刻后,张攸之过来了,行礼后,王弘毅就把这奏章给了他看。
张攸之看了,沉吟片刻,说着:“这是一个权字和常字。”
顿了一顿,说着:“并方战线,作战需要,白马港阻击胡人事关重大,不以常法论,有此权变也无不可。”
“只是这样的事,终是破格,大成律三千条,应遵是纲常、法度、天规地矩,这江山才能治理得当,因此不可不惩。”
“以臣而见,吴石是五品,张度也是五品,吴石还带有银箭令牌,这犯上之罪是没有,但擅斩之罪不可不论,要知国法在于上下有序,要是不论罪,以后国家何以治之,宜下旨惩戒。
王弘毅听了,平静的说着:“你说的有理,那具体怎么样处置呢?”
张攸之说着:“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处置自有制度,这权在于皇上,臣安敢妄论?还请皇上圣裁。”
王弘毅听了,沉思着,半晌才开口说话:“国家设制度,为的就是秩序,虽此人杀之有情可谅,但不可不处罚,传旨下去,吴石连降三级,贬为从六品,具体职司由大都督任命。”
这话就说的很清楚了,张攸之起事行礼,表示领旨。
王弘毅却用手止着他退下,说着:“大局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这是国家景运,但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务必要搏鸡用全力!”
张攸之不知皇帝说的是什么事,怔恨的听着。
“本来樊流海平定徐州,劳苦功高,朕有不忍,因此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但现在为了国家之事,还是必须用他。”
“传旨下去,让樊流海领三万兵,跟随而来,以护帝座。”
说到这里,王弘毅心中少许一松,感觉好了一些。
“是!”张攸之没想到顷刻间,面前天子想过了许多事,应声答着:“皇上亲征本是犯险,有后路接应护驾,这当然大善。”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要是无事,就润色旨意,发了出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