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恒平静许多,摇头说着:“宋家的事,她知道,不过大哥你尚未被搭救出来,以悠儿身体情况,不宜知晓太多,就是我与烨儿到来,也是瞒着她!”
“二弟,你作的不错,现在悠儿以及她的胎儿,才是最重要的根本……对了,听说烨儿他被你关起来了?”初听此事时,宋涵是一点不意外,自己儿子性情,他是心里非常清楚。
宋恒叹了口气,说着:“烨儿虽说是孝顺,在这等时贸然行事,不但容易打草惊蛇,反而会误了大事,有些事他还是不懂,多次劝说无果,小弟只得将他暂时关起来,现在大哥你回来了,前去劝说他一番吧!”
“没事,他这个性子,就要磨上一磨!”宋涵却是很赞同:“等我明天再去看他不迟!”
宋恒转脸看向大哥,端详一番,见大哥看上去还算康健,这才算放下心来:“这段时间,以魏老贼行径,我真怕会对大哥你动刑,现在见了,总算放心了,对了,听将军说,搭救你,还有着成都府一群道士参与,可有此事?”
“正是如此,若非这些人,只怕事情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将军虽已派出黑衣卫,可毕竟成都府是魏老贼经营之处,若非久居地人脉广泛者,救出我,怕是极为困难之事。”对真阳这些道士,宋涵很是感激:“这个大恩,我们宋家日后,总是要图报。”
二人又说了会话,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将军已在饭厅备下宴席,请二人前去。
“走吧,见过弘毅之后,我还要再去见一见悠儿。”宋涵站起身,说着。
后宅主院。
素儿因有事,被临时叫走。
刚刚送走素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有人禀报着:“夫人,将军派人过来,说是有事情告之与您。”
在仆妇搀扶下,步出房间,一抬头,就见一个四十上下,一脸恭敬的妇人,撑着伞由远处缓缓而至,不一会,就到了门前。
“将军命我来禀报您,您的父亲已至将军府,片刻后会至此与您相见。”仆妇小心翼翼说着。
父亲?
宋心悠听到这话,就是心里大喜,她一直担心着老父,这时听了这喜信,心中就是一恍惚。
不过她立刻按照素儿的方,平心静气,免得惊动了胎儿。
怕自己克制不住,还立刻唤人:“快,快叫表小姐回来。”
有着素儿在此,能安抚身心,当下就有人立刻去了。
片刻后,在在仆妇后面,又过来一个仆人,举伞进来,到了门口,把伞拿下来。
一见来人,宋心悠双眸就流下泪来:“父亲?”
“吾儿可安好?”宋涵端详着女儿。
一柱香,厅内寂静无声,只是相互垂泪。
这时,素儿匆忙赶来,见了这情况,连忙上前,按住了宋心悠:“夫人,你不能这样,快快停了。”
手按上去,一股暖流立时融遍全身,说不出的舒坦,宋心悠醒悟过来,连忙让父亲坐了,又上了茶。
宋涵也就把话简单说了说,听着这些话,相见时的喜悦,渐渐消退,留下的,只有淡淡忧伤。
“这样说,除了父亲和二叔去的人……其它都已不在了?”宋心悠感叹着说着,虽然大族里亲情不多,但是听了也是伤感。
宋涵面容平静,双眸里寒光一闪:“吾儿放心,我宋家子弟,绝不会白白这样死掉。”
“父亲能被救出来,已是幸运。只要宋家还有您,一定可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宋心悠说着。
“你说的是,为父虽然老了,再活十年还不成问题。”宋涵平静的说着:“宋家在成都既然已经遇到横祸,为父已经决定,将宋家大宅,搬到文阳郡,以后便在这边发展了。”
见女儿要说话,他摆了摆手,说着:“你也是读史书的,宋家的事,以后你不用理,安心养胎相父教子,这才是最大的事。若是有宋家的人求到你身上,你也别理会,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吗?”
顿了一顿,又说着:“这段日子你的所作所为,我很欣慰,就要这样。”
宋心悠心中一凛,知道老父在提点自己,想起偶然听见的只字片语,以及素儿隐隐提到的潜龙,更是心中警惕。
自己为正妻,宋家为妻族,这以后会不会演化成外戚的事,实在难说,必须未雨绸缪,不然的话,历史上血泪班驳,都是明证。
正在沉思着,外面又有人传话:“夫人,老先生,宴已经设好了,请上宴!”
宋心悠就点了点头,说着:“父亲,我明白了……我们上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