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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道:“一言难尽!”
她这能看透人心思的本领真的让我感觉好害怕,因为我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透明的,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有些事情发生了,永远都是发生了,逃避是没有什么用的,你能做的,就只能是面对了!”她对我笑了笑,表情里充满了慈爱,让我感觉到内心有股暖暖的东西涌现出来。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以逃避的,但是……”我说道,其实我是在说自己的感情问题,也许对方根本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吧,所以我说着看了对方一眼,立刻将语句停顿了下来。不是我不想往下说了,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下去。所以只能是停顿着了。
“昨天小敏又在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她太过顽皮,被我给惯坏了!”她似乎知道我的难言之隐,所以将话题故意绕开,免得我们彼此说话显得尴尬。
“没有什么了,小敏ting可爱的!”我说道,这个时间我才想起小敏被我们几个扔在了家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由的心里有点愧疚起来,毕竟在我们家里她始终是个客人,我们将她一个人扔到家里的确很不对。虽然我们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但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都不可以这样对待她。
“如果你的事情不是很忙的话,可以去我家坐坐啊!”她微笑着说道,大概是看到我现在心有还有些东西放不下,所以想开解开解我,因此才邀请我去她家的。
“那好啊!”犹豫了一下,回答她说道,虽然我知道誉林的事情很重要,但是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所以我决定和她先回罗家。
这样我可以在罗家从她的口中多了解些关于浩东的事情,毕竟戚浩天出事的那天他是出现在那里的,无论怎么也摆脱不了和这件事情的干系,所以我必须走这一趟,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广场离罗家不是很远,所以我们没有走多久就进了罗家大院,除了没有我上次看到的那样热闹外。其他的都和那天我见到的一样。
“你先坐会!”一进到客厅里,她就招呼着我坐了下来,吩咐阿霞奉上水果和茶点,将我当成上宾一样的款待着。而她自己就去了楼上换衣服,这是她平时的习惯,外出走动过后就一定要将衣服换下来的,否则她怎么也不舒服。
这阿霞是在罗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佣,罗奶奶给我介绍说她是在她嫁进罗家时就跟着进来的娘家人,向来服侍她的,所以她对她不单是主仆关系,还有另外一层很深的感情。
这点我从她们谈话的表情里已经可以看出来了,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对罗家几个少爷的事情是不是都很清楚?要是她知道的话,对我的事情来说可就方便了很多,至少我不用直接去问罗奶奶了。
“请慢用!”阿霞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对我说道,因为我是罗家的客人,她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的,所以对我比较热情。
“你知道浩东吗?”趁着罗奶奶还没从楼上下来,我端起阿霞端过来的茶,抿了一小口,问道。
这茶的确很香,让人喝了有股甘甜之味直沁喉咙,立刻神轻气爽。饮完之后叫人不得不回味着那份甘甜与芬芳。不过现在我却没什么心情去享受这些,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因为那种强烈的预感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来,让我不几乎不得不相信罗家的事情和戚浩天被刺有着重大关联,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关联,我却又不知道了,所以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情。
阿霞听了我的问话,神色立刻慌张起来,摇着头否定道:“不——我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
她说着着急着后退,竟然不小心打翻了摆在我面前的点心盒,弄得满地都是。慌张之下她忙蹲下==身子去收拾。
从她这样的表情里似乎让我觉察到了些什么。她像是有什么不愿意和我说似的,一听到我的问题就躲躲闪闪,做出逃避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让我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是事实,但是我却又不方便多问什么,毕竟问得太急对人总归不好。
“什么事?”罗奶奶从楼上走了下来,将方才的那套橘黄色套裙给换成现在这套深蓝色的毛绒外套,搭配着西式喇叭长裤出现在我们面前,在华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她是个比较时尚的老太太,所以在穿着上很讲究。此刻她见到阿霞在地上收拾着弄翻的点心,于是问道,虽然那语气不是在责怪谁,但是当着客人的面弄成这样自然不是她想看到的。
“太太,是我不小心弄翻了!”阿霞很愧疚的说道,显然知道这样做在客人面前很失礼,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办法再去挽回什么了,所以只能是等待着她的责备。
“下次小心点!”罗奶奶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忙碌的阿霞,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大概她不是个不同情理的人,所以她相信这只是个意外,“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毛手毛脚的,就不能稳当着点?”
但是罗奶奶怎么也想象不到阿霞弄翻点心盒是因为我问了她关于浩东的事情,因此我还略微感觉到庆幸呢,至少呵霞没打算破坏我的事情。
“不好意思,她年纪大了,手脚不怎么灵光,所以才……。”罗奶奶客气的和我说道,并给表示她真挚的欠意。
我对她笑了笑,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向她开口,问清楚那些他们罗家人都不怎么愿意提起的事情,毕竟从刚才阿霞那被我问起的反应来看,我已经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所以接下来的我必须得更加的小心翼翼。免得再次弄出这样尴尬的事情出来,那样我不单没有办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无法帮誉林澄清一切了。
我在罗家客厅里。本来想趁着罗奶奶上楼换衣服的时间向罗家老佣阿霞打听些关于浩东的事情,因为阿霞在罗家已经有些念头了,所以她应该很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是却没想到她一听到我的问题就有这样反常的反应,这让我真的有点措手不及了。
当下罗奶奶从楼上下来见到这样的情况,立刻向我客气的手了几句话,之后就又招呼我坐了下来。
“今天他们都去了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家里有点冷清!”她说道,似乎在向我解释着什么。也许她知道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正赶上她的孙女在家里举行派对,来得人比较多,自然很热闹了,但是今天家里除了罗奶奶她自己和阿霞还在家里外,就再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所以她才这样和我说道,希望我不会被这里冷清感到不习惯。
她这个年纪冷清已经是早就习惯了的东西,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却不会喜欢这样的环境的,所以她显得对我有点欠意,就像她没有招呼周到是的。
“我听小敏说她有三个哥哥,怎么在上次派对上我都没有见到过呢?”我说道,也许是她说话的客气让我找不到陌生感了吧。所以我没有多加思索就将自己内心的迷惑给直接说了出来,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些线索。
她听了我的话愣了好一会,显得很意外的看着我,也许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件事情的吧,毕竟事情都过去了没有久,在岁月的洗礼中似乎都快被人淡忘了的事情没想到这一刻会重新被我给提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她说话的语气变得很柔,声音压很低,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勉强可以听得清楚,不知道她是不想提起那些往事还是不愿意面对埋藏在岁月里的事实。
“小敏曾经提起浩东的事情,她和罗家一定着一种很特别的关系吧?”我知道现在盘根问底的寻找真相这对于一个这样在岁月里挣扎的老人来说也许是有点残忍,但是如今我却别无选择,因为从阿霞那异常的反应和罗奶奶逃避的表情,都让我觉得这事情的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而且是和戚浩天乃至和我都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我没法不把事情真相给找出来。
誉林在警察局已经等不了了,大姐在公司的压力也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必须为他们解决现在的问题,否则我将没办法去面对我自己的姐妹了。
“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她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起来,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愤怒的嘴脸,那表情就像是要吃了我似的。看来浩东确实是和罗家有着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否则已经过了这样多年,罗奶奶不可能一听到他的名字还是这样火冒三丈的。
“对不起!”我几乎被这样的气势给吓了一大跳,在我的面前她一直就是个见识不凡,懂得很多,没有烦恼和开朗的老奶奶。也正因为这样才助长我在她面前说话的勇气的,但是现在对她的表现我感觉特别的意外,甚至是不能理解。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慈爱的老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名字而对我发这样大的火,在我的印象里可从来没见到过她有过这样难看的脸色,“我只是一时的好奇,希望罗奶奶不要见怪!”
“没……。没什么!”她听了我道歉的话,似乎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过激了,于是将刚才那怕人的脸色给收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尽量缓和刚才的气氛。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我们都变得沉默了,没有谁肯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几乎可以听到那墙壁上的挂钟走动的声音。
“小敏这孩子到现在也不肯回来,看来还得再打扰你几天了!”许久。罗奶奶才说道,也许是为了打破这让人觉得无比厌烦的沉静吧,所以她才找些话题来和我说,毕竟我还是她的客人,她没有理由一直将我扔在边上的。
“没问题,小敏现在还小,总有些小女生的想法。喜欢外面那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她选择在我那里你就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我说道,其实我现在是找不到什么话题来打破刚才尴尬的,不过她首先找话和我说,我自然就将话接了下去,总不能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继续沉默下去吧?
“在你那我自然会放心的!毕竟龙小姐是经历过事情的人,懂得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需要什么!”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并和我说道,似乎很肯定我有照顾好小敏的能力。
可我听了她那些话却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褒奖我还是在贬谪我,虽然我是经历了些常人没经历的事情,但是却不等于我就可以胜任这项“任务”,不过我现在不想再陷入那种尴尬之中了,所以我并没有再去探讨那所谓的什么褒奖或贬谪什么的,全当她是在说客气话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样子,看来我是没办法再继续我寻找真相的计划了,所以我起身向罗奶奶告辞。
大概是因为小敏还在我家的原因吧,所以她也没有多留我的意思,只是客气的和我说了声有空来玩,之后就让阿霞将我送了出来。
是啊,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大姐她们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家,我想我也不能够再耽搁了,先回去再说吧,毕竟和大姐她们这一起主意会更多一点,俗话说三个臭皮匠ding个诸葛亮嘛,说不定就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呢?
想到这里。我没赶再耽误,直接在街道上拦了辆的士,就往家里的方向赶,天空还在下着毛毛细雨,使得驾驶室前面挡风玻璃上的刮水器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机会。
不久,我便到了家门口,拉开车门,将钱递给司机后,就进了门……
“怎么才回来?”二姐见我回来了,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问道,似乎她一直就在这里等待我回家似的。
“刚才有点事情,所以耽误了!”我一边解释着一边将外衣服脱了下来,挂在衣帽架子上,只是敷衍着和她交代着,并没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她,“大姐呢?”
看了周围一圈,我没看到大姐的身影,本来这会她应该在家里的,可是我进来都这样一会了,却还是没有见到她,所以我边回答二姐姐的问题边问道。
“刚才公司来电话,说是有紧急情况。所以大姐才回到家就赶到公司去了!”二姐见我问起立刻回答着,并交代莎丽帮我准备热茶。
她知道这是我的习惯,淋雨后一定会要一不被热腾腾的浓茶的,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不着凉。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我坐到沙发上问道,公司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现在大姐却这样火急火燎的赶回公司,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都凉了起来,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始终缠绕着我,不让我有任何放心的机会,所以我一坐下来就有点迫不及待的问二姐,希望她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得很急。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说很快就会回来的,让我们不要担心!”二姐说着接过莎丽端过来的热茶,递到我的面前,似乎在安慰着我,让我不要担心,毕竟大姐在这个行业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多少比我们是有经验的,要真是她处理不了的事情,即便我们担心或是和她去公司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眼前能做的就只能是等待了。
我接过茶,喝了一大口,然后将茶放在茶几上,对二姐说道:“小敏呢?怎么没看到她?”
我回家已经有一会了,却没见到小敏的出现,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凭着她那活泼爱玩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呆在家里的,所以我担心她没和我们交代一声就跑到了外面去玩,到时要是找不到她人,那我们不就很难向罗奶奶交代了吗?
“听莎丽说她觉得无聊,但是因为我们不在家,又不敢出去,所以就进了房间睡觉,这会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二姐说道,看来她回家后也没看到那丫头,只是听莎丽这样说的,现在她只是将这些话再转诉给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