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们三个的月例银子便按照每月四两算。到底是嫡出的姑娘,别让人笑话了。”安排了给赵令仪姊妹三个涨月例银子的事,石老太君又问三太太和四太太:“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发完了不曾?”
“回母亲的话,已经把各院的数目都整理出来了,大概明后日便能发下去。”回话的是四太太,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儿和一贯以来的温柔没有什么两样。
“如此就好,马上就要中秋节了,可别拖了月例银子。今年府里事情多,下人们也都尽心尽力,到了中秋节,每个人再发半个月的月例,算是我们府中赏的买月饼的钱。”
半个月的月例银子虽然不是很多,可难得的是这个好彩头。过节了,多添一点收入总是好的,因此在场听见的人没有不欢喜的。
有和老太君熟惯的,自是少不得凑趣两句。
两位太太却只是在一旁应了,府中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要是前些年正当繁盛的时候,年头节下那还不是一个月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就那么赏下去。
“今日府中还要添人,你们差人去把藕荷园的西厢房整理出来,再把藕荷园旁边的小跨院也收拾一下。”石老太君忽然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三太太和四太太对视一眼,府中要添什么人?而且要打扫两处地方,莫非要添的还不是一个人,可是之前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呢。
就算是再没有常识,这二人也知道,藕荷园是二爷妾侍所居之地。只是现在这时候,难道是老太君又为二爷找了妾侍不成?二太太可才去了不足百日,便如此,终究是要让人寒心呢。何况大户人家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要是传了出去,总是定国公府没脸。
“说起来也丢人,是二爷在外面的人,被我知道了,便要接进来。免得让人知道了说我们家里没规矩。还有个女儿,就叫住在藕荷园的小跨院便罢,庶出的姑娘,以后的月例银子便给二两。咱们府中,以后也要有些规矩。”石老太君忽然冒出这样一席话,且也没有避讳着孙女儿们都在。
三太太和四太太两个人如何能不惊讶,什么时候二爷在外面就有人了,而且连女儿都有了?这样的事也是大户人家出生的爷能做的吗?难道二爷就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老太太也真是,以前的时候,好像是从来没有分过嫡庶,所有的女孩儿都是二两银子的月例,今日居然就为了这新来的庶出姑娘开了先例。
老太君该是有多讨厌这新来的母女两个?藕荷园那是什么地方?也就比下人住的地方好些,何况还是藕荷园的小跨院,那样终日不见太阳的地方,居然用来安置府中的姑娘。又把原来三个姑娘的月例银子和新来这位姑娘的区别开来,当真是没打算给人家面子。
如今大姐儿住在老太君的东跨院,二姐儿住在三太太院子的东跨院里,赵令仪原本是正院的跨院里,现下搬了过来,也是老太君的西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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