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堂鸟是什么意思？”

“你误会了，不是我送的！”

“好，那你发誓！如果天堂鸟是你送的，那就惩罚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原谅！你敢发誓吗？”沈玉洁锐利地问道。

龙凌厉笑了，笑得充满了邪气，这个笑容让她想起了以前那个桀骜不驯的狂妄少年。

“我为什么要发誓？”

这里的确不是一个她该来的地方，他下意识地收起了自己的温柔，恢复一脸冰冷的神情。

“龙凌厉！你为什么做了还不敢承认？”

“笑话，沈玉洁，五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固执和天真。的确，我以前是曾经喜欢过你，为了你，我做了很多傻事。但是并不代表我现在也喜欢你。我还以为，这次邂逅是一次偶然，看来是你故意制造机会的。你还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五年前我就说过不喜欢你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多年了还死缠乱打！”他邪气地笑着，冰冷的薄唇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是伤害她的话。他只是希望她马上能够离开这里，不要再继续留下去。他微微侧过头，视线的余光中，隐隐可以看到河面上有灯光在靠近……是的，将军的船快要来了，她如果再不走，他也保不住她的。尽管内心在激动地战斗呢，他俊美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冷酷的不屑，仿佛在欣赏着沈玉洁伤心欲绝的表情。

沈玉洁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龙凌厉，我也提醒你一声，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什么故意制造机会，你是在昏迷不醒吧！就算我曾经喜欢过你，但是那也是因为我年少无知，十几岁的孩子懂什么啊！现在想想，像你这种人渣，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玉洁此时情绪非常激动，特别听到龙凌厉用那种语气对她说话的时候，她就想反抗……

果然，她说完之后，龙凌厉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目光里也有怒火在涌动着。

“是吗？既然不喜欢我，那就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呆在我的面前。”

“笑话，你凭什么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格啊？以前，是我喜欢你，是我给了你权利，你才可以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的。现在，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了，你没有资格这样骂我了。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没有资格赶我走。我就要留下来……”

龙凌厉焦急万分，时间不允许她再继续逗留了。

“讲什么鬼话，你明明就故意为了多看我几眼才赖得不走的。沈玉洁，我可是太了解你了。你不要忘了，你曾经是我的女人，我对你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了如指掌！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我就会生气吗？”龙凌厉偏捡着最刺激的话说。

针锋相对的话，终于让龙凌厉失控了，“谁敢碰过你！简直就是找死，告诉我，还有谁碰过你？”

龙凌厉上前就想拉着沈玉洁的手臂，沈玉洁冷笑着往后逃开。

也许是太激动了，她后退得有些急，身形没有稳住，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身形在半空之中晃了晃，整个人向着河水掉落下去。

冰冷的河水之中，她胡乱地扑腾着，随后就猛地往下沉，心里还在莫名地疼痛着，时隔了五年，那些旧伤被人掀起来，还是会疼会痛，原来，有些伤口是永远不会好的。哪怕表面上结了痂，但是痂底下还在溃烂着。

她的双腿陡然触及这冰冷的河水，突然僵住了，左腿完全无法动弹，整个人像秤砣一样往下沉。

完了，她最终是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就在她无法呼吸的时候，突然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然后，他的唇撬开了她的唇，救命的气息从他的嘴里传递到了她的嘴里，肺里那憋闷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缓解。

她瞪大了眼睛，其实他们都落得并不沉，透过清澈的河水，可以看淡黄色的路灯，也看清楚了他的脸，这张让她朝思暮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