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海哈哈笑道:“陈书记,我就是想请你吃顿饭,不少老伙计都想与你说说心里话。你看今晚行吗?”
陈青云笑道:“以前老在你哥家蹭饭,你知道我很随意的,今天就到你家继续蹭吧。不过,你直接叫青云,我更舒服。”正说着,陈青云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完电话后抱歉地对何云海说:“何师父,今晚要失约了,我在蓉城的一位哥们来到泉湖市,约了几个朋友聚聚。”
何云海不以为意地说:“那就明晚吧,就在我家,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到你办公室去接你。”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一个漂亮的独立小楼前,陈青云好奇地说:“何师父,这栋房子是干什么的?其他的车间都是宽大明亮,而这里却钻出栋小楼。”
何云海笑道:“这里是好了方,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就进去看看吧,你可别看花眼哟。”
两人推门而入,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拉闸断电似的顿时停止,接着又爆发出更猛烈的笑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何厂长,今天给我们送来这么漂亮的小帅哥,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呀?”听到这话,陈青云才知道,何云海是锻造分厂的副厂长,因为他已经见过他们的厂长。
何云海正要介绍陈青云的身份,被陈青云拦住,他只好说:“小浪蹄子,你要是想走草,我们那里有不少壮小伙,看你吃得消不。”
“你们那里的货色,全都是些歪瓜裂枣,想占我们的便宜,门都没有。不过要是这位小帅哥,老娘倒贴也愿意。”房间内陡然响起哈哈大笑。
陈青云没有注意那些开心的少妇,他看注意到角落里有位长相甜美的姑娘,她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那个年轻人专心逗着身边的姑娘,没有注意到进来的陈青云与何云海。而那位姑娘而在不停地躲闪,却又不敢离开。
陈青云拉着何云海快速退出小楼,面对狐疑的何云海,他没有解释,而是对他说:“何师父,我得走了。明天下午,我会在办公室等你。”
董卓没有给陈青云配备专车,这也是董卓为人小器的地方。他自己处处豪华,却丝毫不顾及搭档的感受,所以,他的那些副手都不与他同心,只是敢怒不敢言。
晚餐订在银鲤苑,陈青云到达的时候,曲晓明、童侗、莫皎等人已经在等候。打过招呼后,莫皎对陈青云说:“青云,你猜猜看,晓明今天过来,所为何事?”
陈青云看看曲晓明,又瞧瞧童侗,哈哈大笑:“晓明兄、童侗姐,恭喜你们了。”
众人皆大笑,莫皎对曲晓明说:“我说嘛,青云就是个鬼精灵,瞒不过他的。”
曲晓明认真地说:“青云,下周的星期天,我与童侗举行婚礼,邀请你参加。”
陈青云重新对曲晓明和童侗说:“恭喜两位,你得做好准备,我这边的人不会少于两桌。”
莫皎对陈青云说:“你迟到了,罚你今天请客。进去吧,估计已经上菜了。”曲晓明还想争请客权,莫皎不客气地说:“晓明,必须让他请。这小子,家财亿万,却跑到雨神县的红杉乡当个乡长,如果不是殷闲整出那件事情,我还蒙在鼓里。今后是这样,凡是校友聚会,全由青云买单。”
陈青云苦笑着说:“莫书记,你这是打土豪呢。行,我认了,谁让你是我的大老板。”
听说莫皎来了,于伯平赶紧过来敬酒。银鲤苑是于伯平重要的产业,不仅仅是因为银鲤苑的效益不错,关键在于在这里可以遇到很多平常难得见面的人物。
看到陈青云与莫皎亲昵的神态,于伯平这才知道为什么任何场面见到陈青云,他都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原来人家身后有大人物在支撑着呢。如果让于伯平知道陈青云真正的背景,恐怕陈青云又得多一个甩不掉的小弟。
于伯平是个很有眼色的、八面玲珑的人物,给莫皎、曲晓明、陈青云等人敬酒之后,一名“莫书记请慢用”,潇洒、自然地退出莫皎他们的包厢。
于伯平走后,包厢内的人也喝完一瓶酒就散了,曲晓明也是个猴精,他从眉眼间看出莫皎与陈青云有话要说,饭后他与童侗先行告退,回蓉城去了。
慢慢地溜达到湖边,莫皎严肃地说:“青云,我已经点明要你在雨神摩托车公司蛰伏下来,你倒好,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的不想消停么。”
陈青云笑道:“莫书记,这次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来到雨神摩托公司,一个月的时间,我就组织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文体活动。我每天看着你送我的字,不争权、不争利、不多话、不多事;分配给我管理工会、团委、宣传部、医院,我也接受;我要求成立党委办,党委办主任不让我提名,随意塞个人给我,我也捏着鼻子认了。不料董卓那流+氓成性的弟+弟跑到我办公室撤野,指着我的鼻子口出狂言,我也不打算计较。如果没有董标用尽全力的那巴掌,后面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
“怎么会是这样?”莫皎惊讶地说:“你说详细点,告诉我雨神摩托公司的真正内幕。”
陈青云从雨神河救人到董卓与“曾兄”的对话、那天发生在他办公室、发生在会议室的事情,除了对话的获取过程不同外,其余全部细节都没有隐瞒。
莫皎听后,长叹口气说:“青云,董卓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坐在我这个位置,要考虑的事情更多。上面已经多次找招呼,不可轻易动董卓,倒是对你,恐怕又得挪个地方,人家还是不肯放过你。”
陈青云平静地说:“莫书记,你放心,调我到哪也不会有意见。只不过在时间上稍缓缓就行。”
陈青云的话没有逃过莫皎的预计,他轻轻地说:“动作要快、不准逾越法律手段。”
陈青云坚毅地说:“除掉这个毒瘤,不见得就能还公司员工明朗的天空,但至少可以减少几个女性受害。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袖手旁观,我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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