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许竖起大拇指:“青云,有魄力,竟敢与乐开怀比脚程。行,我不参与,就给你们做裁判。不过,你们既然有比赛,总得有点彩头吧?”
乐开怀自信地说:“如果我输给了青云,以后就将我这百多斤交给他,成为他的马前张保、马后王横。”
霍许震惊地望着乐开怀:“乐小子,这赌注也太大了点吧?你现在已经是上校,再干个七八年,弄个大校毫无问题。大家都是好兄弟,应该是友谊竞赛,结果有那么重要吗?非得弄得这样沉重。”
乐开怀认真地说:“老大,我并非一时冲动。你没有觉察到青云与其他人的不同吗?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讲,地位与财富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有种直觉,跟随青云兄弟,对我肯定有好处。但是会有什么好处,我也说不清楚。”
霍许说:“跟随的话语用得不妥,这样你不怕青云兄弟难以接受吗?只要在感情上能够亲近,我觉得应该不拘泥于形式,更不可以受时间与空间上的约束,这就可以达到更高层次的境界。”
陈青云也不得不发言了:“乐大哥,我们不提什么赌注了,大家以尽兴为主。你刚才的玩笑说得有点过头了,如果霍大哥同意,我们多聚聚不就行了。”
乐开怀也是个洒脱之人,他开心地说:“现在说这些都有点早,到适当的时候,大家自然就会明白,包括我在内。”
霍许摇摇头说:“你说的太玄了,我都有点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估计有你的道理,我也期待这一天,看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陈自立是从狼牙部队转业,本可由地方政府安排,但他自己选择到家族企业工作。霍许他们到达红杉镇后,陈青云就叫他到文老爹的酒店等候,向霍许介绍的时候,仅仅说了陈自立是个转业干部,但霍许的眼神多厉害,张眼就瞧出了陈自立身怀武功的底细,与他很亲近。
陈自立的经脉受损,陈青云始终放在心上,想替他治疗。以前没有突破清微诀第四层的时候,他知道要替陈自立恢复受损经脉,做不到那一步。现在功力大涨,倒是可以一试。
毕俊不胜酒力,回镇政府休息去了。陈青云与霍许等人则来到水电站大坝上,霍许对陈青云和乐开怀说:“比赛规则很简单,从大坝出发,到达简家寨的寨门返回。谁先回到大坝,谁就是胜利者。我们不搞取信物之类的把戏,全凭你们俩人自觉。”吃饭的时候,陈青云已经将烈炎山区的地形告诉霍许等人,因为只有一条上山的道路,不会因为地形不熟而影响比赛时的发挥。
霍许大声发令:“开始。”陈青云与乐开怀同时起步,转眼就融入夜色之中。
陈自立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文质彬彬的堂弟,竟然是武功高手,看情形,他的功力比自己还要强大很多,不由得在心中翻起波浪。
段钢与练铁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位与自己称兄道弟两年多的书生,竟然是同道中人。
不到半小时,陈青云首先回到大坝上,两三分钟后,乐开怀也回到起点。
看到陈青云的表现,霍许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与陈青云的关系。他比陈青云大了十多岁,并且整天以修练为主。而陈青云一个地方干部,短短几年就赶上他,甚至能够与他比肩而立,对于他们这种看重武功修为的人来说,陈青云已经具备了与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乐开怀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我输了。”便再无下文,但霍许与陈青云知道,后面的话必定是单独与陈青云说。霍许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开导自己的战友。乐开怀与段钢和练铁不同,他是个很有智慧和个性的人,要说服他可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大坝上顿时沉默下来,大家都不说话。突然,霍许想通了一件事情,脸上又是阳光明媚地说:“走吧,谁赢了都是开心的事情。最关键的问题,是让我们mo清了你们两个小子的底细。我说青云,以后猎豹部队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你可不能不出手相助。”他知道陈青云在总参的身份,考虑是不是在他的部队直接安排办公室给陈青云。
陈青云请霍许到红杉镇来,有他自己的目的。他想借白龙婚礼的影响,在红杉镇来一场大比武,一是招聘一批身手较好、有培养前途的年轻人到泰安物业管理公司。现在泰安物业管理公司的业务量大增,猎豹和狼牙两个特种部队的退伍兵根本满足不了保安人员的要求,而红杉镇习武成风,特别是烈炎山区,有不少武功高手,陈青云就是瞄着这些人准备的盛宴;二是向雨神县的某些人展示泰安物业的实力,告诉那些想在背后下黑手的人,出招之前,先掂量掂量能否承受泰安公司的份量。
武术比赛往往会造成场面的混乱,但陈青云不想出动公安干警,那样目的性太强了。虽然方钦亮离开雨神县后,继任的县公安局长于能文与陈青云的关系也非常密切,但是还有不方便之处,因为这场比武不会以红杉镇政府的名义举行,而是以泰安公司招聘保安需要现场考核的名义进行。
现在有猎豹部队在场,任何人想弄出点什么样的花招,恐怕都没这个胆量。
当然,这仅仅是陈青云的一个招数,他对红杉镇的产业很看重,自然不会任人宰割。他始终在想:但愿自己的担忧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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