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呢?”孟斐斯不疾不徐的问。
“他跟你不一样,如果你是白天,那他肯定就是黑夜。以前我也曾经想象过你穿起那些深色的衣服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见到秦雅扬的时候,我也想过他穿着浅色的衣服会不会跟你一样……很奇怪,我竟然也没有办法想象。”明明是那样相似的脸,她却没有办法在脑中将他们的形象重合。白天就是白天,黑夜就是黑夜,泾渭分明。
孟斐斯低垂的眸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优雅的用着桌上精致的美食。
蔚相思想到另外的事,放下叉子道,“幻黎跟御风虽然一个名义上是义父的养子,另一个是我嗲地的养子,可是根本上都算是你钦点回来的,我跟御风在一起的话,你不赞同么?”她跟严御风现在还有婚姻关系在,若是凑成一对,还真省了不少事。
孟斐斯看清她眼底的好奇,柔和的道,“我虽然没有看着他们长大,可是你跟他们从学生时代玩到现在,若是有那种心思一早就有动作了,哪里需要耗到现在。”
“可是你不是说过,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后期培养的么?”先结婚后恋爱的不也比比皆是?
孟斐斯点头,“你说的没错,感情是可以后期培养。但是爱情不一定。”至少那只适用于某一部分的人,而对另外的一部分人来说,爱与不爱,是第一眼就可以确定的事。
“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蔚相思没想到他会在字眼上跟自己较真。
孟斐斯轻道,“当然不是,我是重复当初说过的话。免得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所以你是不看好我跟御风了?”倾世的男人都是顶出挑的,不敢说举世无双但也绝对开着手电都难找。
“御风并没有见过我,可这些年来对我的耳闻却也少不了。他还没有定下来的打算,不然就不会在拉斯维加斯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孟斐斯语气温淡,却是极有把握。
对于这点,蔚相思倒是不想反驳,“御风的性子太狂放,能拴住他的女人我也想不出会是什么样子。不过,秦雅扬骨子里跟他也像的很,你干嘛还要有让我靠近他的念头?”她应该可以将他刚才的意思理解成是严御风的个性不适合她吧。可是说起狂妄冷淡,秦雅扬根本不输严御风。在泰国重遇他的时候瞧见他提起卿舞时的柔和神色,真真叫她愣了许久。
以前她曾想过,再冷硬的男人也会有愿意放下身段的一刻,就好像严御风与江幻黎多年来对她的宠爱一样。但对秦雅扬,她是分毫也不曾那样觉得。
当初她为靠近他,想着也许他会喜欢柔顺乖巧的女子,想着自己的身份会让他觉得有所介怀,所以她首先放下的身段,掩住了以往的锋芒。即使面对孟斐斯,她都不曾有过那样的柔情似水。
纵使那般,两人还是到了不得不分开的那步。
“你忘了我刚刚说过的,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情只是第一眼就可以确定的事,不需要所谓的后期培养。”孟斐斯笃定的说道。
“我跟秦雅扬都不在这个某些人的行列内,至少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对于这一点,她觉得自己的认识没有错。
“你也不是他,怎么能斩钉截铁的代替他来回答?就我所知,他目前正在追求你不是么?”从那日他们短暂的通话来看,秦雅扬该是记起了过往的事。可是浅浅并没有,所以她依然对他……
“你不知道他前不久还要追卿舞吧?”对于秦雅扬说要追她的事,她始终没有认真看待过。
“你也说秦雅扬骨子里跟御风很像,这样的男人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么?”他们只会认准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如果他是为了其他目的而追我,恐怕注定得要失望了。”她个人对于牺牲婚姻成就事业那套丝毫兴趣都没有。
孟斐斯话锋一转,“若辰到他那里找你,他有什么反应?”
蔚相思愣了下,“反应?无非就是想不到我会突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不过那是她个人的事,根本不用对他交代。
孟斐斯轻道,“浅浅,秦雅扬会去调查若辰的身世。”也或者他根本不需要调查就能猜得**不离十。
“他为什么调查若辰?不要说两年前我在医院真的流产过,就算没有,也不会在两年后突然蹦出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对于孟斐斯的话,她首次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