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她让他想到蔚相思。当初两人相处的时日，他并没觉出她有多想嫁他，所以才在后来迫不得已的婚姻中感觉她处心积虑。

蔚相思亦是私生女，且那时外界皆传她在蔚家何等不受重视，能嫁入秦家，确实是她翻身的最好机会。

曾经，他也是那样认为，直到前不久的再次相遇。

她在蔚家如何先避之不谈，单是倾世集团的光环就足以叫她不必受世人冷眼。她根本不需任何家世背景来庇佑，那么当初执意嫁给他，除了孩子之外……还有什么呢？

说爱，他竟回想不到蔚相思曾经说过任何一句类似的话，甚至她连一句喜欢他都不曾吐口过。他与她，从开始时所确立的便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然后那段关系变质为婚姻，他才对她深恶痛绝。

这其中，始终都没有喜欢的成分存在。

蔚相思并不喜欢他，明了这一事实的瞬间，他猛然觉得心脏一阵紧缩，好像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翻腾而出，叫他说不出的难受。

他也不曾喜欢过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为何……他会觉得这样不悦？

“秦，你怎么了？”一连唤了他两声都不见反应，西楼昊凡不得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看你还是先回趟家，确定你小妹真的没事然后拨通电话给我好让我们安心。”吓坏了秦的小妹，他也很过意不去。

秦雅扬喝了口酒，“我没事。”他刚刚根本没想到若芽，反而满脑子都是蔚相思的事……这种怪异的现象叫他有些迷惑。

西楼昊凡古怪的盯着他，“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难道是蔚家那个女警官不买你的账，连你都觉得头疼了？”他跟蔚卿舞有过几次交锋，知道那个女人有多难缠。

秦雅扬轻道，“卿舞心有所属，她已经表明立场了。”他不得不承认昊凡先前所说的话，对蔚卿舞，他其实抱着有趣的心态居多，并没有认真到可以确定自己的感情。她坦诚心事时眼神中流露的认真，让他意识到这场游戏并没有预想中那样有趣，若她爱上他，对他而言也会是一种负担。

他可以游戏，却并不想伤到无辜的人。

“心有所属？”西楼昊凡有点意外，“这不是更有趣么？比起直接追求她，这样显得有挑战价值了不是？”

秦雅扬白他一眼，“我没兴趣了。”

西楼昊凡抚额低笑，“你总算承认了自己只是一时觉得有趣，如果真的喜欢上蔚警官，她心有所属的事只会刺激你把她的心据为己有。”想不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这么快就得到了验证。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秦雅扬说着就要走人。

“回去看小妹？”西楼昊凡关心的问。

秦雅扬顿了顿，“不了，明天有时间我再回大宅。”

“你的意思是回去公司继续加班？”西楼昊凡对他的工作时间一事委实不满。

秦雅扬白了他一眼，“我回去家里睡觉，你可以找人倒一下大厦的监控，看我是不是准时进门。”

闻言，西楼昊凡一笑，“你在那边住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厌倦。也好，早点回去总好过在这里熬时间。”

秦雅扬指了指一边的杜少寒，“跟他说一声，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