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扬沉住气,“你让我误会那个孩子是……”他皱起眉,眼前忽然间浮现出那年在他办公室中她倒在地上的那幕,从她身体流到地面上的血慢慢的在他眼前闪过,心口微微一窒。
蔚相思没有察觉到他心绪的起伏,只是应声道,“我以为你知道。原本我是想要在民宿等你醒来,可是江担心我,一早就用联络器联系我。”那晚他明明说了,他喜欢她。所以她以为他的意识在某一段是清醒的。不过以现在的情形,这些话她绝不会说出口。
如今的形势,即使秦雅扬真的说出喜欢,她也不想要跟他搞出什么暧昧。为避嫌,多一事总是不如少一事来得妙。
秦雅扬咬紧了牙,“我不知道。”他不止不知道,还在查了一年多仍然没有结果之下放弃再找那个女人。
倾世的人行事作风原就神秘莫测,加上其内部人员实在众多,女性亦是不在少数,他根本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找。没想到在他已经决定要淡忘那件事的时候,上天竟跟他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
蔚相思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也好,知道得太多除了辛苦之外也没有什么好处可言。既然事情都说清了,我们也算互不相欠。既不相欠,最好也别再见了。”明哲保身这道理她自小就知道,秦雅扬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早就列为昨日种种昨日死的队伍中去。
“当初,为什么要做我的情妇?倾世集团的薪水,是业界有口皆碑的优渥。你根本不需要那笔钱,也不需要委屈你自己。”他自认从不亏待女人,对蔚相思,结婚之前他也不曾亏待过半分。只是如今想来,他所给的,也不过是金钱而已。若是她根本不缺,他的不亏待还站得住脚吗?
蔚相思轻道,“我所做的任何事,我都不后悔。况且委不委屈是要我说了才算,你没权代我下定论。只是我们应该庆幸,是在我认真追求你的行动之前,那段关系就结束了。若不然,我只怕你应付不了倾世那些豺狼虎豹的报复。”伤了身想要补回来也许不难,可是伤了心,却不一定好得起来。
秦雅扬定定的看着她,“你没有认真过么?”这几次每每见到她时,不管是认真的她,还是偶尔显得妩媚的她,甚至是温柔若水的她,都只让他感觉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他的眼神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蔚相思忽然逃开他的眼神,“你希望我认真么?”
“我……”秦雅扬茫然了。
见他迟疑,蔚相思总算从刚刚的慌乱中得到喘息的机会,“别忘了你在追求卿舞,若你让她哭了,哪怕只有一滴眼泪,我也要让秦风上下不得安宁。”
她说的认真,秦雅扬却莫名感觉有些讽刺,“是么?那你不如回去把她关在家里,免得出去有风进到眼睛里到时候不知道要把责任指向谁。”
蔚相思皱皱眉头,“我没兴趣跟你耍嘴皮子。”她说着便站起身要走。
“我约了蔚卿舞。”他忽然开口。
蔚相思的步子顿了顿,而后才道,“你的事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