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她要想法子,重新占据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才行。
从上午到下午,直到晚上,洛君天关了手机到处找她,医院,路过摊,酒吧,反是有可能的地方,他都去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洛远山接到密报,非常震惊,打电话给洛君天也没有人接,气的顿时病情更重了,他一通电话把洛家所有成员都召集回来,吩咐他们带人出去找唐暖央。
随之,洛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墓地。
到了晚上是尤其的阴森恐怖,黑暗与苍凉全部笼罩在这里,天上的一轮弯月,只能隐约让人看清路。
唐暖央靠在父亲的墓碑上,手里拿着一瓶烧酒,喝的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她想什么喝完,什么时候不能睡着,最好永远不要醒了“爸――,你真是糊涂啊,以为让我过上富裕的生活,就是幸福的,你知不知道,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有时我真的挺恨你的,真的,但是想想你死的那么惨,我还要恨你,我实在是太不孝了”。
手中的酒还有小半瓶,可是她的眼睛已经轻缓的闭起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爸,我好想回到那个纯真的年代,然后纯真的长大,平凡安定的生活着,那样才好……”
她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的睡着了,睡的十分的安详,可这里是死者的家园。
黑暗中,有个修长的身影来到她身边,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将她从地上抱起。
“我说过的,让你别太傻,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他幽幽叹息,抱她下山,一路上他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老爷,少夫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四爷正带他回来”管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洛远山。
“真的,云帆在哪里找到她的?”洛远山一阵的兴奋。
管家停顿了一下,叹息的说道“在唐先生的墓地”在洛家,大家都尊称唐暖央的父亲为唐先生,不是因为他出身有多尊贵,而是因为他救过洛远山的命。
洛远山靠在床上,怔了一会,重重的叹了口气“哎――,那孩子是真的被我们洛家伤透了心,阿忠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君天是我的接,班人,我当年想把洛家最好的男孩子给她,结果让她痛苦了这么多年”。
“老爷,你别这么说,你没有错,其实少爷跟少夫人俩人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性格不太合的来,等以后有了孩子,上了年纪之后,他们会认识到你的一片苦心的,年轻人,吵架很正常”管家安慰他,不忍看他责备自已。
“哎,但愿如此吧,阿忠,你给我约吴律师来,就说我要修改遗嘱”洛远山闭着眼,淡淡的说。
“是,老爷,我马上去打电话”管家心里震惊,表面上仍旧很冷静。
洛君天找到晚上9点,还是没能找着。
开机想打回家,问问看,有没有可能回去了,一开机就是一大堆未接电话,爷爷的,蒋瑾璃的,公司的,家里的。
他立刻就猜到,事情已经传开了。
打电话给洛海珍“三姑――”
他还没开口问,洛海珍就紧张的喊了起来“君天哪,你人在哪里啊,你到底怎么打暖央的,把她弄成这样,老爷子震怒极了,你赶快回来”。
“唐暖央她回来了么?”洛君天听到关键的东西。
“回来了,云帆找到她的,刚刚把她抱进了房间,医生也来了,你快回来自已认错吧”。
洛君天放下电话,是洛云帆找到她的?他的心里相当不舒服,难道他比他更加了解唐暖央么?
回到家,他直奔房间,安斯耀站在那里,用眼神就能将他凌迟了。
洛云帆对洛君天微微一笑“回来啦!”他是个心里能摸出一把刀捅死你,脸上也能笑的不露破绽的人。
“四叔,你在哪里找到她的?”洛君天实在很好奇。
“墓地,去见他父亲了”洛云帆平和的说道,黑眸下是二团深不见底的漩涡。
“哦――,原来在那里啊”洛君天内心震动着,心情非常的失落,因为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去哪里,连伤口也不处理,就去到那么冰冷的地方。
“是啊”洛云帆应的云淡风轻,可漩涡中的黑气,已凝成把把的利刃。
洛君天无心去留意他的表情,看过众人,略显无力的说“你们都先出去吧”。
站在房间里的人,陆续的全部退出,安斯耀跟洛云帆分别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额头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的唐暖央,最后离开,房间,他们都是想要拯救她的人,都想要让她离开洛家,活的快乐的人。
房间里变的静悄悄了,洛君天走到床边坐下来,凝望着唐暖央没有生气的脸,刺鼻的酒味传来,是一种劣质烧酒的味道,度数相当高。
想像着她喝着烧酒独自坐在墓地里的场面,是那么凄凉,他的心隐隐作痛起来,伸出抚摸她的伤口,他的心如刀绞,这伤仿佛已转移到他的身上。
一整夜,他就在床边守着她,想着如果她在梦中皱眉的话,可以为你抚平忧伤。
唐暖央头痛欲裂的醒过来,看到熟悉的大吊灯,她恍惚的睁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