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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塞入口中的圆丸迅速化在嘴里,就此破开了丹田处的一层屏障,至此,师映川当初身上被诸宗师联手施加的沉重束缚,已然成功地去除了一半!这时连江楼也已挪开了青年正挡在脸上的手,见对方正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显然是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就说道:“……你身上的禁锢我已替你解开一道,以后就不至于似这般体弱,再安心休养一阵,你自然就会无恙。”
这段时间以来费尽心机的布置终于就此成功,但师映川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兴奋,他定定地看着连江楼,忽然就展颜一笑,尽管如今他瘦弱不堪,但这个笑容却依然美丽,如春花初绽,这一刻无论心中是恨是怨,都付诸流水,只剩下那一点软若春水般的柔情,师映川略一迟疑,随即有些费力地扯开了衣带,将雪白的亵衣半褪,他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道:“我现在很感动,头脑也很不清醒,所以今夜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决不会再拒绝你了……不过连郎,我也要提醒你,这样的事情只有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这么脑子发热了……”
连江楼的手放在青年胸口,摸得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原本结实健美的胸膛早已看不出从前的样子,眼下一味地单薄,锁骨突兀,两粒嫣红怯怯缩在雪白的胸脯上面,一副楚楚可怜之态,也越发让人生出对其施虐的阴暗冲动,衣下半掩的纤纤一搦腰身,只怕禁不起狂风暴雨,略放纵轻狂些,就要摧折……连江楼突然将手从师映川胸前拿开,将那半褪的亵衣重新掩好,系上衣带,师映川见状,若有所思,凝看男人片刻,却是低声微微冷笑,道:“看来我现在真的很难看呢,就算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连郎也没有兴趣……”连江楼面容沉静,一双黝黑的眸子显得格外幽深,道:“眼下你身体虚弱,不宜行房,我若碰你,只会加重病情,你不可任性胡来。”说着,将师映川揽入怀中,掖紧了被角:“……睡罢,过几日你身子便好了。”
夜色浓深如墨,外面冷雪寒风,师映川被男人搂进宽阔温暖的怀里,脸颊贴着那结实的胸膛,突然之间心中就是一阵刺痛,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当下就强笑着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放弃机会的,而不是我吝啬不给……连郎,以后你可不要后悔。”连江楼没接话,只是轻轻抚摩着青年的后颈,仿佛是在哄着小孩子早早入睡,在这一刻,师映川甚至就想,自己干脆这么算了罢,就这么留在这个人的怀里,别的什么也不要去管,不要去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安安稳稳地享受着这个男人的照顾和温情,也绝对不需要害怕对方会变心,举案齐眉、白首偕老这样的生活不会再只是梦想而已,然而多年来风风雨雨的经历已经将他的心磨砺得何等坚韧,将他的性情打造得何等狠决,这一切凝聚在一起,又怎是这一点柔情心动就能够真正动摇得了的?师映川笑容淡去,眼中缓缓平静下来--连郎啊连郎,你千年之前能够狠下心来将那一世的我亲手推入绝望的深渊,挥剑断情,这一世,又在我如此爱慕你的时候冷酷地与旁人一起将我设计,剥夺了我的一切,两世于情爱一途之上的态度都是如此残忍无情,而我这个上当了一次又一次的可怜虫,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向你学习,学习如何让自己心如铁石啊……一念于此,师映川再不迟疑,亲手掐灭了心底那一丝柔软,逝者如斯夫……终不复回!
从这天以后,师映川的身体就渐渐有了起色,开始好转,连江楼待他也仍是体贴,就连洗澡穿衣喂药之类的琐事也往往亲自来做,并不假手于人,这一日天气有些放晴,师映川早上起来,连江楼给他梳了头,穿了衣,师映川坐在床上,看连江楼蹲身为他套上柔软绵厚的靴子,其实他现在已经好了一些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至少穿衣梳洗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之所以没有做,任凭连江楼一手包办了,只是为了还可以继续享受这个人的体贴和温柔,甚至明知日后这样的时光一定会被自己亲手打破,却还是希望能够多索取一点是一点……思及至此,师映川心中不觉冷笑:这样看来,自己可真是一个贪婪之极的人啊!
连江楼替师映川穿好了靴子,便命人摆饭,一时两人用罢,连江楼道:“今日天气尚好,稍后你可以在廊下透风片刻,不必总闷在室内。”师映川坐着,长长的睫毛微垂,说着:“我想去钓鱼。”连江楼看他一眼,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并未掩饰的古怪神色,就好象是那种管束不住任性孩子的父母一般,有些无奈:“……外面天寒地冻,你身子未好,不宜做这等事,待开春之后,我再陪你去,如何?”师映川听了,倒也没有坚持,却道:“那么,就去后山泡温泉罢,我从前经常在那里泡,如今想来,倒也有些怀念。”连江楼听了这话,便低头看他,一手托起那尖尖的下巴,沉声说道:“……你一定要这样任性?”师映川嗤了一声,拨开男人的手,扭头无所谓地说道:“你若是不耐烦,便不要理我就是了,眼不见为净就好。”连江楼黑眸微敛,忽然一言不发地起身去取了大氅,给师映川裹上,将兜帽也牢牢扣好,把青年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又将一只热热的暖手炉塞到对方怀里,让他暖着,这才把青年抱了起来,走出暖阁。
连江楼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后山温泉处,当下自己解尽衣衫,又替师映川脱了厚厚的衣裳,便抱着这个任性又喜怒无常的人跨入水中,刚一入水,师映川的齿缝间就发出了‘嘶’地一声小小的抽气声,眉目拧皱起来,显然是觉得难受,连江楼揽他在怀,面无表情地道:“知道自己任性了?”这处温泉的温度是很高的,并不适合普通人用,师映川从前虽然泡得舒服,可那是因为他当时修为已经足够,自然没什么妨碍,现在他不过是与寻常人一般,能面不改色地忍受这个温度才怪了,这也是连江楼责备他任性妄为的原因,不过不管怎么说,连江楼也不会真的让他受罪,当下散开真气,将身周这么一小块地方的温度降下来,变成适合普通人的程度,这么一来,他怀里的师映川就明显舒缓了表情,安安稳稳地在男人胸前闭上双眼。
自从成亲以来,连江楼少见他这样听话安静,现在看到他似乎没有什么胡闹的迹象,便放下心来,微微合起凤目,意似假寐,这个平日里威严的男人,此刻却以一个关切的姿势抱着伴侣,浸在水中,一只手稳稳扶着对方的腰身,但这样让连江楼省心的时光却显然不会持续太久,没一会儿,怀里的青年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戴着一枚黑晶戒指的手指轻轻抚过男人强健的胸膛,且手上没有任何停顿,一直游移着,抚过锁骨,喉结,下巴,然后又重新回到胸前,捏住了男人乳首,故意掐了几下,连江楼这时怀拥软玉温香,却没有半点旖旎之念,他知道这是师映川故意的挑衅行为,这人如今十分喜欢看到他被挑逗撩拨时的样子,本身倒未必真的有什么与他亲热之意,一时间连江楼心中微微烦躁,但却不表现起来,只压下那一丝狠揍青年屁股的冲动,睁眼看着对方,眸光精利,深不可测,那等怀抱绝代尤物却心稳如石的神情气度,除了他之外,又有几人能够?当下皱眉说道:“你若再……”话刚开了个头,突然间就戛然而止,就见师映川微张菱唇,却是将那深红的乳首一口含住,在唇齿间厮磨起来,且不时用力吸裹,直似婴儿吮乳一般,偏偏一只手还在男人如丝绸般光滑的胸肌上挑逗轻勾,这一连串的举动,堪称勾魂摄魄,连江楼现在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青年时不时的故意揩油,对此也不怎么理会,但眼下这情形委实不好受,便沉声制止道:“你既要泡温泉,就莫要做别的。”
但回答连江楼的,却是青年那洁白的纤长手指,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粉的细嫩手指在连江楼的小腹轻轻一戳,紧接着就抓住了下面那根东西,师映川被熏蒸得脸色红润了,额头上也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他贪婪地吸吮着嘴里已经变得坚硬如石子的肉粒,手握着那滚烫之物柔柔抚弄,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略松了口,猩红的舌尖舔着对方被唾液浸得湿润的乳首,轻笑道:“我想要了,连郎你帮帮忙,好不好?”说话间青年已松开了手里的硬物,但又很快地转移了地方,在男人明白过来之前,探向了另一处更私密的所在,不过还没等他碰到那里,手腕已被牢牢抓住,连江楼目光清深如海,淡淡道:“……过分了。”师映川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低笑声中,蛇一样柔滑灵动的身子已主动贴了上去,故意与男人强壮的身体轻轻厮磨着,软语道:“连郎是我的伴侣,我想对你这样亲近,怎么能叫过分?你难道不是属于我的么?”
青年身上的暗香幽幽沁入鼻中,连江楼眸色微深,自觉下腹有些紧绷,偏在此时,这具柔韧的身子紧紧贴在他怀里,绵绵细细的声音从青年美丽的唇角溢出,低回柔婉,如同魔鬼诱惑般的呢喃:“你若是应了我,让我一偿所愿,那我以后就不再发脾气使性子了,好不好?连郎……”连江楼箍紧青年到现在仍不怎么安分的手,毫不迟疑地道:“不行。”师映川并不轻易气馁,他扬眉一笑,一根玉笋似的的手指轻轻划过连江楼的胸口,动作暧昧无比,晶亮水润的眼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软软笑道:“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遂了我的心,那么,我也可以让你碰我……好人儿,你就依从了我吧,莫非我这副皮囊不入你的眼?不够美?”
随着青年这番软语求恳,连江楼的目光不觉就落在了面前这具身体上,师映川现在很瘦,虽然比起前段时间缠绵病榻时要好一些,但仍然瘦得可怜,再无当初强健的样子,却是多了楚楚之态,眼下娇嫩的肌肤被泡得莹润粉红,精致的锁骨兀立,削肩薄胸,细腰纤腿,完完全全的弱不胜衣,这副形容若是呈现在别的男子面前,只怕不知会引得多少人甘愿为其疯狂,怜惜不已,又怎会有‘不够美’一说?倘若这都不是美丽,那么世间可还有称得上‘美人’二字之辈?连江楼微微敛眸,他正欲开口,师映川却已推开他,在水中向后一步,挑眉轻轻冷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男人了,你现在是我的平君,却不肯与我共偕鱼水之欢,既然这样,那不如找别人给我好了,反正你……”话没说完,一只有力的手已经一把攫住了青年纤细的手臂,在师映川下意识的低呼声中,将人直接扯进了怀里,连江楼坚铁一般的臂膀牢牢箍住师映川的腰肢,目光罩在对方脸上,缓缓说道:“从前之事与我无关,但如今你我既已成亲,我便待你一心一意,而你也须得如此,除我之外,不得与其他任何男女有过分之举。”
师映川微微瞪大了眼睛,似是惊讶,又似是愕然,但很快,他‘嗤’地一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接着竟又大笑起来,直笑了片刻,才渐渐止住,神情却是显得懒散起来,他呵出一口气,故意喷在连江楼脸上,细嫩的指尖在连江楼胸前划来划去,嗤嗤笑着:“你吃醋了,连郎你吃醋了,啧啧,这酸气浓得能熏我一跟头……”他迷离的双眼扫视着男人大理石一般的坚毅面孔,将舌头凑上去,轻轻舔舐着对方的下巴:“好罢,我答应你,只跟你好,不会和别人好……只要,你能满足我。”话音方落,师映川突然一声轻呼,却是男性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被一只大手一把捉住,缓缓抚弄起来,师映川‘呀’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勾人魂魄的低低笑喘,声音之柔之酥软,足以令任何男人的血液都燃烧起来,青年颤颤直笑,却是很快就软若无骨地伏在了男人怀里,真是软媚入骨,要人性命,只不过他笑了一时,便再也笑不下去,雪白的小腹开始微微抽搐起来,鼻腔里溢出细细的急促微声,被箍在男人怀里的纤瘦身子本能地想要蜷缩,连江楼却偏偏揽得更紧,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细致且用力起来,只不过仍不失温柔,师映川脸上红晕泛散,身子连稍稍挣扎几下都难以如愿,他深吸一口气,微仰了精致的脸庞,青丝垂落,看着连江楼,轻语般地呢喃:“连郎……叫我名字,叫我……叫我横笛……”
那声音仿佛已臻迷乱,萦绕在耳边,是柔媚似水的低语,其中却又隐藏着深深的悲哀,青年那嫣红的唇瓣半启,露出里面一痕碎玉般的整齐贝齿,分明是在向爱人索吻,连江楼见状,便低下头来,吻住了伴侣那渴求爱抚的菱唇,正箍在青年腰肢上的手臂同时向下移去,一手握住了那丰圆雪润的臀,微微用些力道,令他更贴近自己,此时此刻,师映川直面与男子亲密相贴,唇齿缠绵,暗中那涌动的心绪不是男子可以感觉到,但师映川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他微微迷茫着,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消散掉,至少在此刻,他满心满眼里,就只剩下男人那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水雾弥漫中,高大雄健的身躯掩住了怀里纤瘦的雪白胴·体,只看见两只羊脂美玉般的手死死攀着男子强壮的臂膀,十指一会儿用力,一会儿又慢慢软下,与此同时,酥柔透骨的喘息和低吟声也时高时低,时缓时急,好似一首旖旎到极处的靡靡之曲,而这样时断时续的勾魂之声,在幽静的环境里也显得分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微唤道:“横笛……”仿佛是受到了这一声低唤所激,原本那急促的喘息声突然越发剧烈起来,没几下,就听猛然一声闷哼艰难挣出,如同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炸开,将一切热情都统统释放出来,令人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这时,喘息声才慵懒起来,渐渐低散至无声。
周围一片安静,蒸腾的水气充斥,烟雾缭绕,远远望去,犹如仙境一般,忽地,水声乍起,淡白的热雾中显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面孔完美有如大理石雕成,怀里抱着一具雪白的身子,从水中走出,怀中人双腿虚垂,软软伏在男子怀里,似有不支之态,待上了岸,连江楼迅速为师映川穿好了衣物,裹得严严实实,防止他着凉,这时刚刚发泄过的师映川面色晕红,肌肤粉嫩,懒洋洋地不动,只蜷缩在连江楼怀里,半闭着眼睛道:“为什么这么快就急着上岸了?我们还可以多泡一会儿……”说着,一根小指暧昧地戳了戳男子的胸膛,嘴角笑意舒缓:“我还没觉得够,过一会儿还可以再来一次的……唔,认真说起来的话,你的手法比上次要好不少呢……”连江楼用手去擦他脸上的水珠,平静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多次泄身。”师映川闻言,只是轻笑,猩红的舌尖伸出来,在男人掌心上一舔,连江楼的手立刻一滞即收,只不过这时掌心里分明已多了一道湿痕,师映川哪里理会,只腻进男人怀中,笑语未连:“连郎岂不闻‘浮生长恨欢娱少’一句?人生在世,要的就是及时行乐……”老天,是不是人生都是这样荒谬可笑的呢,天意爱弄人,当初自己那么想要得到的温柔亲昵,偏偏无论怎样去争去抢也得不到,而现在得到了,却又不是那时的心情了,如今这样的任性妄为,喜怒无常,其实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因为要发泄出心中的愤懑不平,而大部分却是在以此掩饰对未来的恐惧,可是又明明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是在作茧自缚!但若不这样,又能怎样?这条路已经是自己选出来,那就是已经决然斩断了回头的可能……一时间师映川埋首在这个坚实宽阔的怀抱里,对方自然看不到此刻他眼神中无比痛楚而又无限眷恋的情感交织,那样幽深的心事,偏就是注定颠扑不破也逃不过的命运--七情六欲之中,爱与恨,都是那么的滴滴伤人!
连江楼抱着师映川回到大日宫,午间两人用过饭,师映川坐在床上,连江楼替他脱了鞋,道:“先休息,稍后还要喝药。”师映川端然凝视着男子,眼神有些迷离散漫,他知道应该如何最大程度地利用自己的美丽去诱惑对方,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让对方真正地爱上自己,他伸出手,似是想要抚摩男子的面容,连江楼捉住他细白的纤指,轻轻握着,语气缓和:“……睡罢,我在这里陪你。”师映川笑了笑,合目而眠,连江楼便上榻盘膝坐了,径自打坐。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侍女伺候着喝了药,而连江楼已经不在了,师映川起床重新挽起略微松散的发髻,问道:“……他呢?”侍女收拾了空碗,应着:“莲座去了紫竹林。”其实别看连江楼身为一宗之主,但他平时却并不忙碌,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修行上了,至于宗门内具体的管理事宜自有一套体系来施行下去,身为宗正,连江楼要做的无非只是在一些大事上拿个主意罢了,这就是高武世界的一个特点,只要自身力量足够,哪里会担心被人将权力架空,慢慢蚕食,若真有那等小人作祟,一人一剑也就杀了,这就是宗派之中的特点,又岂是俗世里的帝王将相能够效仿?不然就看那些宗主掌门经常数年不出所居之处的举动,几乎相当于皇帝窝在宫内多年不见大臣、不上朝一般,早就被人蛀成了空壳子!这时师映川听说连江楼去练功,便不再说什么,只从一只小盒里挖出一坨半透明的香膏慢慢擦抹着双手,正微微出神之际,忽然隐隐听得远处似乎有笛声传来,师映川侧耳细听,但他现在的耳力不过是与普通人一般,哪里能听得清楚,左右又无事,于是干脆起身准备出去,有侍女想要跟着,师映川只淡淡道:“我并不走远,不过是透透气罢了,跟着做什么?我又不是犯人。”如今这些伺候起居的下人哪个不知道连江楼对他爱惜甚深,几乎半点也不违逆,师映川即便当年还是剑子时,也没有受到这般宠爱,如此一来,谁敢惹他不快?只得应着,不打算紧跟着了,但也万万不敢马虎,忙拿了一件金红缎面出风毛的暗花斗篷给师映川系上,再戴好手套,塞了暖手炉,取了皮帽扣好,确定这一套行头必是十分保暖,这才算放心,师映川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