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闻言,瞥眼看向斜倚在古树下假装世外高人的梅轩,确实觉得十分碍眼,略想了想,为了顾及师门情分,怎么也不能只为了谈情说爱方便将自个儿的师兄撵走不是,虽然心里面十分想这么做,最后还是一把拽着红袖向着桃林深处走去
被撇下的梅轩很是无辜,不自在的依着长剑心里嘀咕道,“给一个学习观摩的机会会死啊,顾师弟真没有兄弟爱,一点不能体谅至今尤是孤家寡人的师兄内心里的心酸,诅咒你一辈子不能神功大成,对着如花似玉的老婆只能看不能吃。”
想到这里,又觉得这诅咒实在太毒了,心虚地四下张望,就看见侍药同学睁着一双大眼直愣愣的瞧着他,唬了梅轩好大一跳。
即便如此,为了保持自个的君子风范,梅轩还是忍着内伤问道,“侍药怎么没跟着你家小姐一起过去?”
“本来是想的,可我家小姐说那边皆是些公子小姐们,只她带着丫鬟不好,于是便将我留在了这里。”侍药很是礼貌回话道,“梅公子您现在可是还好?”
“为什么这么问?”梅轩有些不解问道。
侍药停了半刻,仿佛在斟酌言辞,才又道,“只是觉得梅公子面有忍耐之色,可是那里不舒服吗?若是腹痛难忍想要如厕的话,梅公子千万不要觉得在奴婢面前有甚不好意思。”
“真真是多谢侍药姑娘的体贴。”我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醉香院里又不是没有厕所,不对,你哪里看出公子我要如厕了,我这皆是被你吓的。
梅轩运了运气息,脸上勉强带笑又说道,“我刚才只是担心师弟与红袖丫头起争执,并没有别的意思。”
“喔,是吗?”侍药摆出理解的脸色,又认真回话道,“梅公子万不用担心,我保证他们绝对是吵不起来的,顾公子我不了解,自家姐妹的脾性却是清楚的。”
“你这是何意?”梅轩好奇道,“红袖平日里虽是看着是一副温和的性子,却也绝不像是随意妥协之人。”
“红袖有时性子是倔强,可她倔强的很有原则。”侍药不厚道的继续揭自家姐妹的老弟,“你若是能事前送些值钱的物件或者直接接济些银两,便是天大的事情皆有商量的余地。”
“不成想那丫头居然还是个爱钱的性子,但是比平日里正经的模样可爱多了。”梅轩善意的笑言道,“只不知我那师弟晓不晓得这个秘密,红袖那丫头伶牙俐齿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随意消受的,也就我那顾师弟本事了得。”
“顾公子乃是绝顶聪明之人,这种小事又怎能瞒得过他。”侍药撅嘴不满道,“非但如此,恐怕红袖所有的喜好憎恶顾公子都皆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我身边的那些姐妹现在那个不是顾公子的眼线,就是不知为何却独独将我撇下,其实人家也很想赚些额外的收入的。”
“兴许是我那师弟觉得侍药姑娘乃是个品格高华的女中君子,生怕你在将此事直接告之自家姐妹,所以才遗漏了侍药姑娘也不一定。”眼见着侍药因为没有拿到贿赂心有不快,梅轩好笑之余又忍不住安慰道,“若没有姑娘刚才的直言快语,便是我也绝想不到侍药姑娘是如此洒脱不拘之人。”
“你直接说我是爱钱、贪那小惠之人不就结了,难为公子还能想出如此夸赞之词。”侍药不满道,
“再说了,这事情红袖早就知道,也就不存在出卖姐妹一说,便是那些经姐妹之手流出的消息也是多半是红袖自个允许的,就是得了些东西也是与红袖对半分的,咱们可没有何可心虚的。”
这话不是在影射我刚刚在心虚吧,果然好人是不能随意诅咒别人的,报应来的真心让人不爽。
可能也觉得自已刚刚口气实在不好,又觉得梅轩好歹也是正经的公子哥,华山的高足,真不好得罪地太狠,便又转移话题道,“公子可是有听说端慧公主的侍女芍药丢失的事情?作为华山嫡系内门弟子,梅公子可有何内幕消息没有?”
说着还叹气道,“这青天白日的丢了一个活生生的丫鬟,搞得我们这些同做丫鬟下人的实在是有些内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