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狗血的,前几个月这黄长老不是又收了一个内门弟子吗,这事大家皆知道吧?”黑衣男子问。
另外两人赶紧在一旁点头附和。
黑衣男得到回应,满意的继续说道,“听说这位新手的弟子,乃是勋贵之后,长房嫡子,以后说不得也会受封个国公将军之类的,且听说长的也是长身玉立,仪表不凡的,也有人传其父亲也曾在华山内门里习过武。”
这不会说的是我们家的三少爷吧,侍药忍不住又对号入座的想。
“那然后呢?又与这位新收的弟子有何关系。”胖子接着问。
“关系大着呢,这难道不算是又一位高富帅的官家子弟吗?华山之上的众官家弟子,除了咱们的皇子殿下,就属这位公爵府的少爷地位高,你说这华山上的小姑娘们,难道不会春心萌动吗?”黑子男反问道。
“所以,难道是冰山小师妹终于落入凡尘吗,看上了这位新进入门的小师弟不成?”瘦子吐槽道。
黑衣男嘿嘿一笑,又道,“那可不是,最妙的还是,这位小师弟同梅公子一样,也是五行属火的,额上的火焰那是闪闪发光啊,比起那梅轩梅公子,这位可是全身泛火光啊,热的不能再热了。”
“若是如此,这可当真是往梅公子脸上打了,怪不得昔日的五好少爷,这青天白日不在学院里用功,跑到这后山里散心,扮忧郁啊,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自己这位师弟。”胖子唏嘘道。
“说来这小师弟到底是出自哪个公爵府啊,要知道在这京里面,有的公爵府邸,还不如一般的普通官宦人家呢。”瘦子提问道。
“好像是出自燕京城里的孟府。”黑衣男犹疑的答道,接着又补充道,“那府里的男人,可个个皆是些能人啊!”
侍药听到这里已经可以十分确定,这说的就是她家三少爷啊。待想再细细听听,那边的三人已经开始起身结账要走,侍药无法,觉得自己应该下去瞧瞧这位少爷的大师兄,前天相见的时候,自己也没对其多加留意,今日听了这些八卦,唯恐这位大师兄来个因爱深恨什么的,若是迁怒了她家少爷岂不是冤枉。
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用丝帕将甜点小心的包起来,又走至二楼窗口处,远远的瞧见梅公子的背影,便快速的下得楼去。手里提着药材、果点,不等掌柜的算完帐,直接给了钱,快速的向着梅公子的方向追去。
前面说了,侍药在茶楼里面听信了关于梅公子的谣言,便飞速的下楼去追梅公子,想着亲身去刺探敌情,生怕这位大师兄做出丁点不利于自家少爷的事情来。
那梅公子仿似心里有事,只是有些漫不经心,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侍药没费多大的功夫便就赶了上来。待走的近了,侍药反而不知该如何上前搭讪,这梅公子不管出身如何,到底是自家少爷的大师兄,自己一介小小的奴婢,又怎配与梅公子交谈,左不过就是上前行礼问安,然后再识趣的退下消失罢了。
就在侍药纠结要不要上前问话的时候,梅轩早就瞧见了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余光里打量了一番,觉得有些面善,细细思量,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跟在小师弟妹妹身边的丫鬟吗?且那天临别之际,见这丫鬟的一番的做派,显是对他家小师弟生了情愫的,心念电转之迹,又想到孟海那欠扁的俊脸,以及最近那漫天的流言蜚语,遂起了挖他墙脚的心思。
只见梅轩整了整衣衫,又摆出了八颗牙齿的经典笑容,状似潇洒的一转身,貌似不经意间瞧见了侍药,便脸漏惊疑之态,疑问道,“这位可是前晚上,跟在孟海妹妹身边的小丫鬟?”
药见自己行藏已露,也没多想,自己本也没有故意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即被瞧见,也正好上前搭话。只见侍药提裙快步上前,先是屈身行礼,才道,“梅公子真真是好记性,奴婢便是那天里跟在小姐身边的两位丫鬟中的一位了,公子客气,直接唤奴婢为侍药即可。”
“即是称侍药,那你定是懂些药理喽?”梅轩观这丫头言行,直觉不像是一般权贵之家的丫鬟,瞧着进退有度的样子,无一丝寻常丫头呆板蠢笨的影子,便才有此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