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刚来,还不曾走动,如何知道后院住的是谁,李姐姐若是知晓,不妨提前告知一二。”
“具体的我也并不知晓,我也只比妹妹早到一日罢了。”李绾回道,“只听人说姓顾,好像和华山派有些渊源,家族却是属于旁支,只因本身资质颇好,才被送至这边学武的,可能是受身份所限,便被安排在风华院里,没有进得内门。”
“李姐姐可有去后院拜访过?”芳茵问。
“那倒没有,我只曾远远的见过那位在院里练剑,乖乖,真真是杀气四溢,剑气横飞,我只走了一半的路,便被吓得半道折了回来。”李绾不好意思道。
“以后几年里,咱们定是要早夕相处的。”芳茵说,“不如今日下午,我俩约个时间,再一起约上西厢房的姐妹,去后院拜访那位,可好?”
“若是姐妹们同去,我又有何推辞之理?”李绾爽快道,“再则,这西厢房的妹妹,你可曾见了?”
“倒是未曾见过,本打算一会便去,姐姐来之前,我与丫鬟们正商议该送些什么见面礼才妥当,这还未议出个结果,姐姐便直接杀上门来了。”芳茵解释说道。
李绾听了,羞赧道,“倒是我们唐突了,直接上门已是失礼之极,如今还空手前来,本就实不应该,劳妹妹还记得送见面礼,如今更是有愧了。”
“姐姐只是性子单纯,没有想到罢了,能够亲自登门拜访已令我这蓬荜生辉了,至于见面礼什么的,也只是世俗之礼节罢了,送来反而显得俗气,姐姐这样反而最好。”芳茵赶紧补救道。
“那我们便约好,下午一起先去西厢那约见史家妹妹,再同去后院如何?”李绾问,“后院的姐妹是咱们之间最早到的,却至今还不相识,便有些说不过去,想来定是个不善言谈的,咱们越是早去便越好,免得晚了彼此尴尬。”
话刚说完,随即便起得身来,看了眼身边的小勤,说道,“我也该回去了,既然下午要去后院,也该提前准备些见面礼才好。”
芳茵也起身,亲自将其送至门外,红袖则被留下收拾茶桌,等小姐回来,一行人便围在一起继续刚才的话题。
却说这日午后,芳茵用罢饭,便有了一丝困意,想到过会还要去拜访同窗,便从小书房里找了本书,坐在窗边,手枕着桌子,在一边无聊的翻看。只翻了两页,困意还是不时翻涌,只得让红袖在一旁抚琴,听着丝乐之声,也好去去困意。
侍衣刚去东厢打听了情况,回说若那边准备妥了,便直接来寻她,她只要在家等着就好,也没说大约何时能来,芳茵也不好这时去睡午觉,只能无聊等着。
在一边的侍药,瞧着窗外光线太亮,若是看书久了,怕是小姐的眼睛会不舒服,便上前将窗半开半合,又瞧小姐饱暖思睡的样子,想着引小姐说会话也好。
只见侍药开口问向芳茵,“小姐,听午前东厢那边的话,这后院的小姐同咱家太太一样也是姓顾的,家里又是和华山内部有些渊源的,只不知和咱认识的顾公子有没有些许的关系?”
“若是有倒是挺好,我只听着,便觉得那位就不像是好相处的,若咱们能论点关系,一会也能少些尴尬。”芳茵边翻书边回说。
芳茵听罢,也暂停下抚琴道,“昨日也没听顾公子有说今年有亲戚在此读书。想着即便是有,关系可能也并不亲近,若是至亲的姐妹,昨晚吃饭时,怎会提也未提。”
“那也未必,顾公子瞧着便是一幅不爱言语的做派,怎能用常理推知,兴许只是未想提罢了。”侍药驳道,“不过那西厢的小姐与咱们府里定是能够扯上亲戚关系的。我因平日出府,听人说燕京城里凡是姓史的豪族,大体从前皆是一家的。史家本是望族,人丁兴旺,只京里的族人,便足有上百人,这位史小姐又是本家的,定是与咱府里的大奶奶能论亲的。”
“即是亲戚关系,那咱们准备的礼物是否就简薄了些?”红袖问向芳茵。
芳茵不在意道,“不用太在意,是不是亲戚先另说,只说这京里的公爵史府,是整个燕京城贵族圈里有名的破落户,家里一个出仕的外男皆无,只靠外嫁的女儿撑着,空有个公爵的门面而已,虽是本家,权势还不如嫂子的娘家这个分支。说也奇怪,史家的女儿到皆是些才貌双全的,关键皆是些好生养的,看我嫂子便可窥一二。”
“那咱们是否在准备的香囊荷包这些绣品里,夹带些金银钗玉,即是没落的公候千金,想必在银钱上定是欠缺的,即是亲戚关系,在银钱上帮衬着也是应该的。”红袖问道,“且以后又是同窗关系,以后常在学院里走动,能多交个朋友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