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件事,吕杨等人哪里还有兴致,只得返回黄府。在黄府之中,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黄宗嗣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事情可是不好办?”黄宗羲询问道。
黄宗嗣点点头,叹了口气:“原本这事纯阳贤侄和道蕴做的都不错,可是对方是瑞阳殿下,那位殿下是出了名的难惹,其母是戈贵妃,在后宫之中独大,甚至连皇后都要礼让三分,是以瑞阳殿下跋扈惯了,但凡是得罪他的均没有好下场,前年户部郎中卢灵之女被他强抢了去,糟蹋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放回来,最后那女子在自家悬梁自尽了,卢灵不忿,在庭上告了御状,那瑞阳殿下最后只是遭了圣上训斥,过了不久,户部郎中卢灵便因为谋逆之罪,全家入狱流徙,一家人在流徙过程中遭遇了马贼,全家死无全尸,这事闹得很大,听说就是弋贵妃下的黑手!”
吕杨倒吸了口凉气,感觉闯祸不小。
黄宗羲沉默下来,半晌才道:“这事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不要让人抓了把柄,等过了殿比立刻回转荒州,远离这是非之地!”
吕杨叹息一声:“老师,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听说寿阳殿下已经回了神都,要不我修书一封给她吧,让其周旋一二?”
“也好!陆苍前辈在神都也多有故交,为师也会让他想想办法!”黄宗羲说道。
吕杨当即回房,立刻修书一封,向寿阳公主说了遭遇瑞阳殿下的事情,拜托其想想办法,周旋一二。
将书信再三检查一遍,又附送上一瓶十粒装的十寿丹,随书信送出去,这才松了口气。黄道蕴寻来,颇为歉意。
“今天这事都是我招惹来的,就怕那瑞阳殿下对师弟会怀恨在心,要在殿比上对你使坏,要不咱们托人登门,向那位殿下道歉?”
吕杨摇摇头:“没用的,师姐不是也见过那人的嘴脸了吗,就那种性格之人,一不如意便睚眦必报,即便是咱们向他下跪磕头,也不会让他觉得痛快,所以咱们何必做这等无用功?”
“都是道蕴不好,这次只怕要连累师弟了!”黄道蕴叹息一声。
“师姐说的哪里话,人活在这世上,什么事不会遇上?师姐的安危,吕杨自然要维护的,说起来也是那瑞阳殿下太过无礼,这圣人教诲和礼义廉耻他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吕杨冷冷说道。
……
寿阳公主刚刚从皇宫回到寿阳殿,在书房研究了一遍吕杨的《丹道》一书,上官仪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殿下,吕待诏刚刚托人送来一封书信,并送上十粒十寿丹!”
寿阳公主呵呵一笑:“不该再称吕待诏,应该改称吕侍讲才对,说罢,是什么书信,让他这么破费?”
“殿下还是亲自过目吧,有些棘手!”上官仪小心翼翼将书信递上来。
寿阳公主眉毛一挑,接过书信打开,快速阅读一遍,待看完,寿阳公主脸上已经是一片铁青,她越想越是恼怒,禁不住拍案而起:“好啊,又是那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仗着弋贵妃这条母狗撑腰便无法无天,这回又惹到本殿的头上来了,他这是当本殿没有脾气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