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师父?”月白没有直接回答成在天的问题,只是满眼疑惑的看向成在天。
月白现在没有回答问题,却又是让成在天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我与你师父是旧识,你师父现在人在哪,我要见她。”
“我师父,她在水月庵。”月白想了想,却是对成在天这般说道。
“月白的师父已经逝世,很遗憾,你见不到她了。”欧阳云祯听着月白这个回答,不禁在心里直摇头,虽然在她心里,她的师父一直都在水月庵,但是这个成在天,很显然不是要这种答案。所以,欧阳云祯便是直接与成在天这般说道,说出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听到欧阳云祯的话,成在天顿时满眼震惊,在这震惊之中,亦是流露出了一闪而过的痛楚。“她刚刚明明说她的师父在水月庵?”
“我师父就葬在水月庵后面,”月白看着成在天,只觉得他现在眼神有些可怕。月白有些害怕成在天会伤害欧阳云祯,这才开口。
“她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可能会死?”听到月白的话,成在天顿时面如死灰,痛苦之色亦是变得更为明显,口中亦是一直喃喃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成在天才又重新看向月白,双眼之中透着猩红愤怒之色,“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在成在天的想法之中,月仙儿会在如此年纪就去世,定然是遭到了别人的迫害。不管是谁杀了她,他都要会她报仇雪恨。
成在天的这种眼神,让月白看得愈发的害怕,不由得更往欧阳云祯身后躲去。此刻,欧阳云祯便是将月白的手紧紧的握住,示意她不用害怕。
“我师父是生病去世的。”接收到了欧阳云祯的安慰,月白这才鼓起了勇气,对成在天回答出了这个问题。
“生病?”
成在天眼中的愤怒在这一刻瞬间消散,却又不愿相信,十分自嘲。若是有人害得她,他尚可以去将那个人,那些人给杀了来报仇。可她若是病死,他又该如何做。
司如影和锗昊源母子从方才到现在都是坐在石凳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这旁边的情况。此时,母子两人探究的眼神几乎是如出一辙。
以成在天这般在意月白师父的情况,看来,成在天与月白的师父月仙儿有些‘猫腻’。
“你能不能带我去她的坟看看?”许久过后,成在天的声音已变得有些沙哑无力。
看着成在天这种痛苦的模样,月白心中对他的畏惧顿时又消退了不少。师父是待她最好的人,这人既然是师父的朋友,定然也是好人。
他既然想去师父的坟看看,她自然是要点头的。并且,她要与欧阳云祯成亲了,这件事,也是一定要回水月庵与师父说一声。
司如影心中一直还是为锗昊源练这内功心法的事情有些顾忌,即便锗天予说了那么多,司如影心中的疑虑还是不能完全打消。
现在正好成在天来了这里,司如影必然是要同成在天弄清楚。不过,从成在天这里询问到关于这内功心法的事情后,司如影便彻底放下了心。
原来,成在天练的内功是源于这本内功心法,只不过,因为他太着急成功,所以当时便从这内功心法上另创了一门内功心法出来,成在天所练的那种,自然是带有邪气,会对生命有所影响。但是源儿现在练的既然是这本书,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成在天的练的内功心法是源自于此,所有有些相似是在所难免。
不过,这本是既是月白师父的东西,成在天却能见到这本书,还能通过这本书来自创练功之道自创方法,那么,成在天与月白师父的关系,恐怕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明日启程去岭山,你若是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可以跟我说。”临行前夜,欧阳云祯特地来月白的房间,对她说道。
“哦哦,好。”月白正准备休息,此时突然出现欧阳云祯的声音,倒是又将她吓了一跳。
再过不久,她和欧阳云祯就能结为夫妻,但是,现在她还是不太适应,她与欧阳云祯即将变为最亲近之人的这种关系。
“你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么?”欧阳云祯见月白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自己需要什么,不禁又立刻问道。
听到欧阳云祯的话,月白又愣了楞,许久才反应过来,如实的对欧阳云祯道,“好像没有。”
“我想休息了,你,”月白又看了欧阳云祯几眼,咬了咬唇,纠结道。
“明日我再来叫你。”欧阳云祯看着月白似有些害羞,不禁笑了笑,也不再留在这里。原本他是打算再在这里多留一会,看月白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现在他猜测,若是他再待在那里,月白只怕会十分纠结拘谨。
欧阳云祯说走就走,月白怔怔的看着欧阳云祯的背影,心中竟是有一种错觉。月白觉得,她现在所经历的这些好像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闲王爷,小源儿,冀王妃她们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
其实,她现在还浑身是血的躺在那个府邸之外,奄奄一息。
这个梦境亦真亦幻,让她竟有点不想醒来。
有了自己可能只是在做梦的这个念头后,月白便一直觉得自己是身在梦中,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或许都只是她梦境中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