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如影看到这名女子身上的伤口之后,也尤为瘆然。她身上除却十几道剑伤,还有十几道刀伤,更有鞭伤,更者,这女子还中了剧毒。她能撑到现在,应该是靠了强大的意志力。
司如影不知这女子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心中也疑虑她到底是何来历,但是此刻,在她眼前的这名女子也就是一位伤者,需要她的医治。
司如影叫了几名婢女来帮忙,先给这名女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再逐一清理着她身上的伤口。约莫忙活了数个时辰,司如影才松了一口气。
所幸她身上伤口虽多,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现在之所以昏迷不醒,乃是失血过多和体内的毒所致。并且,实际上最为麻烦的,还是她身上所中的毒了。
欧阳云祯有事外出,直到晚上才回到了闲王府中,也是这时才知道锗昊源擅自作主救下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思虑再三,欧阳云祯便直接往安置那女子的客房走去。
欧阳云祯回来之前,司如影是刚好离去,此时这房中也只剩几名受了锗昊源吩咐照看这位姑娘的婢女。不过锗昊源也尤为关心这位姑娘的情况,时不时的会再来看看。
此刻锗昊源再来,便正好是遇上了欧阳云祯。
“欧阳干爹,她暂且没有性命之忧了。”锗昊源心里知道欧阳云祯定然不会责怪他擅自做主,但是因着锗昊源心里有些自己的小算盘,现在看到欧阳云祯,锗昊源倒是有些心虚了起来。
“罢了,且等她醒来,再问她来历。”欧阳云祯看着这女子面色苍白,叹了一声,便愈转身离去。
正待欧阳云祯抬脚走出房间时,只听得榻上女子唇间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锗昊源循声看去,正好看到那名女子缓缓转醒。
“干爹,她醒了,我先去问问她怎得受了这么重的伤。”锗昊源只说完,便是往那边走去。
那女子一睁眼看到自己竟是安然躺在这干净的床榻之上,心下顿时一惊,这一动也不免扯动了伤口。但正因为此,她也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被人处理过,就连体内的毒,好像也没那么折腾人了。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和她身上的伤又是,女子心念一想,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但因动作艰难,此刻便显得有些滑稽。
欧阳云祯听到锗昊源的声音后,便是转身走回,见那女子想要起身,欧阳云祯立刻走上前去,“别乱动,你身上有伤,你身上的伤乃是冀王妃所治。”
“哦。”那女子愣愣的看了欧阳云祯一眼,点了点头。
“不知姑娘来自何处,你这一身的伤又从何而来?”既然她现在醒了,有些事,自然还是得先弄清楚,欧阳云祯便是直接开口问道。
“我来自水月庵,师父给我起的名字是为月白,”欧阳云祯一问,月白便是坦白道,可话刚出口,却又生出了犹豫。但是想想还是他救了她的性命,应该不是坏人,这才又继续说道,“我师父前不久遭奸人所害,临终前交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好生保管。后来我就一直被人追杀,我还以为死定了,”
锗昊源一听这女子说自己来自‘水月庵’,脸色顿时大变。若真如此,那这名女子不就是一名带发修行的尼姑,若是出家人,只怕与欧阳干爹没有姻缘。
想到这里,锗昊源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想给欧阳云祯撮合姻缘的事也因月白姑娘的无心之言打退了不少。
月白与欧阳云祯说出这一段事时虽说得不是十分详尽,但从她的形容看来,那些追杀她的人,当是尚未依附武林闲庄的一些武林人士。
并且,这水月庵,欧阳云祯也是未曾听说过。不过对此,欧阳云祯却也没有多问,月白姑娘口中的那样东西能够让人引人如此争夺,想来不会简单。
现在闲王府插手救了她,看来是惹上这个麻烦了。
“你们救了我,但我不能连累你们,谢谢冀王,也谢谢冀王妃。”月白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因伤势过重,最后却没能成功。
“月白姑娘,给你治伤的人是冀王妃,但我不是冀王,我叫欧阳云祯,是这闲王府的主人。”
月白姑娘显然是辨错了人,但欧阳云祯也只淡淡一语,就将这事给盖了过去。她不知是从何处来的人,不识得他们也并不奇怪。
“多谢闲王。”知道自己弄错了,月白顿时一囧,脸上微微泛红。
“你既然已经入了闲王府,就好好在这里住着养伤,待伤养好之后再走也不迟。即便有人在追杀你,但是,那些人也不一定就知道你现下身在闲王府。”欧阳云祯看她反应真诚,心中暗道,她必然是性子单纯之人,没有什么心眼。
若是现在放任她离去,只怕活不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