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希望我选择阿天呢，还是轩辕无烬呢？”

珑旋抬起头看着他。

似乎从他的字里行间里，他是希望她选择轩辕无烬的，因为那个才是他可以走在人前的身份。

阿天，终是属于暗处。

“你说呢？”

阿天都要咬死她了。不过她既然选择了阿天那么他就做阿天，轩辕无烬，终是她不喜欢的一个身份。

不过真正的自己就那么讨厌吗？

“其实阿天，你有没有想过，在暗处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呢。因为没有人盯着，可以不必装上那么多面具。”

“……或许两个都不是真正的我吧。”阿天想想不觉叹息，“在宫里，不管是面对父皇还是面对别人，都是披上无形的各种面具，而做阿天的时候我也是戴着面具与你相处的，不说别的，光就这个面具就让我觉得别扭，虽然也有安全感，隐住了真实的我。但是，其实我真的好想在人前也不需要披着那么多面具。”

“这种感觉我懂，可是怎么可能呢，别说你是皇室中人，就是普通百姓，与邻里间相处，有时候不是也要披上面具吗，所以，有时候披不披面具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心境。你的心境开明了就会活得开心。阿天，我们其实都太沉重有时候想想，你要复仇，我也要。我有时候也想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仇恨呢，好累。”

“就算没有仇恨，也有其他的，对我来说。我的那个位置如果不踩着人，不伤害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现在这样，或许都是别人的刀下鬼了。我不后悔生于皇室，因为生于皇室让我的眼界更加开宽，看得更多，有机会踩着别人。如果只是个平民百姓只会任当权者鱼肉。”

“你是真真透切。”珑旋点点头，或许人活着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世界桃源，真正让人觉得活在世外桃源里的，是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无论怎么样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