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是什么?与亦琛有仇?”
“仇?亦琛以前的家族害得颜家家破人亡!”
靳埭大惊,“就算她是报仇,亦琛已经死过一次,什么都还了,况且家族之间的斗争,有时候不是人本身能控制的!”
“我跟她谈过,是她冥顽不灵!”
靳埭脸色铁青,沉默……
良久……
“你知道她在哪里?”低沉开口。
付瑶顿住脚步,惊愕回头,“您……?”
“他现在是我靳埭的儿子,是靳氏未来的接班人,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女人扰乱他!”
付瑶心惊,这个靳埭虽然一直和善低调,可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人有多少是纯良的?真狠下心来,怕也是杀人不见血!
午夜时分,心语从梦里醒来,睁开眼睛,房间漆黑一片,窗帘缝隙漏进一缕月光,四周静极,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孤独而绵长。
她起身,摸着黑踱至窗前,拉开窗帘,月华如流水般倾泻进来,看见楼下院子的人工湖,波光粼粼,轻风吹过,似乎还能听到悠悠的水声,怔怔出神,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无数个晚上,也是这样漂亮的月色……心头泛起微微酸涩,缓缓而绵密地,浸进四肢百骸。
穿好衣服,到阳台,静夜里,夜风越来越盛,仰望满天的繁星,这样孤清的夜晚,想他的心更加深沉。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她低呤,那个时候,她跟他说,“相爱不能相守,看得见,却不能爱,该有多痛苦!”
他说,“我们永远都不会!”
泪滴到指尖,微微的凉,一点一点,寒透骨髓。
“天承,你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的,你说过,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会站在我一回头就可以看到的位置,可是,现在你在哪儿!”泪珠儿泗零,这样寂静的夜,这样哀戚的哭声实在是太过悲凉。
下楼,找来纸笔,又在橱柜找到蜡烛。
一笔一笔在纸上写下,“我爱你,天承,你可以见听我吗?”折成荷花灯,轻轻放到水面,晃晃悠悠飘去湖中心……
一盏,二盏,三盏……很快荷花灯连成一线。
荷花灯能祈愿,双手合十,真的好想他。
珍珠一般大的眼泪,顺着羽睫,一滴一滴,浸透手上的纸张。
挺拔的身形慢慢向她走近,为何总是在他下决心对她残忍的时候,让他看到如此脆弱美丽的她,让他好不容易坚定的心一次又一次动摇。
她专注自己的思绪,不知道他已走近。
又折好一盏,起身,放进水里,脚下滑了一下,他伸手搂住她。
抬头,四目相对。
心语怔怔看着他,好似在梦中,彼此眼中映着对方的影像,那样清晰。
他吻住她,温柔地缱绻深入,她任他吻着,一切都似在梦中,她祈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天承,是你吗?”她终是忍不住出声,只有她的天承才会这么温柔。
他的吻僵住,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好?可以让你甘愿受千夫所指也不后悔?”
心语缓缓笑起来,“命我都可以给,还有什么怕的?”
大手猛地掐紧她腰肢,他的脸色变得阴冷。
“忘了他,彻底忘掉他,从今以后再也不准喊那个名字!”对她本能的渴望让他放不开她,他对她的感觉甚至胜过付瑶,找不到为什么会这样的缘由,他也不想找了,对她最大的宽容,只要她答应永远忘掉那个叫‘天承’的男人,忘得干干净净!
“我不能!”毫不迟疑地,心语看着他的眼睛却是流泪不止。
眼底滑过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失落,放手,松开她,后退,看着她,看着她流泪的脸,就是被她这副模样迷惑了吗?
他真的是昏了头,他甚至想只要她答应,他会许她一个未来,多么可笑!
转身,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月光下的背影如此孤单落寞。
“天承……”心语追上想解释,想告诉他,你就是天承啊!
他猛然回身,扼住她手腕,携着暴怒,拉她往外走,将她丢在院门外,“别让我再见到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