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上唇,软软覆上他的,他的唇有一丝冰凉,凉凉的薄荷味,但又好温暖,她想要更多,一点一点……他骤然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托起她后脑,含住她的,吮吸……心语感觉仿佛置身暮色中的云团,轻飘飘,一切像一场梦,梦的好不真实,但又这般清晰的感受着他的温柔粗暴。
淡淡的薄荷香气在两人口中流转……靳亦琛看着她,理智告诉他要远离,可身体却本能地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与愉悦。
扣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收紧,亲吻的动作逐渐变了质,感觉汹涌来袭,令他有点不敢相信。他从来都不是会轻易冲动的人,他甚至曾经怀疑这世上有没有能令他冲动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三番两次,轻而易举击溃他所有自持能力,她对他的挑逗如此青涩,可偏偏令他产生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动。
倾身压下她,略带冰凉的手指伸向她的衣摆……
“天承――”她迷乱出声音,轻喊他。
他倏然惊醒。
扶住她肩膀直直推开她,刚才的热情迅速褪去,脸阴沉得厉害,“这就是你表达对未婚夫深情的方式?找一个像他的男人当备胎?原来再深情的女人都抵不住寂寞!”胸口莫名腾起一团怒火,他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引诱,还是因为他竟然受不住这引诱!
不管怎么样都好,他要尽快查清这个女人的来历,也许就是因为她像个谜,所以才会这般吸引他,自我嘲弄,原来自己也是如此肤浅,也会因为好奇被一个女人吸引,这不是靳亦琛!
“医药费我已经交了,剩下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好自为之!”转身要走。
心语慌乱下床,“别走……”扭伤的脚还没好,脚刚落地,身子重重摔下,手上的针头猛地拔出,鲜血直流。
他已经走到门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到她这个情景,终是狠不下心,回身,抱她到床上,“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手!”
心语伸出还流着血的手,拉住他衣角,“我不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仿佛是拼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刚才那一瞬,她似乎又想起了很多事,虽然零碎,但她敢肯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说的,只是像‘天承’的陌生的人,她不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有刻骨铭心的感觉!
“放手!”他冷冷出声,生硬冷厉。
心语手收紧,倔强望着他,“你在害怕!”
他脸色阴沉。
“你对我有感觉,很强烈的感觉,不单单只是男人对女人的**,你在逃避自己的感觉!”
他反握住心语的手,扭到她身后,“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最后一丝柔和也流失殆尽,只余冷酷本色。
心语秀眉拧紧,直觉的手都要被生生扭断。
倔强望着他,“是我自作聪明,还是你不愿承认自己的感觉……”
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后退,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吹散了沉淀了一天的燥热,吹得人的意识愈发清明,她的话也愈发清晰地在他脑海回荡。
夜很深,宽阔的双行大道,一路畅通无阻,车速直接飙至200码,他菲薄的唇紧抿,脸掩映在黑暗中,一半暗沉一半光亮,踩下油门,车再提速。
付瑶坐在副驾驶座上,害怕的抓紧安全带,“亦琛……”声音都在颤抖。
车在靳宅大门口,急刹住,车轮与地面的尖锐磨擦声刺痛耳膜。
付瑶吓得闭紧眼睛。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淡淡出声,声音中透着疲累。
付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了?”心里明白是因为心语,两人都忘记前尘往事,竟然还能这样深刻的影响彼此,她羡慕又嫉妒,若能这样爱过一回,此生无撼!
“没什么,有点累!”
院门开启,车缓缓滑进去。
很意外的,大厅灯火通明。
两人进去,靳夫人和靳埭都没睡,似乎是专程等他们。
“妈,爸!”
“靳伯父,靳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