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所有的员工也是板着一张脸,包括对江梦也一样,这让简含薰觉得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了。
江梦曾私下问过她:“简设计师,寒一哥这是怎么啦?我好怕他呀!”
简含薰也无语,她哪知道他是怎么啦?反正就是让人云里雾里分不清方向摸不着头脑呗!
这一天气有些阴暗,靳寒一下班之后,来到了墓地,看着墓碑上刻着的三个字:“聂文君。”
他的心情一如天气般阴暗,而且这种阴暗在疯狂的暗长,就像野草一样,烧不尽的疯长。
靳寒一站了很久,但是却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其它的任何表情,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他回到了家之后,看到了简含薰正在拖地板,她喜欢干净,但平常却懒于去做,通常都是他去做这些,可这些天他在家什么也不做时,她只得做了。
简含薰累得不行,她以往在家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嫁给了靳寒一之后,虽然家里没有请人做,但也不用她来做。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做了。
她抬起头擦了擦汗时,看见靳寒一回来了!
他一走进来没有换鞋,刚拖过的地板都是鞋印,简含薰一看门口的鞋柜被推到了最里面,她马上去拿了拖鞋过去:“珍惜我的劳动成果,换双鞋吧!”
可靳寒一不为所动,只是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凝视着她。
“靳爷,难道要我给你换?”简含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靳寒一还是不说话,当然在盯着自己的脚印破坏了她的劳动成果时,也一点不觉得可惜或者难过,然后那表情表明了要么你换,要么你一直拖地?
若是以往,简含薰早就丢掉地拖拍拍屁股出去做spa了,可是今天,她却来了兴趣,因为她能将靳寒一气得这么多天不理她,她也算是修为上升功力大增了。
简含薰俯低身体,然后蹲在他的脚畔,将拖鞋摆放在了他的脚旁,然后将地拖放到了一边,才去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去脱他的鞋,然后边脱边说:“靳爷,换鞋了。”
靳寒一凝视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作,任她像女佣一样的服侍着自己,他生了很多天的气,一是因为在两人欢爱的时候,她故意提问题出来惹他生气,二是因为他确实不想在她面前提关于聂门的任何事情。
他当然知道,她此刻为他换鞋,不是为了真心在服侍他,只是幸灾乐祸罢了,从她唇角的偷笑就可以看得出来。
可是,他该拿她怎么办?
简含薰第一次这样服侍人,本着好玩的心情,靳寒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一次的他,生的气无以计数,她虽然还搞不明白,但能气倒他,她也觉得开心。
可是,当她脱下鞋袜之后,看到他的脚板底上很多死茧时,她奇怪了:“靳寒一,你是养尊处优的总裁,怎么会有死茧在脚上呢?”
她说着时,还用手细细的抚了抚他的死茧,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然后不明白的望着他。
靳寒一眼神微微一暗,却还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简含薰瞥了瞥嘴,装什么深沉嘛!爱说不说!她又不是一定要听!
就在简含薰脱另一只鞋的时候,她马上想起来:“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在孤儿院长大,你小时候一定很苦很累,难怪有死茧也不足为奇呢!”
靳寒一还是不说话,任她自说自做,她将两只鞋袜都脱掉了之后,然后站起身,感叹了一声,靳爷的女佣真不好当呀!
简含薰准备去放鞋时,却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像在哄她家的嘟嘟一样:“乖啦!我知道你小时候受苦了,我会好好的疼你哦!”
她说完,就跳着脚去放鞋,然后再去奋力拖地……
靳寒一此刻的心思是五味杂陈,有时候的她纯真又可爱,有时候的她使心机却又不看场合,他喜欢她的率真,却又恨她简家……
爱恨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要么向左走要么向右走,要么爱下去,要么就恨下去,还有没有另外一种,就是一边爱着又一边恨着,像个双面人一样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