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然呆呆地走在医院的走道上，他现在只要打一个电话给李安，相信李安很快就能给自己查到，灵若现在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就算知道灵若在哪里，他也只会逼得灵若再次转院而已。

现在她的身体那么虚弱，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如果因为自己的打扰，而害得灵若失去了肚子里面的孩子，相信灵若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他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去打扰灵若的清净。

何启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哀，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认个错，灵若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现在看来，他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回到了公司，何启然开启了疯狂工作的状态，一直拼命工作到晚上十点钟，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

总裁都没吃晚饭，外面的秘书们也不敢吃，他们一直饿着肚子直到实在忍受不住了，一个秘书硬着头皮敲响了何启然办公室的门。

何启然一声进来，让秘书心底开始懊悔了，自己为什么要敲这个门，何启然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就是谁进去谁就死的节奏啊。

但是身后的其他秘书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一横，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秘书走了出来，脸上是疑惑的表情。

秘书们立刻把她给抓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总裁怎么说？”

没有听到预期中的何氏怒吼声，他们有些惊讶，但这代表是好事来的。

秘书这才从心中的疑惑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其他秘书，“总裁说，我们先下班。”

她的话，让大家欢呼了起来，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去吃东西了，他们现在的状态已经是饿的头眼昏花，前胸贴后背的了。

“还有。”秘书说到这里，顿了顿，在看到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的时候，她噗嗤一笑，“总裁说，以后如果不想加班的人，可以明白得跟他说，他不会要求强制加班。”

秘书们再一次笑了起来，但是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总裁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人了？

他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反话，意思就是，如果他们不愿意加班的话，他们可以明说，说了以后的结果，就是收拾包袱滚蛋。

秘书们的脸全部都垮了下来，很明显，大家内心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没办法相信，何启然会这么好人。

秘书们担心着自己的钱途的同时，也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整个顾氏集团里面，就只有何启然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的，保安在巡查的时候，也有些吃惊，他敲了敲何启然办公室的门，何启然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

虽然门板稍微缓解了那股冷气，但保安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六年前，顾非凡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那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顾非凡整天都加班，很多时候，甚至整个办公楼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工作。

现在，轮到何启然了，他知道，总裁这个位置，真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能当总裁的人，必须有一个强健的体格，能够熬得起接连不休的拼命工作才可以。

他们这些人，就是没有那种拼搏精神，才注定了现在一个只领几千到一万薪水了。

他现在也明白，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去羡慕那些月薪是他们的n倍的人，因为他们永远无法想象，他们在拿到这么高的工资时，付出的努力到底是多少，付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推开门走进去，保安看到何启然还埋首在文件的海洋之中，“总裁，时间已经不早了，您不回去休息吗？”

“现在多少点了？”何启然一旦开始了疯狂工作的状态，根本停不下来，他现在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臀部都是麻痹的，还有脚，他肯定自己现在是站不起来的，只能闭上眼缓冲一下。

保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

保安说完，何启然将背靠在凳子上，抹了一把脸，“原来已经那么晚了啊，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辛苦你了。”

何启然的话，让保安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总裁办公室和董事长办公室都是配有休息室的，但是一般情况，他们都不会在这里休息。

“总裁，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保安大着胆子问道。

但是何启然的眼神让他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了，他的眼神里面明显带着告诫，他是觉得自己太过多事了吧。

“呵呵，总裁，你不说也没关系的，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忙吧，我继续去别的地方看看。”

保安匆忙地离开了，何启然叹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有那么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