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同意二哥去韩国,大哥去了欧洲,你现在又去韩国,前总裁和代总裁都走了,那美濠集团不是空了?”凌隽说。
凌隽现在当然要表示反对,他越反对得厉害,以后的事就越不关他的事,以后凌家的人越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那不是正好吗?我和大哥都出去了,正好给你和三弟腾出发挥的空间,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凌坚说。
“二哥要是这样说,那我无话可说了,我现在是要劝你不要轻易出去,不是要劝你出去给我腾位置,你这样黑白不分,我就不多言了。”凌隽说。
“你们也不要再争执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吧,阿坚赶紧去把韩国的事处理完以后就赶回来,现在总裁一职,就暂时由我这个老太婆兼任几天吧,反正都要到股东会了,到时再由董事局重新***选。”欧阳菲说。
我还说凌坚又不是老太婆的亲儿子,他怎么就这么对凌坚好呢,原来她这是在玩权术,这倒好,腾来挪去,她把总裁的职位又腾到她自己的身上去兼任了,而且理由非常的充分,这样的权术,还真是玩得高明。
“大娘,总裁一职我是可以继续代理的,我去韩国也不会耽误很长时间,就不必再麻烦您出山了。”凌坚说。
“我本来就是董事局主席,我暂时兼任总裁一职也没什么奇怪,在其他很多公司都是董事长兼总裁的,更何况年后股东大会就要重新选举了,我暂代一下也没什么的。”欧阳菲说。
欧阳菲决定了要拿这个总裁的职位,她当然就不会再让步,这是肯定的,凌坚本来以为自己把韩国的项目抢到手了,却没想到欧阳菲只是用韩国的项目和他交换,一下子把他给架空了。
欧阳菲是真厉害,权术玩弄得如此的娴熟,她自己一但兼任总裁,一方面可以为凌锐守住这个职位,同时又防住了她最不信任的凌隽,顺便又把韩国项目的功劳从我手里转移到凌坚的手上,而且还是凌坚自愿争取的,凌坚拼命地来抢我手上的芝麻,却让老妖婆轻松地拿走了他的西瓜。
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总裁一职如果由大娘来兼任,那再好不过,这样就算是二哥去了韩国,那我也不担心集团会群龙无首了,大娘的安排非常合理。”凌隽说。
凌隽当然知道欧阳菲兼任总裁是有防着他的意思,而且会挤压到他在集团的生存空间,但他还是明确表态支持,他的隐忍,这让欧阳菲脸色好看多了。
“可是这样做对我太不公平了,二哥如果要接手这个项目,那早就应该去接手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去?这不是明摆着抢功劳么,如果把我当外人,那早的时候就不应该让我去和韩国的代表谈,现在好不容易谈妥了,直接就抢过去了。”我说。
“秋荻,你这样说话就太不识大体了,如果不把你当自己人,这样的项目能让你去谈吗?而且你的功劳没人会抢啊,我们都记住你为集团为凌家的付出,谁也不会忘记,那个项目牵涉面非常的广,你的专业性不够,所以我们担心你做不来,这你自己也能意识得到吧?现在怎么会说出有人要抢你功劳这样的话?”欧阳菲阴沉着脸说。
老妖婆一下又暴露她的本来面目了。
其实我现在巴不得把这个项目让给凌坚,我说那些话,不过是假装得不情愿,让戏再演得逼真一点而已。
“秋荻,大娘说得没错,这件事交由二哥去处理,确实是要比你处理更恰当,你就不要再说了,一切听从大娘的安排。”凌隽也在旁边跟着说。
“看,还是阿隽识大体,你们都学着点。”欧阳菲说。
“好吧,那我把相关的资料和二哥交接一下,这事以后我就不管了。”我装着很失落地说。
“好了,那这事就这样了,都散了吧。”欧阳菲说。
鱼已上钩,局已形成,但剩下的事,还得金浩然帮忙。
我和凌隽开车来到海边,这里不会有人打扰。
冬天的海边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风吹来,有些冷。
我和凌隽许久没有一起出来吹风了,我们一路坎坷,一直被处于压抑之中,丝毫没有松口气的时间,看着海天一色,我长长地松了口气,“隽,我们好歹又胜了一局。”
“我却一点喜悦都没有,不管怎么说,凌坚也是我的二哥,虽然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亲情,但我们都流着一样的血,这是事实,我还是有些同室操戈的悲凉。”凌隽说。
“我记得我以前对二叔也是这样的想法,当时你骂我,说我是妇人之仁,还说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没想到你现在也犯了这样的毛病,真是有意思。”我说。
“是啊,我们说别人容易,但是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一次到底要把凌坚弄到什么程度?”凌隽问。
“你不是说你要调查资料吗?查得怎么样了?”我问。
“二哥生活极为奢侈,表面上三哥是花花公子,但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花花公子,他的女人非常多,各种职业和年龄段的都有,公司的很多女高管都和他有过暧昧,但是他一但翻脸,那些人马上就会被他开除,有的甚至凭空消失了,他是一个非常狠毒的人。”凌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