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那些兄弟都很凶的,会不会伤害到陈玉?”我有些担心。
“放心吧,他们虽然凶,但只要我吩咐过,他们还是有分寸的,我只是让他们先查一查陈玉这个人的背景和相关的情况,不会伤害她的,你就放心吧。”凌隽说。
“好吧,那你就先查查再说,我始终相信陈玉不会是害我的人。”我说。
“你不要这样先主为主,一切靠证据说话,她也许不会害你,但她如果是受别人的指使呢?如果她被别人收买呢?这都是有可能的。”凌隽说。
“好吧,那就先查查再说。”我叹了一口气说。
凌隽的人办事效率其实也挺高的,三天后,他们就送来了相关的调查结果。
陈玉竟然是个单亲妈妈,她以前的老公是公务员,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抓了,她就一直独自抚养儿子,我出事以后她就给二叔当了秘书。
这个调查结果其实几乎没什么用处,根据这些东西也不可能证明陈玉参与了害我的事,也没有能排除她的嫌疑,一切都没有结论。
“不是陈玉。”凌隽简单地说。
“为什么?你如何得到的结论,就凭这些材料?”我问。
“是的,就凭这些差不多就够了,陈玉一个人养着孩子,她的孩子在一所普通的公立学校就读,并没有读贵族学校,所以她其实生活压力不大,她是齐氏的高管,她的收入当然也不低,完全能够保证她和孩子过得不错了,而且你出事后她的帐户并没有收到大笔汇款,她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凌隽说。
“这样的判断略显草率,就凭这些,并不能排除她的嫌疑。”我说。
“说得没错,如果只是凭这些,确实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但是如果真是你二叔指使她做的,那最理想的善后做法是给她一笔钱然后让她离开公司,而不是把她升任董事长秘书,把她留下,那不是留下一个大大的隐患?”凌隽说。
这话好像有理,如果真是二叔指使陈玉下毒害了我,那把陈玉送走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我哪天查出来了,他也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陈玉,但是陈玉现在还在公司,反而说明陈玉的嫌疑很小。
可是不是她,会是谁呢?
“那不是陈玉,也不可能是二叔直接下的毒吧?”我对凌隽说。
“应该不可能,你二叔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蠢到自己去动手去做这种事,你还记得你办公室的水是什么牌子的吗?”凌隽说。
“记得,叫林泉。”我说。
“那经常送水的是同一个送水工呢,还是经常换人?”凌隽问。
“好像是同一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脸黑黑的,长得很壮。”我说。
“就是他了。”凌隽说。
“就是他下的毒?”我问。
“没错,据你说所,要想下毒害你,就只有在咖啡和饮用水里下手,咖啡既然不可能,那就只有水了,如果矿泉水公司频繁换人送水,那也不好操作,因为要收买很多的人,难度就比较大,但是如果是一个人负责送你办公室的水,那要收买他就比较容易了。”凌隽说。
“那我们只要抓住那个送水工,不是就可以问出实情了?”我说。
“应该是的,我现在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只要找到那家送水的公司,查出负责那个片区的送水工的名字,就能找到那个人。”凌隽说。
我听了也有些兴奋,“那好,马上让人去做!”
不过事情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凌隽的兄弟去查过之后得到的结果是那个送水工已经从那家矿泉水公司离职了。
那家伙肯定是收到钱,所以不用再干送水工了。
凌隽看到我有些沮丧,笑着安慰我:“你放心,这个人只要不出相邻的三个省,我都能找到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相信尚云鹏找人的能力。”
“你说得轻松,人海茫茫,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啊。”我还是沮丧。
“虽然说不容易,但也不是说不可能啊,那家公司留有那个人的档案和身份证复印件,有了那些东西,要找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不管他躲到哪里去,他总会和他家里人联系的,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他家里人肯定知道。”凌隽说。
“你们不会是要去打扰他家里人吧?”我说。
“我们只是去查线索,并不是去打扰他家人,当然了,如果人家不配合,云鹏也有他自己的手段,这个社会你替人作想,但别人不一定会替你作想,所以该狠的时候还是得狠,不然就做不成事。”凌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