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很有用,凌隽和他的人找不到我,果然走了。
但我还是不敢急着出去,又在住院部呆到晚上,这才走出了医院。
哈哈,我成功了。我站在街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齐家方向而去。
妈妈见我回来,并没有表现得特别高兴。
“荻儿,刚才凌家打电话过来了,说你忽然就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问。
我本来想说凌隽把我囚禁起来的事,但又不想让妈妈伤心,于是就撒了谎:“我和凌隽吵了一架,一直在冷战,所以想暂时回来住几天。他们如果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不在就行了。”
“荻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人妻自然就要懂得忍让一些,怎么能动不动就往外面跑呢,有事好好说嘛,你这样随便往外面跑不好。”妈妈说。
我心里一阵失落,心想这是把我当外人了么?我这是回家,怎么说我是往外面跑?难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回家都不受欢迎了?
“妈,我难得回来一次,你不用这样往外面撵我吧?我想回来看看你都不行吗?你这样说话真让人伤心。”我说。
妈妈叹了口气:“荻儿,我不是希望你过得好么,这两年你和凌隽都相处得很好,不要动不动就闹情绪,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妈妈今天的神情有些忧郁,“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凌家打电话威胁你了?”
妈妈摇摇头:“那倒没有,一会吃完饭就回去吧,不要让凌隽担心了。”
妈妈这话一说出来,我是真伤心了:“算了,我现在就回去吧,妈,你多保重,我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我又不是要撵你走的意思……”
没等妈妈说完,我已经大步冲出了齐家。
出了门,我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了。这世上我本来就只有两个可以依靠的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凌隽,现在和凌隽闹翻了,妈妈又不喜欢我回家,我还能去哪儿?
天空响过一声惊雷,天忽然下起雨来。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大颗的雨滴,后来越下越大。我只好走进了一家洋快餐店里避雨,因为雨实在太大,下得又很突然,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我在凌家的时候身上是从来不带现金的,后来将凌隽的卡还给他之后,我就成了无产阶级了,身上的零用钱也付了出租车的车费了,现在是真的没钱了。
看着周围身边人啃着炸鸡和薯条,这两种我一直嫌弃的垃圾食品现在在我眼中也成了美味,但我身无分文,只好强忍口水。
肚子饿还只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我今晚该去哪儿住下来?大晚上的在街上溜达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万华市的治安还没有好到可以让我一个女子晚上可以在街上随便散步的程度。已经很惨了,我可不想再遇上什么事。
眼看雨快停了,我走出了快餐店,因为骤雨,街上的行人很少,这样的雨天,谁还会没事在积水的街上溜达。
站在街灯下,我真是迷茫了,我到底该去哪儿?
本来以为逃出凌家就是自由了,可是没想到在凌家虽然不自由,好歹有个栖身之所,可是出了凌家,就真是没有地方去了,这雨还没下完,又开始稀稀落落地下了起来。
之前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湿了一半,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是要感冒了。
正在我无助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在我旁边停下,车窗摇下,一个惊喜的声音叫道:“秋荻?”
很看不清车里人的样子,声音却极为熟悉,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下了车,他身形修长,戴着一副眼镜,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是我的学长,那个去了法国留学的周宣。
我愣愣地看着他,恍若在梦中一样。
“真是你啊秋荻,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啊?”周宣说。
我理了理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脸上的头发,想让自己的形象好一些,如此意外地重逢周宣,我真是做梦也没有到过。
“你不是在欧洲么?回来了?”我轻声问。
“是啊,刚回来一周的时间,上车吧,上车再说。”周宣说。
我没想到会在这样情况下遇上周宣,我的初恋学长。
两年时间没见,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更帅了。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淋雨呢?”周宣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事貌似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而且那些剧情听起来荒诞而让人羞于说出口,我总不能对周宣说我嫁了一个男人,并且爱上了他,但是最后发现他只是将我当成别的女人的替身。
这种事对女人来说实在是一种耻辱,我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我怎么能对周宣说我不堪的际遇。
周宣见我迟迟不说话,聪明的他应该猜到我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而是岔开话题:“秋荻,你比两年前漂亮了许多。”
我只是笑笑,其实这两年我的变化确实很大,要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和一个二十岁的少妇肯定是两个概念,虽然我非常的不情愿加入少妇的行列,但我已为人妻两年,我身份就是少妇,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