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果然很复杂,我越是漠视他,越是鄙视他,越是无所谓,他就越希望我表现得很在乎的样子,这算不算是犯贱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有趣,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混蛋,就是要加倍地漠视他,让他觉得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凌隽已经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
他脸色正常,并没有宿醉后的颓废。也许他昨晚压根就没去朝会,不管他怎样混帐,但我直觉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因为他每天都会早起晨练,然后规律地看新闻,读财经杂志,然后通过电话往他的公司发出各种指令。
他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参加的酒会也是极少人参加的那种,认得他的人都是这个城市的上流社会中最精英的那一部份,所以外界才会流传他是一个老头的说法,而且报纸上也经常会有拍到凌隽在某处钓鱼这样的报道,报道上的照片就是一个老头,我有时会想,那些报道说不准就是凌隽本人花钱登的,为的就是误导大众,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得而知。
虽然在网络社会信息交换是很快的,但大多数的信息都需要过滤,网上所谓的那些内幕消息,其实百分之九十都靠不住,在网上打出凌隽的名字一搜索,搜索出来的都是关于他是神秘老头的报道,因为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老头,所以就算是少数真正认识或者见过他的人提出反对意见,也会被大多数的声音所掩盖掉,这便是网络的悲哀,很多假消息的传播者成了红人,敢于说真话的却往往被网络暴民们狂喷。
如果我现在在网上发消息说凌隽其实不是老头,相信也会一样遭到一阵狂喷,人家会说我神经病,会说我颠倒黑白。
“我今天和几个朋友约了打高尔夫,你准备一下,一会陪我去。”凌隽忽然发话。
“好。”我只答了一个字。
他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做到,他让我穿得漂亮些陪他出去,那我就陪他出去就是,他要我换上女仆的衣服干家务,我也可以马上就做到。
以前爸爸和朋友打高尔夫的时候从不带妈妈出去,因为打高尔夫大多是商务应酬,而且万华市的高尔夫渡假村经营的也不仅仅是高尔夫,听说还有其他一些男人很喜欢的项目,具体是些什么项目我也不清楚,我只听说男人们除了可以在那里打球之外,还可以得到其他方面的享受。
所以凌隽说要带我去我有些惊讶,我和他虽然有夫妻之名,但事实上我们一直像两个刺猬一样不停地相互扎着对方,大多数的时候我会妥协不是因为我惧怕他的权威,而是因为齐氏企业还没有缓过劲来,我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救齐氏,而他到底为什么要娶了我又虐待我,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娶我不是因为喜欢我。
就像我嫁他不是因为我喜欢他一样。
难道他今天带我去打高尔夫,又有什么其他的主意要对付我?我心里暗自嘀咕。
他是那种征服欲极强的人,我现在对他的冷漠,毫无疑问已经激起他要征服我的决心,而他那种征服,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征服,他要我依赖他,喜欢他,为他吃醋,为他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