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骨碌滚向床下,刚才被吕布捉住那人一招得手,随手抄起腰刀,整个身体跃起,一个泰山压顶腰刀就劈向吕布的头脸。
吕布见来得凶猛,只得用双手往地下一撑,整个人向旁边一腾挪,避开这一刀。那人的刀直直劈向地上,“当”的发出一声响。吕布避过那人一击,整个人已跃起,如同猛虎下山般将那人死死压在身体下,右手一抄已夺过腰刀,左手按实那人,右手的刀便要斩向那人头颅。
只听得貂蝉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吕布心想:貂蝉一定不想我在此处杀人,也罢,就留此人一条狗命!
又听得外面人声噪杂,同时有一只蟋蟀在“唧唧”地叫,吕布知道是浮云在报警有人来了,让其小心不要发出声响。
园门外有数人皆穿便服,显是曹府中人,一人朗声道:“红梅,你听刚才有声从房内发出,就让我进房巡察一下,以策安全。”
那被唤作红梅的女子就是刚才守于园门前的红衣侍女。红梅欠身道:“大公子晚安,红梅受丞相亲自委托,除有丞相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园!大公子亦不能进!奴婢实不敢违丞相之命,望公子恕罪。”
那说话者正是曹操的大公子曹丕,曹丕心想:我已几番前来西厢房,只为一亲貂蝉芳泽,不想父亲竟然早晚都派人轮流守住院门,今晚趁父亲酒醉,一定要找个办法进入此园,那貂蝉如同粉雕玉砌,今晚我便要霸王硬上弓。
想到此处,曹丕只觉身下有点膨胀,便又大声呵斥道:“大胆红梅!刚才我听到房内有声响发出,定是有贼人闯入,我便去侦察一下又会如何?如若有失,你担得起责任么?”
身边四个随从也在旁边咐和。
“是呀!进去看看有没有贼人嘛!”
“红梅你就让大公子进去一下吧!”
“如果里面有贼人便如何是好?”
“红梅,你就让开吧,好吗?丞相处我们不说便是了。”
四个随从一人一句起哄道。
侍女红梅将身子挺得直直的,手中提着的灯笼打横挡在曹丕身体前,正色道:“大公子,我和小婷从饭后一直守到现在的二更时分,没有见到任何不明人物出现,只是现在见到大公子你们几个男人,哪有什么贼人进来呢?小婷,是吗?”
白衣侍女也马上用力地向着曹丕点点头,口中只说:“没人,没人来!”
吕布用身体压住那人,一手按住那人的嘴,一手撕过被单,将撕开的一小截布塞进那人口中,再用被单将那人绑得结结实实,绑的时候不经意碰到那人的胸口,只觉一片软绵绵的,心中一动,知道是一个女子,用手一摘将女子的头巾摘下,露出满头青丝,那女子目中含泪,只将头扭转过来不望吕布。
貂蝉扑将上来一下子将吕布抱住,吕布心中百感交集,反身将貂蝉拥入怀内,只觉怀内是一片温香软玉,黑暗中两人像是被胶水沾住一样,久久没有分开。
曹丕心头有如火烧,肾上腺素急剧上升,心想:连续几晚都被这丫头坏我好事,今晚一定要如我所愿,就算被爹爹知道又如何?貂蝉只是一个抢来的女人,难道爹会为了一个抢来的女人要了我的性命?实在是说不通的,今晚就让我硬闯进去,与美人貂蝉共赴**。
想罢,曹丕已然是色胆包天,厉声喝道:“红梅滚开!今晚我非进去看看有无贼子不可,你再阻拦,我便不客气啦!”
说罢抽出身上佩剑,向红梅处一伸,红梅见到长剑出鞘,心中任是如何胆大,终是一介侍女,哪里再敢阻拦,急急向旁边闪开。
曹丕五人快步便朝貂蝉所住厢房走去,上得楼来,直走到门边停下,伸手便去推门。
吕布在门内听到蟋蟀“唧唧”地一声急似一声,知道有人过来,两人快速分开。吕布急将门反锁,环顾房内,发现此房竟然没有窗户,不禁心头有些焦急,听得门边有人推门。
曹丕在门外发话:“貂蝉呀,快快开门,适才有贼人进园,可能屋内有贼人。”
貂蝉在门内便道:“是谁呀?”
“我,曹丕。”
吕布和貂蝉皆心内一惊,貂蝉双手紧紧捉住吕布的手,手心已沁出汗水。
“哦!是大公子,我房间内并无贼人。此处无丞相准许,不能有男子进来,你我男女有别,请大公子莫要进来哦。”貂蝉声调变得柔和起来。
曹丕听得有如仙音,心中如痴如醉,心道:貂蝉声调温柔可人,如能同此女共寝一夜定是人间一大快事。
“貂蝉呀,我不是进来看你,只是想看看床下有无藏着贼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心下更是色胆大起,命人帮忙用力推门,只想破门而入。
只听得门被推得“格滋格滋”响,吕布见到门被五人死命推撞,门框已被推至变形,看看就将推开,心想:只要门一破,我手中的呲铁刀便出手要他们血溅当场,只是这样一来便露出行踪,要想突出曹营就难上加难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有一人朗声曰:“听闻曹公子人甚风雅,如何便做这般鸡鸣狗盗之事?”
吕布听得这把声音很熟悉,便将耳朵贴到门边细听。
曹丕着随从停下推门,回头视之,原来是刚刚到丞相府作客的祢衡。
曹丕见到是祢衡,眉头不禁紧皱起来,知道此人口才了得,文采惊人,只把嘴巴紧紧嘟起,厉声道:“祢衡何以在此,此处非访客所能到之地。”
曹丕会否闯入貂蝉房中成为吕布的刀下鬼?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