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这行为,可是,嘴上却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刘公公,陛下的旨意本官自然会领命的。”
司徒威却是不屑在和刘瑾说那么多了,既然已经翻脸了,还在乎那面子上的功夫做什么?
“只不过,若是真从这王贵的死因上查出了什么不该查出来的,到时候,刘公公可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司徒威这话,可以算是警告,也可以算是威胁,反正已经撕破脸面了,这种话,也不在乎了。
刘瑾脸色微微变动,锦衣卫的能耐他可是清楚的很的,虽说如今的锦衣卫,被曾毅整治过,在没出现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可,这不代表,之前锦衣卫的那些个行当就真的消失了,当年锦衣卫的老人可是还有不少仍在的。
只要这些个老家伙们在,锦衣卫就仍旧能够恢复到之前的那种模样。
曾毅是如何被栽赃的,这在锦衣卫眼中,那都是小手段,锦衣卫照样能够反过来对付他刘瑾对付守旧派的官员。
而且,他刘瑾的出头,怕是要吸引锦衣卫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了。
至于所谓的暂代锦衣卫右监察官,这个刘瑾是根本就不认为有用的,除非他能够除掉司徒威,若不然,这种已经翻脸的情况下,司徒威是绝对不会在给他留丝毫面子的,架空他,那是根本就不用提的。
他刘瑾在别的地方是威风,可是,在锦衣卫,这个已经视他为敌的地方,却还真没有任何的用处。
别的衙门,他刘瑾能够进行干涉或者打压,或者在皇帝跟前说些什么。
可是,锦衣卫衙门,司徒威想见皇帝,那是根本不需要刘瑾点头的,刘瑾敢在皇帝跟前说锦衣卫的坏话,怕是当时说的什么,锦衣卫这边就知道了。
最主要的,是没用,过犹不及,现在,无论锦衣卫这边怎么闹腾,也无论刘瑾怎么和曾毅撕破了脸皮,可是,在皇帝跟前,还是要有所收敛的,所以,不可能在皇帝跟前说太多锦衣卫的坏话。
来硬的,就是他东厂在京城的那些个番子还没被清缴之前,也不可能是锦衣卫的对手,真要比起心狠手辣,没人能比锦衣卫更狠。
“刘公公,咱们锦衣卫的人可是不好管的。”
司徒威龇牙嘿嘿笑着:“就是本官,平日里也不怎么能管得住的,您要是管不住了,可千万别生气啊,咱们锦衣卫,就是这习惯了,毕竟,下面的人都有各自的任务,身份也暴漏不得的。”
“实在不然,您要是看不惯的话,就奏请陛下,把这锦衣卫也改成您东厂那样的,成了你刘公公的部下,那样,估计就能够听话了。”
司徒威这话,就是明着气刘瑾了,原本,是牵扯不到这话题的,可司徒威偏偏自己没话找话,给说出这些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告诉刘瑾,你别以为你是代右监察官就能插手锦衣卫的事情了,若是平时,还能给你几分面子,可是,如今,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只要他司徒威在锦衣卫一天,刘瑾在锦衣卫就是个空架子。
这话,若是面对朝廷的哪位文臣来任职锦衣卫右监察官,司徒威还不敢这么保证,毕竟,如今的锦衣卫内,好歹也有一些文官了。
可是,面对刘瑾,司徒威就是有说这话的骨气,司徒威就是能够硬着腰杆说出这话。
就算是没有曾毅的原因,刘瑾也是文臣的对头,除去那些个要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的,谁不排斥刘瑾?
“混账。”
刘瑾尖细着嗓门,一手掐着兰花指,气的脸色大变,司徒威当着他面说这些,那是分明的瞧不起他,不把他放在眼里,摆明了就是在气他。
甚至,刘瑾都能看出司徒威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老子就当着你刘瑾的面这么不给你面子了,怎么着,你能拿老子怎么着?
这对于如今的刘瑾来说,是根本就不能够容忍的。
“刘瑾。”
司徒威脸色也是一下子拉了下来:“你刚才骂你家大爷什么?”
“你个狗娘养的太监,是不是活腻味了?”
司徒威一把抓着刘瑾的衣衫:“他娘的,想死是不是?敢骂你家大爷?”
司徒威今个这举动,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到现在,更是疯狂的很,这其实是司徒威看开了,反正若是曾毅真出了什么事,他也肯定活不成,身为曾毅的亲信,刘瑾和守旧派是绝对饶不了他的,与其如此,还不如猖狂起来,就当一次莽夫,看看刘瑾能怎么他?
自家大人在天牢内,虽说看的开,可是,自己是大人的亲信,在外面,也不能让刘瑾痛快了。
“你……。”
刘瑾脸色发紫,气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何曾有人敢这么对他不敬?
尤其是皇帝登基后,他刘瑾越发的势大,谁敢这么对待他刘瑾?
“大爷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弄死你?”
司徒威怒气冲冲的盯着刘瑾,却是猛的一巴掌扇在了刘瑾的左脸上:“大爷的,还敢瞪老子?”
这一巴掌,却是把刘瑾给打蒙圈了,甚至,他从司徒威的眼中看到了杀机。
刘瑾胆寒了,若是司徒威现在杀了他,就算是日后司徒威也难活成,可他刘瑾已经死了,在提别的,还有什么用?
“你…………。”
刘瑾深吸了口气,忍住脸上深入神经的刺疼:“司徒大人,刚才是杂家失言了,还望司徒大人莫要和杂家一般见识。”
这番话说出来,刘瑾心中却是已经要把司徒威千刀万剐了,敢扇他刘瑾大耳巴子,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你个阉货,俺们锦衣卫也是你能闹事的?”司徒威却是仍旧双眼大瞪:“陛下圣明,怎么会让你这阉货来锦衣卫任职右监察官?你也算是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