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郑锐却是明白了,当日,看似是漫不经意的打赌,可其实,是教主刻意如此的。
为的,不过是让人郑锐出来新引人目光,如今日这般,就算是被抓了,也只他郑锐一人暴漏了身份,其他人,至多也就是有些波折,最终,肯定是没事的。
可,现在明白了,又能如何?郑锐是不可能说出教主的身份的。
“岂会是卖弄?”
曾毅讶然,有些不解的看着郑锐,一根手指在眉心点了一点,方才开口,道:“本官记得,你白莲教的前任左右护法,就是为本官所抓获的吧?”
“说起来,本官和你们白莲教也真算是有缘了。”
曾毅嘿嘿笑着:“前后三个护法,都落在了本官的手中。”
“只是可惜了,前两个护法,都被当初的锦衣卫,给处死了。”
曾毅这话,却是没错的,之前的白莲教左右护法,是真死了,不过,却并非是被锦衣卫给处死的,而是自尽了。
锦衣卫一个看守疏忽,以至于他们自尽了。
“这次,你们的右护法来了没?”
曾毅咧嘴笑着,两排洁白的牙齿漏了出来,笑的灿烂无比,可,在郑锐看来,曾毅这却是在打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你也不必在我跟前逞这口舌之快。”
郑锐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被你抓了,认栽,你想如何,尽管放马过来。”
“当初你的前任,也是如此说的。”
曾毅笑着,却是带着一丝的惋惜:“只是,可惜了,锦衣卫的诏狱已经裁撤了,若不然,把你交给锦衣卫,他们肯定能让你体验一下你的两位前任的感觉。”
“只不过,本官却也并非是酷吏。”
曾毅挥了挥手,有人上前,打开了牢门,不过,却随即给郑锐戴上了手链脚镣和枷锁。
“你一个白莲教的左护法,在旁人眼里,或许,够分量了。”
“可,在本官眼里,你却什么都不算,一个护法罢了,在本官看来,你们白莲教的护法,也太过丢人了。”
曾毅这话,却并非是说给郑锐听的,而是刻意说给大牢内的其他几个人听的,只不过,这些,除了曾毅以外,却是没人知晓的。
“本官更好奇的,是你身上藏着的秘密。”
曾毅双眼盯着已经被带了出来,不过,却是带着刑具的郑锐,冷声道:“说与不说,你自己好好考虑一番。”
郑锐冷笑,双眼却是冷淡无情,不屑的看了曾毅一眼,他虽然没有彻底的被白莲教洗脑,可是,有些事情,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甚至,他也有弱点,比如家人等,是以,就算是被抓了,也不可能泄露出去什么。
其实,这也算是他白莲教倒霉。
白莲教内部,其实都是单向和上下联系的。
若是其中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有人背叛了,也至多只能是牵扯出来一个人,在往上,可就牵扯不出来了。
而且,只能是上面知道下面的信息,下面的人,却是不知道上面的信息的。
是以,若是曾毅抓了其他白莲教的人,哪怕是坛主,都不可能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坛主们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去过总坛的,就算是去,也是要蒙着眼睛被带路的。
而教主,这些坛主们,更是不可能见到。
而白莲教倒霉,就在于曾毅这两次,抓获的都是白莲教的护法。
可想而知,白莲教在曾毅跟前,有多倒霉。
白莲教没有副教主,教主之下,就是左右护法了。
可想而知,左右护法知道的白莲教内的消息有多少。
“先拿你当几天诱饵,然后,本官送你去京城。”
曾毅嘿嘿笑着,身子前倾,却是离郑锐的耳朵很近:“虽说锦衣卫的诏狱裁撤了,可,锦衣卫诏狱内的刑具和那些刑讯好手,现如今,都在东厂内呢。”
“据说,东厂的手段,比之锦衣卫还要惊觉。”
“到时候,你可以好好尝试一番,保证比你的两位前任要舒服多了。”
曾毅这是在给郑锐心理压力,有时候,身体上的伤害,其实是比不过心理上的压力的,这些,曾毅二世为人,可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