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没想理,可是突然发觉那声音像极了和沈炼野一起消失的李蕊,鬼使神差的开门出去,她就在走廊那一边看到一对男女正相拥着一起离开。
女的是李蕊没错,裙子还是早上见到的那套鹅黄洋装,男的衬衫牛仔裤她也认得,不是沈炼野又是谁。
关上门,她照常去洗澡,水打在身上,让她冷得不停的哆嗦——看吧,那句话说的很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他能对自己怎样,当然就能对其他女人怎样,但凡有年轻漂亮的送上门,谁会拒绝。
洗了澡出来,水太冷,她鼻子里不停的流鼻涕,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有种想逃掉的冲动,管什么狗屁赌约,她不管房子不管比赛,也不用再留在沈炼野旁边继续这畸形的情感,逃了就是了…….
可,又能逃到哪里去,离开这里要切断的,都是牢牢生长在身上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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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连野如常来上课,只是课上李蕊不再放肆的调戏男老师了,不过一个李蕊被搞定了,还有无数个女生对着多金英俊的男老师流口水。
贝安然坐在最后排的角落流鼻涕,昨天不该在非供应热水时间洗澡,简直找死。
重新又读了一次歌德诗集,本来是打算借几本书打发旅途无聊时间的,可是因为去迟了想借的书都没了,只好拿了本少人问津的诗集——好吧,她看过突然觉得,经典果然就是经典。
尤其那句,飞蛾,你被生生焚死,每次读到都有种莫名其妙的痛快.感——就好像被烧死的是沈炼野那花心滥情的家伙一样。
看了会儿诗集,她算了下银金奖的颁奖日,还有差不多四个月吧,四个月之后,是生是死都可以脱离魔爪了,离开沈炼野的日子,想想竟然有些兴奋——要是有人追自己,她就去谈个恋爱,大好时光,总不能一直虚度。但是想想,又好像耽误了人家似的,她跟男人不清不楚的同居了那么久,总感觉自己已经跨出好女人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