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临并没有直接就道出自己的来意,“我听说国王身体抱恙,便是想要过来看望一番。”
国王听后,便是轻轻地笑,这一笑倒是让他一阵咳嗽。
“国王,你觉得身体如何?要不要传太医?”阿鲁巴看到国王咳嗽竟然咳出血来,看来国王真的是活不长久了。
对于紧张的阿鲁巴,国王只是摆摆手,示意让他不用紧张,“我这身体,我自己很是清楚。恐怕临王并不是专程来看望我的。”
君澈临点头,“虽然国王身体抱恙,可是脑袋确实依旧清醒的。”
国王轻笑一声。
“我听闻国王是想要将王子登基为王,并且登基仪式将要进行,所以就过来看看。”君澈临漫不尽心地说道,“国王也是知道我跟王子两人之间的事情,他在我大婚当日当众羞辱我,你说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关于迪布司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当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可是君澈临为了这件事情来蕃卢国,这似乎是有些夸张了,恐怕这其中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都怪我教子无方,所以他才是这般的目中无人,希望临王不要放在心上。”
傅希境一听,便是反驳地说:“国王,王子的所作所为,已经是让我们临王成为了南越国的笑话。这件事情,并不能因为你的一两句话便可以过去的。”在君澈临大婚的时候,他可是看着君澈临为了顾全大局,而勉强露出笑容,他也是替自己的这个兄弟而感到生气的。
阿鲁巴也是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很严重的,迪布司是个怎样的人,他也是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迪布司竟然这么胆大在君澈临大婚的时候,当众羞辱君澈临的。而迪布司能够安全地回到蕃卢国,看来君澈临也是仁至义尽的。现在不让迪布司登基为王,对于君澈临来说,也是不为过的。
“那么临王是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我希望国王让出蕃卢国。”君澈临一字一句地说道。
国王听后,脸色大变,“临王,你这话说得还真是过分了点,就凭我儿子做出了对你不敬的事情,我就需要让出蕃卢国,这恐怕有些为过了。”听君澈临的语气,倒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君澈临耐心地说道,“我听闻王子前几天当着老百姓的面前侮辱了一男子,试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子还怎么能继承王位。即使是登基了,恐怕想要统治蕃卢国也是一件难事。”
他是有备而来的,国王后知后觉。
见国王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君澈临继续说道,“你让王子继承王位,也许只会将王子推向灭绝之路。”
“此话怎讲?”国王好奇地问,他虽然也是知道此时让迪布司继承王位很是危险,可是他倒是想要听听君澈临的分析。
“现在民心散乱,这已经是一个弊端了。再者,这朝中对王子不顺从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要是王子登基了,这朝中的某些人或许就会寻找起义。你这蕃卢国始终会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并且王子或许还会跟着你一道前往黄泉之路。”君澈临敛起双眼。
国王听着君澈临的话,心里也是极度地担忧起来,他倒是觉得君澈临说的也是极有道理的。可是这蕃卢国是自己一手建立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出去的呢?
见到国王有迟疑,阿鲁巴便是附和着说道,“国王,这事情可是要慎重考虑啊。这蕃卢国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拱手相让呢?”
“阿鲁巴,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傅希境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国王是坚持让王子继承王位的话,那么蕃卢国也是会拱手相让,并且恐怕王子也是性命不保。”
“阿鲁巴,你可是有别的办法了?”国王皱着眉头看着阿鲁巴,他心里是不情愿让蕃卢国成为他人的国家,可是只怪自己的这个儿子不中用。若是让迪布司继承了王位,那么就连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性命不保,那么自己就真的是断子断孙了。
面对国王的问话,阿鲁巴无奈地摇头。
国王叹气,“临王,你可是会确保迪布司的安全?”
“当然,国王也是知道我跟南越国的当朝皇上关系不好,恐怕他也是想尽办法铲除我,所以我只好是选择自保,得到蕃卢国可以让我免受流离失所的困境。”
关于君澈临跟南越国的皇上的事情,国王也是有所听闻的,只是他也是听说君澈临畏惧皇上,所以即使是面对皇上的欺压,也是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可是没有想到君澈临已经是开始在暗中准备一切了,他倒是有些好奇,“临王,你这么做可是只为了脱离困境?”
君澈临淡笑,“国王,你知道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即使我不为自己着想,也是要为内人着想的。”说此话的时候,君澈临脑海里浮现出了言绪紫的模样,他这个中秋节都没有好好地陪着她一起度过,也不知道她在临王府会不会感到寂寞。
国王会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阿鲁巴,你去将我的玉玺拿出来。”
按照国王所说的,阿鲁巴从一幽闭的柜子中拿出了小木盒,而里面装的正是蕃卢国国王的玉玺。
接着,阿鲁巴便是将国王所说的话,写下了圣旨。
待圣旨都写好之后,国王很是无奈地接过阿鲁巴递过来的玉玺,他小心翼翼地在圣旨上盖下印章。
“临王,这蕃卢国就交给你了。”国王将玉玺递给了君澈临。
接过玉玺的君澈临点头,“国王,我定是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