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才不愿意让瑜儿公主为了这点事情而失礼,于是便是轻声地说道,“这些事情就让大人们去处理,你尽管坐着。”
“可是……”
“瑜儿,这是你临王叔叔的婚礼,就让他们去处理。”太后压低声音地说道。
听到了太后的话,瑜儿公主便只能是选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声不吭,只是有一种憎恨的目光盯着这个王子看。
言绪紫的好友白念玉跟楚云媛想着定要让这个王子得到教训,竟然在言绪紫的婚礼上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发出嘲笑的声音,她们虽然是看不到言绪紫此时的表情,可是谁会愿意见到自己的婚礼成为大家的笑话呢?
因为盖上了红盖头,言绪紫并不能看到此时君澈临的表情,听到了这样的话,她觉得君澈临一定是很生气的,并且心里也是受到伤害。若不是自己盖着这红盖头,她定是会找这个王子算账,她缓慢地走到了君澈临的身边,柔声地问,“你还好吗?”
君澈临此时面无表情,听到了言绪紫的问话,他并不想让她担心,于是便佯作高兴的样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只能是听到他的声音,并不能见到他此时的表情,言绪紫也是没有办法判断君澈临到底是不是在假装坚强。
一直都在注视着这无礼的邻国王子许久的夫玵公主见他并没有收敛的意思,于是便直勾勾地看着他,随后很是严厉地说:“我瞧这王子倒是有些不懂礼数,你若是觉得沉闷的话,大可以现在就回到你的国家,我南越国岂是你随随便便发表言论的地方?”
在大家眼中,夫玵公主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也极少有发怒的时候,而此时见到她那生气而变得有些狰狞的表情,在场的人都不禁地有些后怕了。
这邻国王子见夫玵公主如此地生气,心里也是有些惧怕,便是乖乖地闭上自己的嘴巴。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了,夫玵公主这才稍稍地消气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有什么意见要发表的话,那请各位前来跟我说。若是有人再次扰乱这婚礼的话,我定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
有夫玵公主的这句话,在场的来宾不再说话了。
因为刚刚的笑话,使得君澈临顿时就失去了原本的好心情,可是他并不想让他人看得出自己并不欢喜的样子,他知道在这婚礼当中有许多的人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可是他又怎么能让他们得逞呢?于是,他全场都保持着最灿烂的笑容。
在拜堂之后,君澈临跟言绪紫便是回到了厢房。
坐在床上的言绪紫心里很是担忧君澈临,换作是自己的话,她也是没有办法接受他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地嘲笑自己的。
只剩下俩个人的厢房,君澈临按照乳娘所说的那样做,轻轻地掀开了言绪紫的红盖头。
当君澈临掀起头盖的时候,言绪紫触碰到了他那深邃的双眼,那黑眸子里面像是见不到底的,而且还流露出了半点的悲伤。虽然君澈临嘴巴上并不会说些什么,可是言绪紫能够看出他确实是生气的,并且还带着些许的悲伤,“如果你还在为了刚刚那邻国王子的话而恼火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
君澈临将红盖头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淡然地说:“你可是明白我的心情?”他总觉得没人是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情的,不仅仅是生气,更多的是那种自卑。他花了很长时间时间才能接受自己双腿残疾的事实,可是他从来都不敢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
言绪紫见他双手握成拳头,便是知道他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虽然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能说的话都是很苍白的。
“我原本是想着让你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君澈临的语气里带着自责。
“这婚礼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这一天依旧是我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一天,虽然是有这么一点小插曲,可是让人印象更为深刻,你觉得呢?”言绪紫乐观地说道。
君澈临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释怀呢?
见君澈临良久都没有说话,言绪紫便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拉住了他那紧紧握成拳的手,安抚着说:“你是我的夫君,如若你心里是有什么愤懑,都可以一一跟我诉说。”她微微地低头,却是发现君澈临的双手竟然渗出血迹来,由此可见他刚刚心中的怨恨是有多么的重,“我跟你上药吧。”
言绪紫找来药膏的时候,君澈临还在消化着刚刚言绪紫所说的那些话,他日后就是她的夫君,而她便是自己的妻子。
那药膏敷在手上很是冰凉,君澈临心中的怒火倒是消退了不少,眼中只有在专注为自己上药的言绪紫。
在上药完之后,君澈临便是对着言绪紫说道,“你已经是劳累了一天,先行休息吧。”
“你还得到主堂应酬来宾?”言绪紫好奇地问,她倒是觉得如果君澈临真的是没有办法平伏心的话,还是不要再隐藏自己的心而招待那些来宾了。
君澈临点头,随后便是离开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