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药瓶上的熟悉的英文单词,芽儿微微蹙眉,“这是止疼药?”
安德鲁和埃文斯手里拿着药片正要服用呢,听芽儿这么一问,顿时停了下来,解释道,“在m国时,我们打听过很多你曾经治愈的病例!我们知道你在看病时,不喜欢病人在接受你的治疗时同时还在服用西药,在出发之前,我们把那些处方药暂时停了!”
说着,指了指手里的几片药片,无奈的皱着眉,“你知道的,有时候身体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所以!”
如果不是在m国几乎控制不住病情的恶化,如果不是杜在m国短暂的接诊时带来了太多的惊喜,就是约瑟夫教授再推荐,他们也不会想到万里迢迢的专程飞到这个陌生的国度来求医!
芽儿听了两人郑重的解释,有些哭笑不得,说的自己多霸道似的。实在是中医和西医在治疗癌症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至少,在自己看来,这些止疼药除了短暂止疼外,对身体没有丝毫的好处!
见安德鲁一行人等着自己的回答,芽儿指了指两人手心的药片,“如果你们还可以再坚持一个小时的话,先不要用止疼药了!回去后,我给你们施针!”
一听施针俩字,前一刻因为痛楚还有些萎靡的安德鲁和埃文斯顿时来了精神,把手里的药片又递还给了艾玛,“真的吗?施针就可以让我们恢复健康吗?”
坐在前排的丹尼尔和大卫也都扭过头来,连声惊呼,“这个,我们都知道的!我们在电视上看到过你用银针救人,实在是太神奇了!比中国功夫还厉害!”
今天天色不好,车内也显得有些暗,但一双双充满希翼的眼睛,芽儿差点都不敢直视,“我还没有详细诊断你们的病情,也没有百分百治愈的把握!不过施针至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你们!”
听芽儿这么说,丹尼尔和大卫转身就要从自己随身背着的背包里掏检查报告,芽儿摇了摇头,指了指手腕!
分散注意力是缓解病痛的最好方法,安德鲁和埃文斯前一个眼神还相互谦让,下一刻,两人笑着手腕齐刷刷的伸到芽儿跟前!
脸上的好奇格外夸张,连颓败的脸色也添了一分血色,对两人而言,中医依旧十分陌生和神奇!
芽儿无奈,不好厚此薄彼,干脆双手齐切脉!
中医辩症,望闻问切!关于两人的病情芽儿问的笃定,而安德鲁和埃文斯惊得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了。
坐在前排的丹尼尔和大卫分别是安德鲁和埃文斯身边亲近的人,对长辈的病情哪怕不是了若指掌,也知晓一二,脸上的惊愕比安德鲁和埃文斯两位当事人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年前那段时间,m国当地的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这位来自东方国度的女孩儿,安德鲁一行人来中国求医虽然突兀了一些,但早些日子,通过报纸和电视他们也都了解了不少什么是中医!
可是,他们依旧不敢相信真的有人仅凭一眼就能断定这人得的什么病。
仅凭微不可察的细微脉动,病情比一系列的精密仪器分析出来的数据还准确,甚至连他们生病前的一些生活习惯和身体的异样也判断的一清二楚!
除了神奇,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他们此刻的感受!
这次来中国他们来对了!
本来吧,顺利接到了人,杜爹在驾驶座上稳稳的握着方向盘,一想到自己刚才还算流利至少对方都听明白的英语,美的都想哼两句小曲。可是,那点小得意很快就凝固在脸上了!听着后面叽哩哇啦如同天书的洋文,杜爹酸溜溜的嘟囔了一句,自己这英文水平还是不行啊!
不过,自家芽儿说了,英语没有学不好的,只有不敢说的!
见后面自家芽儿也给那两人把完脉了,这几位没见识的老外一句一声mygod,杜爹心里暗暗得意。
跟外国人打交道多了,杜爹深深的觉得别看大家都把m国夸成一朵花,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从爱德华老先生,到史蒂芬教授,到了中国还不是看什么都大呼小叫的喊惊奇,还是见识不够啊!
想到这儿,杜爹的腰杆子又挺了挺,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车速,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源远流长,就比如说这古色古香的四九城!
要知道,几百年前,m国还是蛮化之地呢!
芽儿虽然看不清杜爹此刻的表情,但从杜爹中英夹杂解释急了一口青山县方言的蹩脚解说当中,读懂了自家老爹的骄傲和得意!
有些赧然的看了一眼表情夸张的望着窗外这座古朴厚重凝聚着历史沧桑的四九城的一行人,嘴角也忍不住朝两侧勾了勾!
车很快停在杜家大门前,安德鲁一行人下车后看着周围清一色的青砖灰瓦的大宅院,不由错愕,还没等着开口询问呢,就见厚重的红门大门内健步如飞的走出来七八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安德鲁一行人很快被热情好客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瓜分一空”,大门外,顿时一片生硬的你好,别扭的哈罗。
埃文斯不知道中国有个词语叫盛情难却,手被杜爷爷热情的握住,一边寒暄一边艰难的扭头,“杜,这里是你家?你们送我们去酒店安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