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了刘虞节制,公孙瓒立刻就成了幽州实际意义上的掌控者,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即便刘轩不主动给其州牧的职位,估计他自己也要给自己加上。
等到那时候,幽州和冀州比邻,双方都周围都没了旁的势力,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这场大战几乎是难以避免的。
自己再把孔融给征辟入朝,青州那边也没有个能够调停和稀泥的人,原本应该在青州以及兖州起家的曹操又被自己给带到了西北,这么看来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大战可能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更早爆发。
想到这里,刘轩不禁用手摸了摸下巴:“这样的话,中原地区似乎没有什么强手,也许一个不留神就被那三兄弟捡了便宜?”
这种情况可不能发生,刘轩随即让曹苞去将卢植唤来,他想要通过卢植将那几个人叫进朝中,就近掌控起来。
曹苞去了不久就寻到了卢植,这些阵子禁军整编,卢植大多都在禁军校场那里转悠,听闻皇帝传唤,心中虽然奇怪不过还是很快就整理好仪容,然后随在曹苞身后进了皇城。
一路上心中不停寻思皇帝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也不怪他这般,自打刘轩登基为帝之后,虽然对卢植也算重用,但君臣两个的关系可真不算多好,但凡有事情也多是在朝议上说,私下里很少单独聊上什么。
卢植自己也晓得皇帝对自己不感冒,归根究底就是当初自己追杀张让的时候,因为刘轩保下张让,自己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因此而恶了皇帝。不过他始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当然若皇帝因为看他不爽而免了他的官职,他也无话可说。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刘轩登基后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大事上却对他没有半点成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还可以说相当重用——那禁军改编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只看皇帝委任的几个人就知晓新帝对其何等看重。
这种大事要自己参与其中,可见皇帝对其器重,就因为此事,卢植都被朝中的一些老臣划归到了帝党一派中去,当时得知这一点后卢植也是哭笑不得,真想喊上一声:冤枉啊!
若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新帝倒是当得上一句‘明君’的称呼,起码这不会因个人喜好而选用臣子,就非一般皇帝能够做到的。
这么一想,卢植也就不在心中乱猜,估摸着皇帝找自己八成是正事,还得是挺重要的事情,但是却不适合在朝议上说,否则没必要特意去传唤自己。
踏进宣室,这皇帝寝宫虽然经过修葺,但依旧难掩那种破败之感,毕竟才入长安没多久,加上宣室是最早收拾出来的,那时候只求能够尽快入住,自然不能将其修缮的如刚建好一样。
皇帝住在这里也有数月,但是却没表现过半点不满,可见这年轻的皇帝并不是个过分贪图享乐之人——想到这里又不免想起前阵子长安城中传的风言风语,心道一句:“若陛下对女色再有所节制就更好了。”
可是想了想,突然意识到皇帝除了纳礼部尚书蔡邕之女为后,以及找司徒王允讨要了一个歌伎之外,再没有选女入宫,甚至大部分宫女都是从雒阳带来的,后来征辟的也都是官员们自行主持然后送进宫中,并非皇帝下诏使然。
这么一看,皇帝在这一点上也没有什么,这般做派怕是朝中不少大臣都做不到,卢植不免怔愣了下:“莫非真是难得的贤明之主?”
胡思乱想着已经来到宫殿之外,曹苞自去通秉不久后,就有小宦官出来唤他入内,依法施礼完毕落座,卢植直接询问:“陛下传唤微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刘轩问的问题竟然是:“不知道卿觉得刘备刘玄德其人如何?”
“刘备?”卢植没想到皇帝找自己来竟然是问那个学生,突然想起来这并不是第一次皇帝找自己询问刘备这个人了。
可说实话,他对这个学生真的没什么太好的印象,要说仅有的好印象就是自己率军平黄巾之乱的时候,这个学生带着几百乡勇来为自己助阵,表现的还挺不错。
正寻思应该如何回答,却听刘轩道:“我欲征辟此人进京任职,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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