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太太让荷花找出算盘来算了算,好家伙,按照这个数量,一千两银票基本上是没有剩下!不由得更加心塞了。
悄悄对荷花道:“可见不是过日子的人,容姐儿都搬到兰芷院去了,还给枫桦院添什么人啊!好几百两银子呢!”
荷花到底脑子灵活,没有让郭老太太这话带歪思维:“想来是那位不想厚此薄彼,二小姐有的,五小姐自然也要有一份。兰芷院里的是那位的人,又不是五小姐的人。”
郭老太太瞪了荷花一眼,撇撇嘴,没说话了。
没过多久,整个徐家都知道平泰公主是有钱人了!
徐其容刚清醒的时候,各个院子的主子就开始亲自来兰芷院串门请安了。徐其容觉得,以平泰公主的性子应该是不愿意与她们虚以委蛇的,没想到,让秋浓一打听才知道,不管是谁来了兰芷院,平泰公主都跟她们相谈甚欢。
徐其容听了一脸的纠结,她当时吃下那盘绿豆糕的时候,就有心算计平泰公主出手了。在她看来,前世她进了东厂,平泰公主给她传了那样的消息,那平泰公主手里应该是有底牌的。若是此时平泰公主一怒出手,只怕以后她们四房的日子就高枕无忧了。
以平泰公主那样的傲气,徐其容还真没想到她会纡尊降贵跟徐家这些俗人打交道。
徐家人是俗人这话可不是徐其容说的,前世程氏流产,平泰公主把徐其容接到佛堂亲自教养,曾对徐其容说过一句话:“整个徐家除了你祖父,没有一个好人,全都是俗人!”
正思量着,平泰公主便带着桂嬷嬷来看同是俗人的徐家其容了。见徐其容靠在软枕上听秋浓说话,平泰公主闲闲开口问道:“嗓子怎么样了?真的哑了?”
徐其容一本正经的点头。
平泰公主狐疑的看了徐其容一眼,有些不信:“真哑了?”
徐其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疼痛脸面还一阵抽搐,等缓过劲儿来了,才冲着平泰公主摊了摊手。
平泰公主震惊的看着徐其容:“真的哑了!”然后才苦笑着对桂嬷嬷道,“此时此刻,我倒巴不得是远儿那孩子为了骗我出佛堂闹着玩的!”
徐其容也震惊了,哪家当爹的会拿自己女儿的命闹着玩!平泰公主也真敢猜!
见徐其容这样,平泰公主到底是不忍了,盯着徐其容身后的云锦绣折枝莲软枕上面的花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我喜欢清静,你院子里的那些人就留在枫桦院。你呆在兰芷院的这些日子,就让桂嬷嬷跟在你身边照顾你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亲自教你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规矩。”
徐其容眼睛一热,她想起前世,程氏滑胎之后,所有人都指责她恶毒,要把她送到庄子里面去。就在这个时候,平泰公主从佛堂出来,把她带到了佛堂,自己亲自教养。
自己那个时候受到了惊吓,出了两天两夜的冷汗,等醒来之后,平泰公主对她说的第一番话便是“我喜欢清静,你院子里那些人便不必带过来了。你呆在佛堂的这些日子,就让桂嬷嬷照顾你。再过两天你身子大好了,我便亲自教你规矩礼仪。”
徐其容挣扎着翻了个身,就在床上,规规矩矩的给平泰公主磕了三个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平泰公主都是拯救了她的人。
平泰公主见徐其容这样,也没有拦着,由着她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便往外走,秋浓扶着徐其容重新躺下。
出了徐其容住的风波楼,平泰公主开口吩咐桂嬷嬷:“我知道你不喜欢沈氏,连带着不喜欢容姐儿,但这都是命。沈氏没错,容姐儿更没错。我听说,沈氏养的这两个女儿都乖巧得很,毕竟是远儿的血脉,以后你就多上点心。”
桂嬷嬷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后悔:“是老奴老糊涂了,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殿下只管放心吧,春桂不过是替殿下抱不平罢了,私心里还是挺喜欢五小姐的。”然后顿了顿,又道,“既然这件事不是二爷故意闹出来骗你出佛堂的,那就是说真的有人想要二爷的命了。您说,会不会是那一位?”
平泰公主脸上平静得很,只是手里的一块帕子被紧紧撕扯着,上面绣着的牡丹花都扯变形了。良久方道:“除了那一位还能有谁!只是不知道他是借了谁的东风。也罢,也罢。你有时间了去打听打听,哪位大夫比较擅长治嗓子方面的毛病。”
春桂点点头,然后想到徐其容刚刚那样子,忍不住感叹:“五小姐眉眼跟殿下有些相似,就是行为举止,也带着点儿殿下的风姿。这还不算,旁的小娘子醒来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早就崩溃了,五小姐倒也镇定!”
平泰公主仔细一想,徐其容醒来后的镇定,果然不是这等年纪的小娘子该有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