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上了,给小白貂的三个小碗也送上了桌,一个里面装的是煮的软软的鸡肉,一个盛了肉汤,一个是牛乳。
小白貂凑过去嗅嗅,小脑袋埋在第一个碗里,用小牙叨起小块小块的鸡肉,欢快地吃了起来。
“看来还真是喜欢这个……”徐文思摸下巴。
夏飞博执筷子吃饭,默默散发一种瞧我说的对吧的得意气氛。
小白貂吃的乖,纪居昕不再过多关注,端起碗顾自吃饭。
林风泉一边抱着碗吃饭,一边盯着小白貂,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真可爱……吃东西都这么可爱……”
纪居昕真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喜欢小白貂。几位好友都在少年成长期,性格其实有一点别扭,觉得自己是大男人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不懂事,不能流露任何幼稚表象等等,他还以为这一路上要把小白貂看好藏好,不要去打搅几位好友,没想到大家都这么捧场。
“这小白貂,就是我们初见之时,昕弟提起过的罢。”夏飞博突然慢悠悠地说了句。
徐文思细细看了两眼,眼睛一亮,“还真的是!原来昕弟很早就养这小东西了?”
纪居昕却愣住,初见之时?提起过白貂?
他赶紧搜索记忆……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当时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好,夏飞博几人明显很不欢迎他,他为了自己想头,故意耍了心思,的确提起过白貂。
好像正逢夏飞博故意刁难,说赌输了要学狗叫的时候?他为了扳回面子显出自己厉害,从小白貂入手引开话题,顺便话音投夏飞博的意,引来他的好感……
如今过去不过两年,当初种种历历在目,自己说过什么话记的不太清,但各人表情动作,在回忆里越发鲜明,没一点窘迫难堪,反倒因岁月沉淀越发珍贵。
可是当时他只是提起,并没有养过……纪居昕摸了摸小白貂的毛,笑容明朗灿烂,“是啊,当初我所说的,就是这样的小东西。本来约好有机会请你们去庄子玩,却未能成行。”
徐文思回想过去,也嘴角扬起笑意温暖,“可惜了啊……”
纪居昕慢慢吃着饭,看了夏飞博一眼,“当时夏兄对我可真是不客气呢。”
夏飞博有些窘然,一向严肃的脸色隐隐有些挂不住,“当时年少无礼,昕弟切莫怪罪。”
林风泉挤挤眼睛,唯恐天下不乱地浇油,“夏兄当日对昕弟很不客气呢,就差指着鼻子骂呢。”
徐文思帮着夏飞博开脱,“当时夏兄有些不顺,年少气盛的,免不了逮着个人发脾气,昕弟是刚好赶好了,可不许记仇。”
“为什么要记仇,我觉得挺好啊,”纪居昕笑眯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几位兄台两年前的样子简单地可爱,让我好好利用了一场,感激还不及,哪能怪罪?”
他占了大便宜似的笑的极满足,“你们知道的,我有目的性。”
三人一想,的确,当时昕弟很聪明地掌握了境况,还让他们起了欣赏之心,才有后事!
现在想想,他们一点也不介意昕弟的小算计,反而庆幸后来的真心交往,倾心相护,现在的兄弟情可是真真的!
昕弟是他们中间年纪最小,思想却最成熟的,他们不在意,昕弟当然更不会在意了!
这段记忆,这么一看还真是值得称头的佳事,不打不想识呢,或许正因为如此开始,才会鲜明深刻,岁月隽永。
几人心底各有感想,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林风泉却不甘心地欺过来,圆圆的眼睛认真看着纪居昕,“昕弟,必须记夏飞博一辈子,就是不原谅他,让他老了也后悔!将来老了,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从认识到以后,我最贴心!嘿嘿……”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画面,偷偷笑了起来。
徐文思鄙视地看着林风泉,“美的你。”
夏飞博则眉目松缓,露出浅浅笑意,“此次回临清,我们去看看纪九住过的庄子,让他带我们玩。”
“好!”林风泉第一个举拳头赞成。
徐文思斜眼瞄他,“你不是刚刚还在黑夏兄,怎的突然又站过来了?”
“我对玩有兴趣嘛,”林风泉痞痞地眨眼,“反正夏兄也不介意,文思兄啊,兄弟之间怎么开玩笑都没关系的,认真你就输了,没领悟这个真谛,就是没把我们当朋友们哟……”
徐文思细长眼睛眯起,“是吗……”
两人开始最新一轮的斗嘴。
说话间纪居昕已经吃完了饭,看着小白貂还在用细细的牙齿咬着鸡肉,很乖很可爱。
卫砺锋送他这只白貂,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小白貂明显警觉性很强,却偏偏对他很亲切,一下子就依赖上了,不太寻常。
若是有意,是何时起了这样的心?何时捉了这个小东西?小白貂品种特殊,很有灵性,非常不好捉也非常不好驯。
卫砺锋他,又为何会确定自己喜欢它?他记得自己从未与他提起过喜欢动物……
那他与夏飞博几人说起过小白貂这种动物,卫砺锋又知不知道呢?
又或者,一切都是巧合……
小白貂的出现,勾起了四人的美好回忆,回程路上笑笑闹闹气氛颇佳,八日后到达临清城时,四人神采奕奕眼睛明亮,没一点赶路疲态。
“昕弟,你托我之事,我早前写了书信从驿站送往家中,现在大概已经有了说法,”远远看到临清城时,徐文思对纪居昕说,“可能你回家就会听到消息,要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