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把地上的时光包袱皮拿起来,地毯上果然有一堆的碎布片!
那显然是她先前穿的衣服。她身体恢复变大的过程中,撑爆了衣物,那些怪异声音便是开线以及布料碎裂的声音。
唐信笑过之后扬起时光包袱皮,来回看了看四女,问道:“你们有没有兴趣体验一回童年?”
有了程慕的前车之鉴,四女自然不会自告奋勇站出来让别人笑话,各个抿嘴一笑摇摇头。
唐信挑挑眉把时光包袱皮收进四次元口袋中。他走前几步弯下腰将地毯上的唐谦抱了起来,只听儿子nǎi声nǎi气地喊了声爸爸。
这让唐信温柔地笑了起来。
他的儿子不但已经开始学说话,而且能够认准人叫爸爸。这比起唐信小时候强了不少!
谢婉玲以前就多次在唐信耳边数落过,说他小时候刚会叫爸爸时,看到穿军装的就叫爸爸,谁让那时他家是住在部队家属区呢。
程慕在卧室内换好衣裳红着脸走了出来,磨磨虎牙走到唐信面前,伸出如玉葱葱的白净小手,唐”梦想口袋”信做出投降状把兜儿里的手机拿出来放在她手上。
程慕低头摆弄手机,果然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先前那副变成十岁左右的照片,狠狠用劲儿按下了删除键。然后洋洋得意地把手机还给了唐信。唐信则配合地露出个沮丧的表情,不过同时他趁程慕不注意,朝钱箕眨了眨右眼。
“妈妈。”
唐谦突然朝着程慕张开两条小胳膊,叫唤一声。
这令周围四女表情发愣,叶秋更是懊恼道:“我刚才让他叫了半天,他就是不理我。”
“那当然!嘿嘿。”
程慕抱了会儿唐谦,随后与何嫣一同去了厨房做饭。
眼看快到晚饭时间,家门被人从外打开,唐彬与谢婉玲串门回来了。
名义上过去一年他们是外出旅行。因此做戏做全套,回来之前专门买了些世界各地的特产纪念品,挨家挨户给亲朋好友送去一些,当是圆谎。
两人红光满面,丝毫看不出疲倦之sè。
钱箕看到谢婉玲,惊叫道:“妈,你怎么年轻那么多?”
她这惊声一叫,把谢婉玲搞得很不好意思,脸皮薄的她脸sè有些尴尬,说不出口来,只好连连给唐信使眼sè。
唐彬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引得谢婉玲狠狠瞪着丈夫。
如今的谢婉玲看上去充其量三十出头,风姿卓越成熟大方,脸上不见岁月沧桑,皱纹的痕迹都找不到,任谁第一眼看到她,恐怕都不会认为她已经人到中年了。
唐信清咳两声,轻声对钱箕说道:“那个,爱美,是女人的天xìng,我妈也不”娱乐秀”能免俗。”
钱箕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但她又疑惑道:“那为什么爸没有”
她连忙止住话音,讪笑两声后低下头削苹果。
现在唐彬和谢婉玲站一起,从前的夫妻相有些变味儿,总有丝丝老夫少妻的感觉,不过男人嘛,成熟儒雅些,视觉感上更可靠。
唐彬可没心思去把自己恢复成年轻小伙子的模样
“饭好啦,开饭啦,唐信,你的饭里面我下了泻药!”
程慕的声音从饭厅那边传来,这让谢婉玲与唐彬十分不解。
泻药?
这要干嘛?
谋杀亲夫吗?
叶秋走到谢婉玲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朝饭厅而去,低声给她解释一番。
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餐后,家人在一起看电视,唐信则去了书房独处。
家中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唐信在书房中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
他突然心情沉重起来,从四次元口袋中拿出了时光电视,将时间调回到了四百年前的欧洲。
拉来一张单人沙发,唐信将画面始终跟踪着一个人,那个人成为了时光电视中的主角,唐信不厌其烦地耐心观看他的人生,播放速率较快,但在某些重要时刻,唐信还是会按照正常时间速率观看。
敲门声突然响起,唐信走去打开门缝,看到门外的人是何嫣,于是把门打开,让她进来。
何嫣手上端着一碗糖水,说:“你干嘛呢?大家都在,清盈也回来了,正不高兴呢,她一抱儿子,儿子就哭,看到儿子叫程慕妈妈那么亲热,我估计清盈心里都在流泪。”
唐信对此没什么反应,他在单人沙发中又坐了下来,何嫣把糖水放在桌上,好奇地望向时光电视中的画面。
“这是什么时候?那人是谁?”
唐信闭目沉痛道:“伽利略伽里列奥。”
何嫣走近时光电视,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电视,一脸兴奋地回头想要诉说看到历史伟人的激动,但是她却发现了唐信眼角涌出了泪水。
她急忙走过去,双手按在唐信腿上,问:“你怎么了?”
唐信紧闭双目,涩声道:“我只是憎恨自己,从前,我只知道伽利略的伟大,却不知道他在晚年遭到罗马宗教裁判所长达二十多年的迫害,照顾他的女儿比他先一步离开了人间,他双目失明,晚年生活悲惨至极!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用一个小时就能了解的事情,但是我忽略了!为什么!!!!”
何嫣吓呆了,她紧紧抱住唐信的身体,恐慌道:“唐信,你说的我完全不明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恨自己!不要这样,你让我感到害怕。”
唐信继续说着令何嫣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口气悲戚地说道:“想象一下,你能体会到伽利略晚年的悲惨,被迫害的无助,悲剧带来的负面情感,这会令你变成什么样?如果再加上,你本身就有着悲惨的过去,两者相加凡人无法承受,那会吞噬一个人的灵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