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走去询问工作人员,自从上一次施耐德显形后,天盈安保就将他列为关注人物,但并不会贴身紧盯,要逃脱这样普通的监控。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施耐德并没有消失。
“他住在北郊的别墅区里。”
贺敏把消息带来给贺天赐后,贺天赐大手一挥,像是个老流氓一样说道:“点齐人马抄家伙,跟哥去摆平这个二球。”
贺敏还有些犹豫,迟疑道:“可是上一次,唐信说”
“能一样吗?上一次。说来说去,至少是商业行为,人家挖个坑。咱们国家有人傻啦吧唧跳进去,那样的手段无可厚非,可现在呢?这混球都会杀人了,草,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给他脸不要脸,现在他都蹬鼻子上脸了,难道咱们还不动手?我这也是符合唐信的一贯原则啊,人家改变了游戏规则。咱们还玩什么以礼相待啊。”
贺敏心里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这下也不犹豫了,她刚要去召集人手,但又折返回来,贺天赐见她婆婆妈妈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你又怎么了?拿出点儿魄力,拖泥带水的怂样,看着烦。”
贺敏瞪了眼他,说:“我在想,带谁去?看你样子。去了肯定见血。”
贺天赐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那个金小六呢?”
贺敏如实道:“金小六,廖朝阳,陈浩强三个人在看管曾小龙和乔正茂,如果这两人不老实想逃跑,他们三个会就地格杀。”
“那就把他们三个带上吧,现在既然查到了是这个外国佬在捣鬼,没必要再看着乔正茂他们了,咱们把事儿一了,他们也安全。”
贺天赐随口做出了决定,贺敏立刻出去cāo办。
月黑风高杀人夜。
施耐德独自一人在天海自己新购的别墅中,他坐在一架钢琴前,闭目演奏命运交响曲,脑海中幻想的画面正如跌宕起伏震人心魄的音乐一般,充满着杀戮与血腥。
要摧毁唐信,首先就要拔除他的爪牙,宏信集团土崩瓦解,将会给予唐信沉重一击,这会是德意志银行的那位皇帝最愿意看到的画面。
从外攻破这个堡垒难比登天,但从内部,尤其从人心着手,则有着更加便利的条件。
人心,最为难测。
他不相信唐潇对董事长宝座没有染指的企图。
也不相信董赋才等人不会试图真正窃据龙庭。
人类,永恒不灭的是什么?野心。
未来,宏信集团内部将会是一副惨烈战争的画面,这是施耐德最完美的幻想。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他永远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琴音戛然而止,施耐德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破门而入的一行人。
昂首阔步走到他面前的人,施耐德了解,见到对方带着一伙不速之客上门,施耐德瞬间便明白自己所图所谋已经败露,闭目自嘲一叹,施耐德再次睁开双眼后,露出个与世无争的淡然笑容。
“贺先生,你好。”
贺天赐没兴趣跟这人握手,都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虚情假意就免了吧。
“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我带着你的尸体去法兰克福?”
贺天赐这样一说,施耐德一无所惧的样子,轻笑道:“我乖乖跟你走,难道,就可以安然无恙回到德国吗?”
贺天赐嗤之以鼻,道:“当然不可能,你在华夏杀了人,虽然我们也杀人,但不好意思,我们就是有双重标准,能原谅自己,却看不惯外人,我觉得有必要把你送回法兰克福,给拉尔夫一个jǐng告。”
施耐德挑挑眉,淡漠道:“我是杀了人,杀了一个天真的人,杀了三个贪婪的人,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那位律师,王哲,我本没想杀他,但在说服他的过程中,他告诉我,他不怕宏信集团报复,因为他会留下保障的措施,如果他出意外,他会让别人替他指控宏信集团,而宏信集团不会冒这个险,他不知道,正因为这样,才让我动了杀他的念头,他一死,他委托的人指控宏信集团,是这场yīn谋最jīng彩的部分。”
贺天赐冷笑道:“如你所说,弱肉强食,现在你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yīn谋败露总不会是皆大欢喜的下场,不好意思,提前告诉你,我不会杀你,但是,会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中,比起唐信喜欢制造jīng神创伤,我对**的痛苦更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