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徐毅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老县长是个老好人,睡一觉起来也就恢复了平常心,并不认为宏信集团财大气粗来景县不投资就好像亏欠了景县人民群众一般。
打招呼倒杯水,徐毅与冯凌希双双坐下,冯凌希一坐下礼节上喝一口对方倒的水,然后旧事重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挂在了嘴边。
“徐县长,我来是想知道景县会如何应对这次地震预jǐng,我知道,也许您认为我这是无稽之谈。。。。。。”
“不,冯总,其实一个星期前白城接到了省里下达的文件,只是内容模棱两可,没有特意说是景县会发生地震,只说让全市做好防震工作。”
徐毅并非听风就是雨的人,可作为一方父母官。他不得不慎重对待有可能出现的危难,县长官儿虽小。但好歹也是对二十多万人负责!
加上白城在最近接到上级文件,两件事撞在一起,若说是巧合则显得牵强。
冯凌希确实没想到,原来白城已经接到了省里的预jǐng。
可他转念一想,涩声道:“徐县长,我有个大胆的假设,国家地震局和我们掌握的情况是一样的,但是国家地震局不敢肯定是否会发生地震。为了转嫁责任,所以含糊其辞地发布地震jǐng告,到了省里,同样也是这样的情况,一级一级下来,总之官方是留下了提前预jǐng的行政指令,如果灾难真的发生。上面的人可以撇清责任。”
县长徐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为难道:“实不相瞒,我也有这个想法,假设地震会发生,那么上面就要有人下令让景县二十多万人转移,这需要罕见的大魄力才敢哪。而假设如果出错,这怎么向百姓交代呢?”
“徐县长,也许您认为我是个外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有些话。不吐不快,二十多万人的生命安全与个人前途相比。这杆秤怎么量,你我心知肚明。我认为这个时候如果思想上顾虑的重点是对与错,那么只能坐以待毙,让时间给出答案,可这样的话,万一,万一灾难发生了,我们后悔,有用吗?”
冯凌希语重心长地一番话令徐毅微微动容。
他忧心忡忡道:“我已经年过半百,这个险我可以冒,可问题是,我以一己之力难以说服县zhèng fǔ同僚,更现实的是,我们没有上级支持,哪有能力转移这二十多万百姓,何况名不正言不顺,百姓心中肯定会有怨言,到时候反而闹得沸沸扬扬僵持不下。”
冯凌希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情。
徐毅一把年纪,仕途已经没了升迁的指望,但县zhèng fǔ还有年轻人,这里不是县长的一言堂,他的任何决定若然是一意孤行,必然无法贯彻落实下去。
冯凌希掏出手机,调出地图后放大,把手机大屏幕展现在两人眼前,沉声道:“徐县长,在来之前,我们做好了准备工作,看,这里是景县,预测震中会是这里,我们计划是在县城往西那一片空旷地带安置百姓躲避灾难,这个地点的安全系数较高,就算被影响,躲避起来也方便。我的想法是,我从今天起,就在这片地方开始筹备安置百姓的工作,包括临时居住的帐篷,生活物资等等。您呢,我希望您和白城市领导沟通一下,尽力说服他们。”
徐毅点头答应下来,却又一脸难sè,说:“冯总,这些物资需要的钱?”
“放心,不用县zhèng fǔ掏,我们宏信集团承担。”
。。。。。。
离开了县zhèng fǔ后,冯凌希坐上车掏出电话给贺天赐打去。
“冯小子,找哥哥我什么事?”
“贺大哥,想求你帮忙一件事。”
“哎呦,还用上求这个字了,最近哥刚当了爹,心情正好,你说吧,什么事儿?”
“我希望贺家出面帮我联系甘省兰城军区。”
“你要去打仗吗?我先跟你说清楚,军人是军人,打手是打手,别他妈混为一谈,更别遇到点儿鸡毛蒜皮的私人恩怨想报复,就把国家军人当雇佣军用,你要真是这个想法,我抽死你!”
“不是,你听我说。。。。。。”
“这,我尽力而为吧。”
。。。。。。
一天后,冯凌希去到甘省兰城军区,以演习抗震救灾的名义调集部队,在部队领导的带领下,开始了帮助冯凌希在景县西边空旷地带建立避难所。
rì子一天天过去,冯凌希走在规模浩大的避难所道路上,在外围人影闪动,冯凌希不受干扰,他知道,那是闻讯赶来的全国大小媒体。
烈rì之下,冯凌希被人瞩目,却是一个笑柄!
外界不知道宏信集团在做什么,这位年轻人跑来和兰城部队合作演习?
纸包不住火,距离最近的景县,领导干部中就有人向外透露了冯凌希的目的。
预防地震发生!
这样一来,媒体全部像是看猴戏一样关注冯凌希,官方媒体不掺合,但娱乐媒体则天天播放一段拍下关于冯凌希在这边主持工作的远距离画面,而后作为谈资供民众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