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坐牢,你在这里住下,无聊就和邻居们熟悉一下。”
除了在博宁的杜承啸和冯家外,其他人都已经搬进了信大楼。
唐信终究是个坐牢的人,这几天在外面兜兜转转,算是活动过了,该回去好好服刑,不然,监狱长那边会左右为难。
出了信大楼,唐信没有开车,选择打的士回监狱。
晚上十点多他从监狱侧门一派悠然轻车熟路地走回自己的牢房。
牢房门是开着的,里面还亮着灯。唐信进门之前就面露狐疑。
门开着很正常。他的牢房左右,全是天盈的人,他除了睡觉时,房门从来不关,有利通风。
可里面亮着灯就有些蹊跷,他站在门口探头朝里面一看,诧异地说道:“瑶瑶?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
钱慧瑶坐在书桌前看杂志,被唐信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扭头看见他回来,立刻喜形于sè。起身就要迎上去,结果脚下一疼,传来一声不小的响动。
“啊!”
“我滴神,你小心点!”
钱慧瑶起身一迈腿就一脚踢在了桌脚上。桌子震了震,幸好没有东西摔下来。
她磕着脚咧起嘴,显然疼得不轻。
唐信过去把她扶好,让她坐床上,自己把书桌前的椅子端过来坐下,把她的左脚抬起来,脱掉皮鞋和袜子,先看了看,玲珑小巧的玉足脚尖有些红,唐信轻柔地帮她按摩缓解疼痛。
他低着头。忍着笑问道:“疼不疼?”
“疼!”
“谁让你这么冒失。”
“想你了呗。”
唐信手上动作不停,抬起头望向她,她的女士西装搭在椅子上,此时下身西裤,上身衬衫,头发扎起了繁复却有特sè的辫子。
钱慧瑶扁着嘴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她指了指床尾,说:“马上冬天了,给你送了床被子过来。”
唐信瞅了眼床上的新被子,心里暖暖的。不过嘴上却说:“我进监狱你没来看过我一回,照你的xìng格,就算是送被子,见我不在,那也是放下就走。何况我这几天在博宁,你不是不知道。我今天回来,你也心知肚明,你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钱慧瑶伸出两手揉搓唐信的面颊,佯怒道:“是,我就是在这里等你这只大白兔撞我怀里!”
唐信晃晃头甩开她的手,笑道:“有什么事儿,说吧。”
钱慧瑶突然面露纠结之sè,丧气道:“唐信,你这样做,让我很不开心,真的,非常不开心!假设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可我并不希望我跟了你,等于你背负了我全家!这样会让我很难堪,好像我跟你是为了贪图什么”
唐信动作一顿,手里抱着她的柔软玉足,莫名其妙地抬起头问道:“等等!你先别发表女人嫁人是不是全家陪嫁的观点,我只想知道,我做什么了?我sāo扰你的家人了吗?”
钱慧瑶也一愣,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唐信的表情,气道:“装,接着装!你做过什么你不知道?我妈都跟我说了!”
“你妈是谁?她跟你说什么了?”
唐信完全被蒙在鼓里,一头雾水。
钱慧瑶看唐信接连否认,便把她母亲柳蓉与杜承啸见面并且有了新的工作岗位的事情说了出来。
“嗨,这事儿啊,我不知道,是杜承啸的主意吧,这也没什么错吧?你妈要是没本事,你也说你爸是清水衙门的芝麻小官,那你家这千万富翁的家底,靠谁挣回来的?还不是你妈?她既然在NOKIA能让老外给工资,能力毋庸置疑吧?杜承啸不是傻子,退一万步,你妈干不好新工作,下场也是滚被解雇。”
唐信差点儿就把“滚蛋”两个字顺嘴说出来,要不是看着钱慧瑶瞪大眼睛,他恐怕还真就脱口而出了。
没办法,和钱慧瑶说话,他向来想啥说啥,言谈习惯上偶尔带些脏字很正常。
钱慧瑶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可别人不这么想啊!这么跟你说吧,我开上了车,不在学校住,你知道学校里有人怎么说我吗?有流言说我出卖,出卖反正你懂的。”
唐信目瞪口呆,就钱慧瑶开的那辆破车,也有人眼红?
“不会吧?学校里的人不知道你给宏信集团工作吗?你在媒体上平均两个月会亮相一次吧?”
钱慧瑶心烦意乱道:“你以为大学生天天看什么新闻?知道我有工作的个个羡慕,不知道的反而嘴碎的那些人,天天只关心游戏,明星,要不然就是游手好闲,我从进学校第一天起,就没有大小姐做派,可不代表我不能当一个大小姐,我要是伸手问家里要钱,我未必开得起法拉利,至少玛莎拉蒂没问题,想想就气人。”
唐信伸手捏捏她鼻子,轻笑道:“看把你憋得,哎呦,跑我这里倒苦水来了?我知道了,你是怕你妈也在宏信集团旗下公司工作,别人知道了,又要说闲话。”
“你的手摸了脚!”
钱慧瑶一巴掌拍掉唐信的手,还朝后躲了躲。
“呵,这是你的脚,我都没嫌弃,你还有意见?”
“哎呀,我错了,我现在感动死了,你继续捏呀,很舒服。”
唐信真服了她了,叹道:“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情,我要是管别人怎么看我,听到点儿负面言论就一肚子火,那我每天光生气,给我二十五个小时也不够。”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